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丽娘开门发现是白芊芊,眼中闪过一丝意外,随后又恼哼哼地将门给关上了。
白芊芊又被人“甩门子”,不过这一次她已经有经验了,离门站得丈余远。
秦丽娘不见她,白芊芊就把银子扔进了秦家的院子,可没一会儿,那银子又从院墙上飞了出来,差点砸到了白芊芊。
白芊芊也是个认死理的,捡起银子又往里面扔,两人就像是打羽毛球一样把银子扔来扔去,惹得柳巷村村民都驻足看了起来。
“呦,这可真新鲜,这银子还能这么玩呢!”
“可不是,这么大块儿银子,不要给我!”
哪都有吃瓜群众,这也没啥稀奇的,白芊芊也没搭理这些人,继续再接再厉。
最后两人都累瘫了,秦丽娘大概是仍不动了,最后气哼哼地打开了门,瞪着白芊芊一顿比划。
白芊芊的腿也软了,胳膊更是疼的厉害,看见她终于开了门,长舒了口气,再扔下去,她明天铁定站不起来了。
她看不懂秦丽娘的手语,就对她解释道:“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问问当年的事儿……”
话还没说完,秦丽娘“嘭”的一声又把门给关上了。
这一次白芊芊来不及闪躲,额头被门轻轻撞了一下。
唉,还是大意了!
以后她跟人说话,绝对不会再站在门口了!
秦丽娘不见她,不过好歹没再把银子扔出来,白芊芊实在是累了,就返回了景家。
第二天起来时果然是浑身酸痛,不过她没有气馁,一早吃过饭后就又出发去了柳巷村。
瞧见秦丽娘家的院门开着,白芊芊就直接进了门。
进门后她就忍不住蹙了眉头。
这房子年久失修,房顶漏了一个大窟窿,住在里面和住在外面实在没啥区别。
不过尽管房子破旧的不成样子,但院里院外却收拾的非常干净,院子不大,种了许多花,很多花这时候都应该开始凋谢了,但秦丽娘院里的花依然开的很好。
秦丽娘听见院子里的声音,蹙眉走了出来,见到是白芊芊,脸就拉得很长。
不过这次她没有哄白芊芊走,而是直接无视她。
白芊芊觉着这就是进步,知道她可能对那件事非常的排斥,便没有再提,而是帮她干起活来。
这样做也不光是为了史如雪的事儿,因为她觉着秦丽娘养花的技能实在不错。
她可以请秦丽娘帮她来种花,这样她的香粉铺子称霸平阳指日可待。
不过这些小心思白芊芊并没有着急表露出来,她这会儿觉得自己是刘备,想打动秦丽娘,自然也要使出三顾茅庐的诚意。
光顾是不行的,还得帮忙,秦丽娘这生活质量实在差的可以。
她也没有多说什么,帮秦丽娘喂鸡扫了院子,又出门请了工匠帮秦丽娘修房子。
秦丽娘就在一旁看着,默不作声。
白芊芊想进屋瞧瞧屋里有什么需要修的,请工匠师傅一起修了,刚要开门,就被秦丽娘给拦住了。
白芊芊以为秦丽娘又生气了,可却见她开门后把一个捕兽夹收了起来,这才知道秦丽娘怕她被捕兽夹夹伤。
看来这女人也不是铁石心肠。
白芊芊朝秦丽娘喜滋滋一笑,却换来了秦丽娘一个白眼。
虽然秦丽娘什么也没说,但白芊芊觉着她没有开始那样对她那么抵触了。
这两日白芊芊就像是上班一眼,早晨就来到秦丽娘家,监督工人修房子,晚上才回景家去。
制作香囊,采集、购买香料的事情她全都交给了景乐,而给景华吃药的事情则交给了韩氏。
华夏自古出基建狂魔,秦丽娘家的房子又不大,没两日就修好了,这下子至少过冬不必愁了。
秦丽娘看着修好的房子,有片刻的呆滞,似乎在回忆着什么而触景生情,孤冷的眸底满是悲凉。
工匠修好房子后要离开,秦丽娘这才回过神,她把那日白芊芊扔给她的银锭子拿出来想要付给工匠师傅,工匠师傅却没收,对她说工钱白芊芊早就付过了。
工匠们走后,秦丽娘就开始收拾她的花圃,白芊芊瞧着今日也没什么事了,便打算回家。
走到院门口,手臂突然被人给拉了一下,一回头就看见秦丽娘端着一盆兰花递给她。
白芊芊瞧过了,这盆兰花应该是秦丽娘这里最好的一盆花,她竟舍得把这花给自己,是不是秦丽娘已经被她的诚意打动了!
她刚想开口与秦丽娘说几句话,可秦丽娘却掉头走了。
白芊芊:……
她好像自作多情了,秦丽娘应该只是不想欠她人情。
这小姐姐,心咋这么硬呀!白芊芊在心底不由生出一点挫败感。
她只能抱着兰花离开了秦家。
这时候已是傍晚,正在隐退的白昼在天边散发着最后一缕艳红,村路上已经没了行人,白芊芊归家的步子也快了几分。
只是走着走着,她总觉着后面随着另外一个脚步声。
她以为是秦丽娘有事追了过来,便停下脚步往回看,却瞧见大树后隐着一片衣角,是男子的短衫。
白芊芊没有傻到过去瞧瞧是谁,忙转了头往草帽村走。
两个村子也就两刻多钟的路程,她没料到路上竟会遇见危险。
此刻白芊芊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她脚下的步子越来越大,眼瞧着再走不远就能回到草帽村,可一只手突然从她身后伸过来拉住了她。
这只手很大,是个男人的手,她无力挣脱,手里的花盆也摔在了地上,硬生生被男人拖进了旁边的树林。
男人大概一直在等这个机会,因为沿路的庄稼都已经收割了,地里空荡荡的,只有这段路的两侧是一片林子。
白芊芊被男人拖拽了许久,终于在树林深处停了下来。
“放手,你放手!你是谁!你要干啥!”
白芊芊被男人按在地上,可她看不见男人的脸,他脸上蒙着一块黑布,只露出了一双眼睛。
男人没有回答白芊芊的话,按着她用力撕下她的衣袖,瞧见她手臂上的守宫砂,男人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呵,还真是个处儿!瞧这皮肤白的,姓景的不碰你,让老子来好好疼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