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最后问你一遍,你到底为何跟踪我?”
我并没错过阿德莱尔眼中一闪而过的狠厉与惊讶,显然是在为我发现他跟踪的事情。
“唉,那我就直说了吧,其实是我看你很像我的一位朋友,才不小心跟着你来了这里。”
这种理由就算是傻子都不会信,我极度无语的看着仍在说谎的阿德莱尔,“你再不说实话,我可就报警了。”
说话时我一直在观察着他的表情,听到我说要把他送去警局,脸上没有害怕,只有不屑与轻蔑。
发现这招没用,我也不打算再和他客气。
既然他不愿意说,那我就打到他说实话为止。
未等阿德莱尔反应过来,我一招擒拿过去,他下意识的躲过,我稍稍惊讶了一下,这种下意识的动作,看来是个练家子。
刚开始我还有意收敛着自己的动作,但在发现不管我怎么出招,阿德莱尔都能轻易接下后,我也渐渐正视起自己的态度。
就算如此,我也逐渐有吃力之感,心中惊讶更甚。
我使的可是本土风水术,而面前这个外国男人和我对打,竟然丝毫不落下风。
包括我最拿手的定身咒以及其他几个咒术,在这人身上竟是起不了丝毫作用。
“我来帮你。”
这个时候我也没有逞强不让洛清霜帮我,我:“你从后面攻击他。”
“好。”
洛清霜绕到阿德莱尔身后,手上的动作却是不满,时不时的搞下偷袭,倒也对阿德莱尔造成不小的困扰。
“……急急如律令,去!”娇叱化作攻击向阿德莱尔袭去,他像是背后长眼睛一般,闪身躲过。
经过长时间的打斗,阿德莱尔也收起最初的漫不经心,在几次差点被洛清霜的咒法打到时,有些气急败坏的瞪着我们二人:“卑鄙!”
和阿德莱尔的暴躁相反,我慢悠悠的说道:“是你先跟踪我们,对付你这种人卑鄙就卑鄙了,只要有用就行。”
几次气急败坏下来,阿德莱尔的也不再留手,也开始全力以赴。
认真起来的阿德莱尔让我感到几分棘手,心中后悔,早知道刚才就不说那些话来激怒他了。
很快就阿德莱尔又转变了攻击对象,开始把所有符咒和攻击向洛清霜身上砸,对我反采取了躲避的政策。
洛清霜学艺不是太精,远远不是阿德莱尔这种老油条的对手,期间有两次都被阿德莱尔打中。
这下,我也有些紧张起来,对洛清霜喊道:“你先去旁边待着,我一个人对付他就行。”
洛清霜思虑之下还是同意,现在的情势她留在这里只会对我造成压力,还要让我帮她防阿德莱尔的攻击。
想清楚这些,洛清霜立即远远的退到一旁。
只顾着攻击的我没注意到阿德莱尔眼中一闪而过的得意,他一只手悄悄的背到身后,随后双手间凝聚起一团黑雾,此时我还在攻击他,全然没看到这些。
等黑雾完全凝聚成,阿德莱尔大吼一声:“去!”
随后把黑雾狠狠的向我扔来。
我抬头只看到黑雾马上就要近至我身前,同时一股危险弥漫在我心间,顾不得多想,立马念起咒法来抵挡。
另外一边,趁着我全力抵挡黑雾时,阿德莱尔直接跳上车开车跑了。
我心中一急,忘了自己还在抵挡黑雾,被黑雾打了个正着。
明明只是一团看不见的黑雾,打在人身上却是犹如实质的疼痛,我倒飞出去,狠狠吐出一大口鲜血。
洛清霜愣了一下,跑到我身边,急的眼泪都快出来了:“李百长,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捂着胸口,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身上也多出许多伤口,和被利刃割出来的一般无二。
听到洛清霜的哭声,我咬牙说道:“先,把,我,送,到,诊所……”
只这一句话,就用尽了我全身的力气。
之所以说诊所,是因来时我曾在路边看到一俩小诊所,也是离我们最近的。
洛清霜把我抱到车上,看着车子又犯起难,知道我的情况耽搁不得,咬了咬牙还是直接上了。
好在之前我教过她几次,如今又在郊外,也没其他车子,倒是没出什么意外,一路平稳的来到那家小诊所。
诊所很旧了,里面只有一个大夫,看到被洛清霜抱进去的我,被吓了一大跳。
“大夫,你快看看他。”洛清霜急切的说道。
“他身上怎么这么多伤口?”
大夫打量我身上各处伤口,越看下去眉头皱的越深,“小姑娘,我不过是个乡野大夫,他身上的伤太重了,我恐怕救不了。”
听大夫这么说,洛清霜顿时急了,“大夫,你再看看。”
大夫犹豫半晌,虽然心里认定我没救了,不过碍于洛清霜的乞求,还是答应再试试。
趁着医生找东西时,我掏出一粒药丸吞下去。
待医生找完包扎需要的东西,狠狠一愣。
方才我身上那些还在流血的伤口,现在差不多都止住了,精神状态看着好了上不少。
医生不相信的揉揉眼睛,他分明没看错,刚刚看着还活不长长的人,怎么现在……
最后,医生把一切归咎于刚才灯光不好自己没看清。
他把我身上的伤口都认真的清理包扎了一番,擦擦额头上的汗,对洛清霜说道:“行了,你现在把他抱到里面的小房间吧。”
说完又担心洛清霜一个人弄不动我,想要提出帮忙,就见她直接把我抱起来,“医生,是左边的那间吗?”
医生愣愣的点头,回过神来洛清霜已经进去了,不禁感叹,妈呀,刚才那个小姑娘力气也太大了。
在这间简陋的病房睡了一天一夜,醒来之后我感觉到精气神已经恢复的差不多的逗我多亏那粒药丸的功劳。
墙上的电视播放着一个新闻,洛清霜正要换台,我喊住了她:“等等。”
新闻内容是最近好几个地方发生了很严重的事故,这几个地方没有一点关联,唯一的相似之处便是死伤都很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