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弟。”
颜完岐笑眯眯的和我打着招呼,若是不知情的人,恐怕还会以为我们关系多好。
马上就要比赛,我懒得理会颜完岐,一言不发便想转身离开。
然颜完岐却又改变方向,仍是拦着我,“李师弟别急着走,我有件事情想和李师弟说。”
我翻了个白眼,语气不耐:“不管你想说什么,我都不想听,你再烦我就莫怪我不客气了?”
颜完岐不仅没因为我的话生气,脸上反而又深了不少:“要是我说的事情和你的女人有关系呢?”
听到这句话,我立马扭过头来,紧盯着颜完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笑了笑,靠近我耳边:“忘了告诉你,在来这里之前我去了一趟你的屋子,本来是想给你下药。”
“结果被那个女人给撞见,于是就顺手把她给推下了悬崖,她恐怕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要是你现在过去,说不定还能见到她最后一面。”
待颜完岐说完,我却是笑了起来:“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
要知道洛清霜实力不俗,力气也不小,颜完岐实力虽然不错,但也不会是洛清霜的对手。
洛清霜不可能会被他推到悬崖底下。
颜完岐愣了一下,在我转身离开前拿出一块布料,“你看这是什么东西?”
他手里拿着的是和洛清霜撕扯时无意间弄下来的一块布料。
看到这块布料,我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这块布料的确是洛清霜身上的,我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她在哪?”
“我刚刚就已经告诉过你,她被我推下了山崖。”
我眼神冰冷:“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说这些是故意想让我参加不了比赛?”
“没错。”颜完岐大大方方的承认了自己的目的,笑容恶劣:“你也可以选择不去,但你的女人……”
我脸色更加难看,阴阳书是很重要没错,但对我来说,洛清霜比阴阳书重要不知多少倍。
深深的看了颜完岐一眼,我便转身离去。
有几个无极派的人看到我离开,还问道:“李师弟,决赛都要开始了,你怎么这个时候离开?”
“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我头也不回的扔下这句话。
亲眼看着我从广场离开,颜完岐脸上闪过兴奋于得意。
看来他这步棋走对了。
在比赛正式开始前,颜完岐走到作裁判的长老面前,说道:“师叔,刚才我看到李师弟从比赛现场离开,我喊他也不听,接下来是不是要取消他的比赛资格?”
长老皱起眉来,眼睛往我刚才站着的地方看去,果然没看到人。
比赛有规定,若是开场前几分钟人还未到,便视为自动弃权,比赛前几分钟离开,规则同上。
但是……
长老为难的看向师傅,“王阳师弟,你看这……”
师傅的脸色也有几分不好,对长老说道:“他可能是有急事先离开了,劳烦师兄在多等几分钟。”
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仍然没看到我的身影。
师傅脸色愈发不好,比赛时间一到,颜完岐故意问道:“师叔,你不会还要继续等下去吧?”
不等他开口,颜完岐紧接着说道:“我倒是不介意师叔继续等下去,但是底下这么多师兄弟等着比赛开始,总不能因为李师弟一个人……”
这一句话颜完岐并未说完,只是为难的看着师傅。
师傅张张嘴巴,颜完岐一番话完全把他的话给堵死,他若再说下去,恐怕会引起所有人的不满。
他深吸一口气,对长老说道:“就按规矩来吧。”
颜完岐笑容加大:“还是师叔大义。”
我比赛前几分钟离开,被视作自动弃权的消息传出来后,令诸多观赛的弟子哗然。
“这李百长怎么突然就弃权了?”
“谁知道,不过这种不尊重比赛规则的人,弃权也好。”
“唉,亏我之前还觉得他能获胜呢。”
颜完岐是除我之外实力最强的人,如今少了我这个实力强劲的对手,魁首自然而然的落到了他的身上。
待魁首出来后,大多人对这个结果都很满意,除了偶尔几个轻声讨论了几句,魁首本来应该是我的。
但往往刚说出来,就被其他人反驳。
最终,颜完岐走上前,师傅和掌门亲自将阴阳书交给他。
掌门一脸笑意,高兴道:“岐儿没让为父失望。”
“多谢父亲。”颜完岐向掌门鞠了一躬,随后又看向师傅:“也要多谢师叔。”
师傅叹了口气,在他看来以颜完岐的性格并不适合修习阴阳书中的内容,我远远比他要适合的多。
如今魁首以定,他要是说这些话,定然会被其他人认为他是在为自己的徒弟鸣不平。
但他也是在说不出什么恭贺得话,所以,他只是神色浅淡的对颜完岐点了下头。
颜完岐疑惑道:“师叔怎么不说话?难不成是因为对我有什么不满。”
一旁的玄成道姑不满道:“身为后辈,你怎能如此和王阳师兄说话?掌门师兄不管管?”
掌门心中不满,碍于两人的身份又不好说什么,只得假意训斥颜完岐几句,便让人走了。
师傅也没心情再待下去,接下来也没他什么事了,和掌门说了一声就走了。
还未走到院子,玄成道姑的声音就响在身后:“师兄等等。”
停下脚步望向玄成道姑:“师妹可是有何事?”
玄成道姑犹豫了一下,方才问道:“师侄怎么没来参加决赛,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师傅摇摇头,叹道:“我也不知他究竟发生了何事,只能等他回来再问问了。”
他脸上满是担忧,他了解自己的徒弟,若不是有重要的事情,绝对不会弃比赛于不顾。
玄成道姑皱眉,“师兄莫要太过担忧,师侄向来聪慧,就是真有什么事情,也定能转危为安。”
“但愿如此。”师傅苦笑一声,眉间的担忧并未减少。
看出师傅心情不好,玄成道姑也不好再说什么,又安慰了几句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