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觉得……可以先听一听西辽使者怎么说再选择议和还是继续攻打西辽。”其中一个官员走了出来,讲述自己的想法。
“臣也觉得这是目前最好的方法。”
另外一个官员也站出来,在他之后越来越多官员站出来附议。
倒也不是因为人类的本质,只是觉得这真的就是目前最好的法子了。
“都这么觉得?”
“是。臣认为目前我们还摸不准西辽为什么早早选择了议和,说不定这当中会有什么阴谋,而且……还要看看西辽议和的诚意,如果诚意充足,吾等也不是不能应和。”
“也可,那接待来使的事情就交由礼部负责,议和一事就交给兵部和户部共同商议。”皇上一拍板就决定了接待西辽来使的人员。
他作为皇上当然不会亲自陪同来使,尤其这一次出使源国还是为了议和,作为胜利的一方,大张旗鼓迎接落败者也太掉格了!
下了朝之后,皇上让人去信战王爷,把这边目前的决定先说了,然后问问他这位领军的是怎么想。
国家大事,需要和多人商量才能下决定。
皇上那边的意思其实战王爷多多少少都会猜到,毕竟西辽那边的情况太过反常,不能用常理去看待。
坐在营帐里头的人不止有战王爷,还有言谨之和一众副将都在。他们听完了战王爷读出来的消息,都很一致地保持了沉默。
“你们怎么看?”最后打破静默的人还是战王爷,“皇上那边的意思是想先看看西辽那边到底想搞什么花样,你们呢?想继续打仗还是选择议和,还是跟皇上有一样的想法?”
副将等人面面相窥,最后还是由之前陪伴言谨之在围墙上看着战王爷进攻的那位副将开口:“作为一个军人,如果想获得更加多,那无疑是支持继续打仗,只要战事继续,我们才能在战场上立下更多的军功,给自己的家人带来更加多的荣耀。但是作为一个百姓……那当然是希望战争可以尽早结束,战争带来的伤痛一点都不会少,有的人流离失所,有的人家破人亡,有的人阴阳相隔,这些都不是我们乐意看见的。”
“确实,按照我本人的意愿也是希望这场战争能够尽快结束。”战王爷认真地说了一句,“但是我害怕西辽那边不会这么轻易罢休。”
“他们不都已经派了使者过来议和,难道是只是一个表象?”有个性子毛躁的副将问:“这些人这么多诡计啊!要打就光明正大地打,偷鸡摸狗算什么东西!”
战王爷半举着手,让那位副将不要那么激动,说:“他们玩的是阳谋,不是耍阴的。这就要看我们能不能找到方法去破解,还有有没有看出来他这一出到底是为了什么。”
“那父王觉得是应该要继续打?”言谨之开口问:“之前见过西辽的国师,性子多变,我觉得应该没有那么轻易就被西辽国君给砍头。”
“哦?你是认为,这所谓的献上国师的头其实是一场戏?真正的国师根本就还没死?”战王爷反问。
“我是这么认为没错。”言谨之说:“那个人给我的感觉不像是那么简单就会放弃的人。”
战王爷点了点头,“嗯,这个我也有考虑到,所以特地让人去西辽的国都打听了一下,结果是……”
“结果是?”
战王爷一字一顿地说:“国师鬼卿真的是当着所有人的面被砍了头。”
“真的死了?”副将们都有些惊讶,他们也不觉得着一个人出前后人后去爱十年后
“是真的死了。”战王爷说:“虽然这也不能排除是国师临时前的主意,用自己的生命换取另一个起点。”
“这国师还有这么伟大的心肠?!”副将们惊呆了,“人不都是自私自利吗?尤其是身居高位的人。再说,我记得那位国师并不是西辽的本国人吧?哪里有这么强烈的为国牺牲的觉悟!?”
“对,这也是我觉得奇怪的一点。”言谨之点了点,说:“如果是国师是假死那也能说得通,可偏偏那是真死,这就没有办法解释了。”
“等等。”战王爷听着听着就觉得有些不对劲,问:“你为什么觉得国师必须活着?”
言谨之举得战王爷问这个有点不对,但还是直接回答道:“西辽进攻源国不是他一手策划的吗?父王之前还跟我说,西辽这盘棋下的很大,居然是从十几年前就已经开始布局,若不是当年为了调查母妃的死,也未必能查出来冯明德居然已经跟西辽勾结上。”
听完了言谨之的说法,战王爷一拍桌子,激动地站起来,说:“是了,就是这里不对劲。”
“啊!?”在场所有人都呆若木鸡,无法理解战王爷是发现哪里不对劲了。
“西辽这盘棋是在十多年前开始布下,可是国师鬼卿是近几年才出现在西辽国,按照你——”战王爷说到一半,指了指言谨之,然后才继续说下去:“之前在西辽打听到的,这国师是凭空冒出来的,根本就没有多少人知道他之前是从哪里来。”
“嗯。”
“既然他是凭空出现的,那就是说明之前那几年的布局他并没有参与在内,如果参与了,他又是什么样的角色?暗卫?可是暗卫又怎么可能会走到明面上,而且还是拥有这么高的身份地位?国师,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身份啊!”
“这也有道理……”
“这时候问题就来了,布局这么多年的幕后黑手不是国师鬼卿那么究竟会是谁?”战王爷问出了最最关键的一个问题,也是引起他们这次战争的幕后黑手。
“不是国师鬼卿究竟会是谁……”言谨之喃喃自语,国师鬼卿如果只是那个幕后黑手放到明面上来迷惑他们的提线木偶,那么能操纵他的人那就只有——
“西辽国君!”
这个答案几乎是同一时间从所有人的口中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