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晟宇说着看向那卖马的人,那人听着南宫晟宇的话,猛的抬起头来,眼神里都是惊慌失措。
那原本围在一起的人,也听到南宫晟宇的话后,脸上都是愤怒的,感觉自己如同被当做一个傻子一般。
“家马?这太可恶了吧?”那人群中传来一个声音,接着一个两个三个也跟着来了。
“就是,亏我们还在这看了那么久。”
“我都快掏腰包了。”那人说着还拍了拍他腰部的囊袋。
“就是,太可恶了……”
“太可恶了,拿一匹家马来糊弄我们,当我们傻子是吧?”
那人听着这些人的话,也是有些急了,毕竟自己的谎言被拆穿了,搞不好自己还出不了这呢!
“你们别听他胡说八道,我这是真的汗血宝马。”那人还试图挽回这些人。
然后气愤愤的看向南宫晟宇,“你这个莫名其妙的人,休要在这打扰我做生意,快滚开,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不客气?南宫晟宇嘴角微微上扬,就凭他。
“怎么?还不让人阐述事实吗?”他一脸邪魅的笑看着他。
那人听完南宫晟宇说的话之后,更加气了,原本就很气,现在更是气愤了。
他头上的青筋一根根爆出,眼眶也开始泛红了。
转眼,一下子的朝南宫晟宇一拳砸来。
南宫晟宇眼尖的看到了那人的手过来,他轻轻往后一退,然后躲过了那人的拳头。
“啊……”接着传来了一声尖叫。
然后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南宫晟宇和那人。
只见那人的手被南宫晟宇给反弄到后面,崴着。
南宫晟宇看着那人说道,“这一次躲了你也是给你面子,这第二次可就不成了。”他说着,然后一拉,将那人与自己拉进。
凑到他的耳边说道,“我现在就这么跟你说,二十两银子你卖还是不卖?”
南宫晟宇之前在路上时有数过那大娘给的锦囊里有多少银子,因为他之前刚接过去时,南宫晟宇觉得那锦囊有些重,便有些忍不住想知道这里面究竟有多少,结果一看,有二十两,当时他还有些惊住了,毕竟这对于一个平民老百姓来说,能有二十两,还是银子,那可以说是相当不错了。
那人听着南宫晟宇的话,现在自己的手就跟要被崴断一般,现在觉得还是保命要紧。
“大侠,卖,我卖。”他只觉得这亏就亏吧!已经无所谓了。
听他这么说完,南宫晟宇表示很满意,然后看着他,笑了笑,松开他的手,然后推开了他。
然后看向其他的人,因为他觉得现在他要是想买这只马的话,必须得将这些人给驱走才是,不然的话,这单生意不太好做啊!
“大家伙都散了吧!这个人我自会处理的,都散了吧散了吧!”说着然后那手势就开始用一种让人走的样子,将人给叫走。
有些人见南宫晟宇刚刚那副模样,也知道他身手不凡,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便走了。
而还有一些人,则看着南宫晟宇,多多少少还有些想要凑热闹,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就在那站着,也不说什么,也不愿走。
南宫晟宇看着那些不愿走的人,眉头一皱,看着那些人。
那些人见南宫晟宇脸色不太好,便也都识趣,走开了,毕竟刚刚看着南宫晟宇将那人手给那样时,他们就知道,不能随意惹南宫晟宇。
他见那些人都走了后,只剩下他和那卖马之人,走到他面前,然后从自己的腰部,将锦囊给拿了出来,将里面全部的银子都给倒在手里。
那卖马之人知道自己现在很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好将手放到南宫晟宇面前,所谓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南宫晟宇看着他,原本想将那钱直接给他的,自己也好快点将马骑走,可就在他将要给钱放到那人手里时,他又收了回去。
那人很是疑惑,看着南宫晟宇,“客官您这是?”此刻他本就很亏了,见南宫晟宇这样犹犹豫豫也是有些气愤的,若不是要那南宫晟宇很是厉害的话,按照他平时的习性,估计早就发脾气了。
“我今日买了你这匹马,你还得答应我个条件。”说着,然后看着他,看着他的脸色。
其实他也不是要顾虑他的脸色,只不过是因为他想看看他能忍耐到何时。
那人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这今日可真是遇到了一个不好惹的主啊!又不能随便发脾气,这实在是他不容易啊!
“客官你说吧!”他说着,看着南宫晟宇,一脸强笑,这个笑可谓是比哭还难看啊!
“好,既然你这么说了的话,那我就直接说了。”南宫晟宇看了看那卖马之人,然后继续说道,“今日你在这卖马之事,欺骗这些人也是被我知道了,但你今日得在这给我立誓,日后定不能再将家马当做汗血宝马来卖,欺骗这些百姓,可否?”他眼神坚定的看着他,眼神里透露出来的信息是不允许有半点拒绝。
那人听完南宫晟宇说的无礼的要求之后,嘴巴微微动了动,准备要说什么,可一看到南宫晟宇那双眼睛,立马又憋回去了,很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南宫晟宇却有些不依不饶,“你点头作甚?我要的是立誓,可懂?”南宫晟宇有些不太耐烦了。
那人见状,也知道了什么,“我立誓,日后再也不卖家马,还称作汗血宝马,敲诈老百姓。”说到这,然后看向南宫晟宇,继续说道,“这样可还满意?”
“如果再这样呢?该怎么样?”南宫晟宇不依不饶。
“如果我再这样,我定不得好死。”见南宫晟宇那样,他想,如果不立一个毒誓,怕是南宫晟宇也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的吧?
南宫晟宇听完他后面的毒誓后,自然是满意的点点头,毕竟他已经都这样了,立誓也立了,马也有了,自己还有什么理由再欺负这人呢?
南宫晟宇有些觉得自己现在有些像土匪头子了,尽做一些压榨比自己落下的人的一些事。
但后来他又在心里自己安慰自己的说道,他现在欺负的也是一些平日里欺负老百姓的,自己不过替天行道了而已,有什么不可等的呢?而且自己为什么要觉得是自己的错呢?
经过这么一自我安慰,南宫晟宇心里舒畅了挺多的。
就这样,南宫晟宇将银子给了那人,怕那人吃亏,又加了一句话,“你数数看这少没少,别说我欺负你。”
南宫晟宇最后的那句话,倒是让那人心里有些不舒服,这还没欺负他呢?先不说什么,这卖马之事就是这面前之人多管闲事,现在又是这钱,原本没有南宫晟宇多管闲事的话,他糊弄这些傻子,还可以赚个一千两,现在被南宫晟宇这么一插手,又亏了。
“没有没有。”他心里虽不服,但这话又不敢当着南宫晟宇的面说,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了。
南宫晟宇见他这样,笑着拍了拍那卖马之人的肩膀,然后擦肩而过,走到那马身旁,将那马的缰绳给拽在手中,又再次看向那人,说道,“既然这样的话,合作愉快,那这马我就先牵走了啊!”说完,也不顾那人怎么样,便牵着马从原来来的那条巷子里出去了。
那人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自己的马被牵走,虽说是家马,不是真的汗血宝马,但还是难过的,毕竟少赚了那么多,这换谁也不好受吧?
他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银子,然后心中自我安慰道,没关系没关系,自己还赚了一点,至少南宫晟宇还有给他银两,没有做更加绝情之事,直接将马牵走,钱不给的那种。
这样一安慰,虽心里还是不平衡,但心中却多多少少有些安慰的。
另一头……
南宫晟宇牵着马走在街上,惹来不少人注意,而注意他的大多人,都是刚刚在围观的一些人。
他不顾那些人的眼光,牵着马,朝回京那条路回去了。
等出了村口,他才自己骑上马,没有再步行。
他不知道他回京这一条路上怎么样的,会遇到什么危险,虽说现在他已经了解这是凤国境地,但他也明白,这凤国境地的宁将军现如今已经叛变,那如果遇到自己落单了的话,想必也会对他有所企图吧?
经过这样一想,那他现在还是得小心且隐蔽为妙。
就这样,一边想,一边走,他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
另一头尚王府内……
“文辰,现在晟儿那如何了?这已经快过去半月之久了,那边还没有消息吗?”南宫尚宇端着一杯茶说道。
品了品茶,然后放下茶杯,继续批阅那些未批阅完的奏折。
自侯通一事之后,越来越多的奏折了,但奏折大多的内容都是要罢免侯相一职的。
“回王爷,说来也奇怪,这晟王爷都处理侯通之事半月有余了,却任然未回来半点消息,连宫中都没有,在下猜想,莫不是晟王爷出什么事了吗?”这也是刘文辰的一个大概想法,毕竟这半月之余里,都未见南宫晟宇的一点消息,着实有些奇怪。
南宫晟宇原本在批阅奏折的手突然停下,眼神有些迷离,没过多久,又回到正轨,继续批阅奏折,说道,“晟儿虽表面看着不靠谱,但是他自保还是可以的,所以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刘文辰也知道南宫晟宇,毕竟都是小时候一块长大的,确实,南宫晟宇都只是表面风流倜傥,但实际上却很靠谱的,根本没有外界传的那么不堪。
他站在一旁摇摇头,也不知道做啥,只好站在那儿,看着南宫尚宇批阅奏折,一瞬间,房子里安静的可怕。
不知过了多久……
“南宫尚宇,刘文辰,南宫尚宇,刘文辰……”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喊叫,不用猜都知道是谁。
可能是刚刚安静了太久,一下子慕七含声音过于的大,然后批阅奏折的手一下子抖了一下,那一片都被奏折的字都被糊上了墨水。
但此时他却都若无其事的将那奏折丢在一旁,当做垃圾。
他已经习惯了慕七含的存在,因为慕七含,他一个月要丢掉的奏折不知道多少,也正因为这样,奏折之事在朝廷上还惹来很多的不满。
不等刘文辰过去开门,门就已经被推开了,刘文辰站在一旁想要走,但却被南宫尚宇给制止了,毕竟有苦同受嘛!
“你这是又研制了什么新菜品吗?”南宫尚宇抬起头看着慕七含,接着又看向慕七含手里端着的东西,好看的鹰眼里,透露着一丝惊慌。
这半个月里,自从那游行回来之后,慕七含便觉得在王府很是无聊,便开始研究菜品,刚开始时,南宫尚宇是坚决反对的,毕竟他始终忘不了慕七含那次把厨房烧了的事。
但慕七含当时执意要做,都不顾南宫尚宇反不反对,直接视他如空气,他也便没有办法,只能随她去。
没想到那几次竟没有出意外,但却不能否认这半个月里,她还是出过意外的,但都被南宫尚宇制止住了,在那之后,慕七含只要一想进厨房,南宫尚宇便安排人在厨房看着,避免出意外。
所以这半个月里,慕七含也学会了不少菜品。
但令他难受的是,慕七含每次做好了一样新菜品,必定会端来给南宫尚宇和刘文辰来尝尝。
每当自己和刘文辰昌过她的菜后,虽都不当面说,但一般等慕七含走后,他们都会去将吃进去的东西吐出来,避免自己中毒。
“给你们看看我做的,山楂糕……”她说着,将山楂糕举到南宫尚宇和刘文辰面前晃了一圈,接着又端回自己身前。
当慕七含将那所谓的山楂糕端到自己面前晃了一圈时,他就感觉到了不祥的预感。
南宫尚宇也没好过到哪去,看着那山楂糕,久久不说话。
按理说,那山楂糕一般不都是鲜红色吗?为何慕七含手中的山楂糕那么奇怪呢?不是鲜红色,倒是暗红色的。
“含儿,你可尝过你这山楂糕?”南宫尚宇看着她,咽了咽口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