一瞬间白木云脑补了许多。不等阮碧萝回答,便胸有成成竹的了然一笑,说道,“还是选第一种吧,稳扎稳打的最好了!”
阮碧落不明所以,因为她想选的是第二种,见血疼痛什么的,她倒不是很在乎。如果能够早一些恢复容貌,那么也算是了却她上辈子的一桩夙愿了。
可白慕云的建议又让她不得不犹豫,“为何,可是这第二种方法治好之后会留下些什么隐患?”
阮碧落不死心的问道,这回反倒是换白慕云不解了。
“没有,不会,第二种唯一的缺点就是会疼而且得见血,别的倒也没有什么。可是,难道不是选择第一种,对你更有好处吗?”
白慕云目前还没有发现自己和阮碧落的思维其实并不在一条线上。她只是先入为主且一厢情愿的想要替阮碧落宅斗一把。
百里云朵倒是隐约察觉出了什么,但她又说不明白,闻言便只拉了拉白慕云的袖子劝道,
“既然阮姑娘都说了选第二种,你非要建议别人选第一种做什么!这姑娘家的容貌可不是一件小事,既然能早些恢复还是早些恢复的好!”
说完百里云朵不等白慕云反驳,便直截了当的问道,“说吧,需要准备些什么东西?我这就去。”
阮碧落见状,连忙开口,“怎敢劳烦百里姑娘亲自动手,还是让黄莺去吧,您随便找个下人指点她地方就是了。”
她不相信百里云朵,即便现如今的百里云朵似乎与上辈子的有些不同,她也依旧不敢将此事完全放手交给百里云朵去做。
百里云朵以为阮碧落只是在客套,闻言爽朗一笑,“没事,我这些天给慕云打下手也是打习惯了的,是吧慕云。”
她推了白慕云一把,白慕云见状只得不情不愿的回道,“其实也不需要准备什么,就一根蜡烛然后一柄短刀,最好薄一点、小一点、轻巧一点的就可以了。”
刀是用来给阮碧落放血的,蜡烛么,得点燃多少给刀消点毒,熏一熏。
想到这里白慕云又补充到,“再拿一坛酒来吧。做杀菌治疗。”
百里云朵自然听不懂杀菌是什么意思,不过这些天见白慕云给人家治疗外伤的时候,一定要备一坛酒,先给擦擦伤口。所以也习惯了并没有问什么。
不过既然又是要酒坛子,又是要刀又得要蜡烛的,她一个人也拿不过来,便接受了阮碧落的提议,带着黄莺一起去准备了。
二人这一走白慕云,便想先给阮碧落解释清楚,免得到时候阮碧落见她拿着刀子去划他的脸,还以为是故意要害她那就不好了。
可还没等他先说什么,阮碧落前抢先开了口。
“六皇子妃您和百里姑娘的感情可真好啊。”
阮碧落这话是笑着说的,可她的笑意却未达眼底。
白慕云更是不懂,她怎么突然把话题引到这个上面去了,还以为她是想没话找话以免场面尴尬,心道这果然是宅斗出身的女主,情商就是高!
“是啊,我俩关系挺好的,你还不知道吧,她现在算是我姐姐啦。”
古时候的义结金兰义子义女等加了个义字头衔的那基本上也就与亲生的差不多。是会得到世人,甚至是宗族认可的。
可阮碧落没听懂她的意思,只以为二人是关系非常好,所以白慕云觉得她俩情同姐妹。压根没有想到白里正其实已经认了白慕云为义女。
“可是便如我和我妹妹碧心那样,一母同胞的亲姐妹也都有嫌隙、相互陷害的时候,您怎么知道百里姑娘能一直像您对他一样对您呢。”
阮碧落这话说的也太露骨了一些,不符合她以往的性格。白慕云听了也只以为她这是还沉浸在妹妹背叛自己的伤心当中,没有太当一回事。
“云朵她不是那样的人!阮姑娘你也太多心了一些。”
阮碧落见她不以为然,犹豫着该怎么样才能不动声色地提醒白慕云,上辈子就是百里云朵害死了她还抢了她的夫婿。
若是直言自己是重生过一回的人,那即便没有吓到六皇子妃恐怕也会让她以为自己是做了一场荒谬的梦罢了。更有甚者,要是认为她居心不良,故意挑拨离间可就更加得不偿失了。
前世今生两辈子加起来,也都只有眼前的六皇子妃一人点破了这香的来历,让她有了恢复容貌的希望,所以阮碧落想报答白慕云,让她免于上辈子死在进京路上的命运。
其实这也是阮碧落自己先入为主的将上辈子的经历给套用到了这一辈子来。压根就没有想过,也许上辈子根本就不曾出现白慕云这么一个人。
也就是说白慕云其实和她一样,同样是这一世的变数。
“不是的,殿下!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更加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对另外一个人好!”
“小女子也知道,先前您亲自上门替我诊治也是为了给自己扬名。但我并不介意,因为您与那些沽名钓誉之辈不同,您是真的可以治好我!何况这两天您对普通百姓也一视同仁,事必躬亲,我其实很是佩服您的品行。”
“所以请您一定要相信我,务必要小心身旁之人。”
阮碧落自觉她重生的经历太过耸人听闻,不敢直说,所以只能神神叨叨的告诉白慕云说,她这两天做了一个梦,梦见白慕云可能会在进京的路上遇上危险。而且害她的人似乎就是她身边最亲近的人。
现如今白慕云也不爱带什么贴身丫鬟,身旁最亲近的接触最多的,除了了尘便是百里云朵,所以阮碧落的这番话指向性可以说是相当之强了。
如果一般人听了阮碧落的这番话,即便不会全信,心中也多少会有些许警觉,可白慕云那真的是一点都不信,更不要说警觉了。
倒也不是因为她单纯或者傻,而是现在了尘身边的局势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百里正认了她当义女,那百里家就是绑上了了尘的这条船,铁板钉钉额事情。瞿如许那边也会因为利益代表大皇子跟他们结盟,至于连云寨更是她和了尘从小就认识的,肯定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要是在这种情况下她还去怀疑盟友,那就显得她缺心眼儿了。
“不是阮姑娘,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是这云朵吧,她就不可能——”话说到一半白慕云心中骤然浮起一个猜测来。她倒吸一口凉气,试探性的问了一句,“集美你不会是穿书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