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宝知道又要上路了,激动得不得了,还以为可以回家见小萝卜了,可上了路才发现他们走的并非是回平阳的路。
路上,白芊芊瞧出景乐跟狗宝都是蔫蔫的,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知道这两个是想家了,就安慰道:
“你们两个别难过了,等事情办好了咱们就回去,用不了多久的。”
听了这话,狗宝耷拉的耳朵立刻竖了起来,景乐也轻轻勾了勾嘴角点了点头。
离开济州,四人便直奔京城,一路上再没了玩乐的心思,行了二十几日,终于在六月初到达了京城。
到达了京城的地界,沈元成便将几人安顿在他京郊的一处别院中,随后的一段日子里,景荣一直与沈元成在外办事。
别院里只留下景乐个白芊芊两人和几个服侍的丫鬟,平时两人也不怎么出门,给家里去了封平安信就安静的呆在家里等着景荣回来。
直到六月中旬,景荣才回到别院,一并带回来一个消息。
大理寺和刑部一同审了戴家的案子,戴家被灭了三族,戴县令被处凌迟,戴家的女人都发配到教坊司,这其中包括了史如雪。
只是其它戴家家眷被冲做官妓,而史如雪则是被烙上了军妓的烙印。
几日前,已经被押往北部的军营去了。
这消息还算叫人畅快,史如雪虽没死,但在军营日日伺候那些军汉,也算是生不如死了。
景荣与白芊芊又分别了半个月,诸多思念自不必多提,到了夜里,他便将景乐打发回去早早休息,然后抱着白芊芊荒唐了一夜。
次日,直到日上三竿,白芊芊才悠悠醒转,而景荣早就睁着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了。
白芊芊回想起昨夜的事情,脸上就飞上了两片红霞,想要去掐景荣腰间的肉给自己讨个公道,可那肉太紧实了,根本就掐不起来。
她这轻微的动作,又让景荣的眸子变得幽深,立刻压住了她的柔荑,哑着声音道:“别闹,别乱动!”
白芊芊自然感受道了景荣的变化,结巴道:“你,你,你别乱来!”
她可是真的怕了他。
景荣见她这般惊慌失措,忍不住笑了起来,在她额边吻了一下,嘴角含着笑道:
“怎么就乱来了,这还差得远,为夫可是要离开许久,为了让娘子没那么想我,为夫可是撒费苦心了。”
昨日景荣已经跟她说过了,他明日就要去鸿鹄书院去准备八月的乡试了,这一别,至少个把月见不了面。
白芊芊红着脸道:“想你的方式有很多种,我可都是走心走脑的,谁像你,只走肾!”
走肾?
景荣被白芊芊的虎狼之词逗得不禁莞尔,可瞧见白芊芊洁白的玉臂上那点朱砂痣就又蹙了眉。
“芊芊,你可有办法把这痣去掉?”
他原来以为这是一颗守宫砂,没想到就是一颗普通的朱砂痣!
要是叫人瞧见她这颗朱砂痣一定会误会,他倒不是怕别人认为他不行,而是担心别人觊觎他娘子!
想想就上火!
白芊芊举起手臂在景荣的眼前晃了晃,“你说这个?”她也没想到这就是一颗普通的朱砂痣,她就说么,她爹怎么会没事给她点一颗守宫砂呢!
景荣瞧着那颗妖艳的朱砂痣叹了口气,还是算了吧,这痣长在身上,除去它肯定会很疼,何苦让芊芊受这个罪。
他大概是魔怔了。
他将大手覆在白芊芊的手臂上,然后起身将她扣在床上,哑声道:“算了,留着吧,反正你这辈子已经栽在我手里了……”
……
直到下午,两人才起了床,白芊芊几乎直不起身,可景荣却是更加精神抖擞。
瞧着白芊芊嗔怪的眼神,景荣歉疚地叫人买了好些吃的安慰白芊芊,景乐自然跟着借了光。
“三哥,你在京城读书,不然我跟三嫂回平阳吧,我想大嫂和小萝卜了!”
白芊芊觉着这个主意不错,她也不想呆在这里,成日没什么事情可做。
“是啊相公,这里毕竟不是我们的家,我和小妹都住不习惯。”
景荣看向两人,正色道:“我知道你们闷,但你们回去我实不放心。
等明年四月殿试过后,咱们再做去留的打算吧,若我会被外放,你们自然要随着我到任上。
而且,我已经叫人去接大嫂和岳父他们了,大概一个多月,她们就能赶到京城了。
锦花斋那边我请吴员外介绍了一个可信的掌柜,冬暖自愿留下来帮忙制香和照看铺子,我又让大嫂走前在牙行选几个得力的人给冬暖做帮手,所以铺子那边的事情你们不用操心。”
白芊芊没想到景荣竟然都已经安排妥当了,锦花斋的生意她确实不太担心,因为如今她们赚的大头都来自于香露在裴家的分成。
“相公,二哥不是还在平阳?他不是早就想开铺子了,想让他去锦花斋看铺子吧。”
与人合作虽然轻松,但还是不牢靠,锦花斋势必要开到全国各地,到时候她身边得有信得过的人手帮忙才行。
就先用平阳的铺子试一试二哥吧。
白芊芊愿意用景贵倒是让景荣有些意外,没多久,他已经想通白芊芊的用意,心中更是一暖。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景荣给白芊芊夹了一块肉,想给她补补身子,“好,我知道了,我会再写信回去。”
他顿了顿,又道:“前些日子我帮殿下做了点事,得了些封赏,正好够在城西买一个三进的宅子,我便做主买了下来。
明日我会带你们过去,你们若不想住在这里,就搬到那边去吧。”
白芊芊和景乐得知景荣卖了新宅子,脸上都是一喜。
大概是华国人根深蒂固的土地观念,白芊芊总觉着金窝银窝都不如自己的狗窝。
不管沈元成这别院有多好,她们住着都不自在。
两人哪里能等到第二日,吃了饭就催着景荣带着两人去了新宅子。
几人本也没什么行礼,跟别院的下人安顿几句后就上了马车直奔城西的新宅。
京城的繁华自然是平阳不能相提并论的,从城郊别院赶车到城西,他们足足用了一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