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安慰我了。”洛清霜低垂着脑袋,从声音中便可听出失落。
我嘴巴张了张,又不知该如何安慰她。
最后,我蹲到洛清霜身前,说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解决你体质的问题。”
洛清霜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并没有太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她的体质又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了,哪是这么容易能够解决的?
当天晚上,我来到无极派的藏书阁。
本来在藏书阁内聚在一起的几个弟子看见我进来,纷纷作鸟兽状散开。
注意到其中几个脸上的心虚之色,不难猜出他们刚才在谈论什么内容。
我没管他们,径直走到角落的一个书架前,从第一层的书一本一本的拿出来。
翻了几页便换下一本,不是,还不是。
整个书架的书都翻完了,还是没找到我需要的那本书。
我没放弃,又移到另外一个书架前。
时间就这样过去了,等我反应过来,外面的夕阳已经落下。
我揉揉发酸的肩膀,准备明天再继续来找。
第二天,我的手停在一本黄皮书上,这本黄皮书看起来颇有年代感。
之前我记得师傅和我说过,无极派的藏书阁中有本记载着和极阴之体相关的书籍,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被我找到了。
我把这本书从头开始翻,才在最后一页停住,手指在上面停下。
把这一页的内容一字不落的记在心里,我就把书放回原位离开了。
我出去的一瞬间,一群弟子松了口气。
这人可算走了,有这个煞神在,他们连书都不敢看了。
当天晚上,我就找到了师傅,告诉师傅我准备离开的事情。
“离开?”师傅一顿,“怎么这般突然?还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把最近门派内的闲话告诉了师傅,随后又说道:“我已经找到解决极阴之体需要的药材,所以才和师傅请辞离开。”
“唉。”听完我的话,师傅叹了口气,“既然你们想走,那便走吧,有何需要帮助的,随时告诉为师。”
“多谢师傅。”
在我出去之前,师傅又问我:“你可知那个药材生长在何处?”
我脚步滞住,我只顾得上高兴,却忘记最重要的一点:我并不知道那株药材生长何处。
心中闪过一阵懊恼,随即又反应过来:“师傅,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师傅失笑,他还是第一次见我如此窘迫的模样。
笑了一会,师傅才把那株药草生长的抵挡告诉了我。
回去后,洛清霜已经睡着了,我没有打扰她,悄悄的为她掖好被子。
等到第二天洛清霜醒来,我才告诉她这件事情。
“真的?”得知我已经知道解决极阴之体所需的药材,洛清霜双眼亮晶晶的。
在她期待的目光之中,我点点头:“我不会拿这种事情欺骗你。”
极阴之体从出生起就一只困扰着她,如今终于有了解决的希望,洛清霜激动的抱住我。
抱完,她又兴奋的问我什么时候出发。
“后天就出发。”
接下来我又把这次需要带的东西都收拾好,离开的前一天晚上,又去找师傅好好告了别。
第二天,我和洛清霜直接离开了。
除了师傅和玄成道姑,其他人都不知道我和洛清霜是为何离开的。
知道我们离开的消息,无极派的弟子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
他们终于不用再见鬼了。
只有玄成道姑,担忧道:“师兄,让这两个孩子独自去恶鬼巢,是不是太危险了?”
师傅没有回答玄成道姑的疑问,只是含笑道“我相信他们。”
恶鬼巢,便是我和洛清霜此行要去的地方。
顾名思义,恶鬼巢里生长着无数的恶鬼,其中不乏一些厉鬼,就连那些成名已久的大师都不敢往那里闯。
离开无极派之后洛清霜才知道我们要去的是恶鬼巢,好看的眉头蹙起:“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恶鬼巢太危险了。”
她不是不知事的小儿,自然知道恶鬼巢是什么地方。
我却没有一丝犹豫,洛清霜为我付出那么多,不过是为她闯一趟恶鬼巢而已,根本算不得什么。
“不碍事的,我们只是去摘几株药草就回来了。”
洛清霜还想说什么,我故意说起另外一件事情来转移她的注意力。
等洛清霜再想起这件事时,我们距离恶鬼巢只剩下不足两天的路程。
要是快些,说不定一天就能到。
到达一个小县城后,我说道:“天色不早了,我们今天晚上先在这里稍作休息,明天再继续赶路。”
“好。”
在寻找住处的时候,有个老人从我身边路过。
这个老人面色发黄,约莫七十多岁的年龄,但内里却比八九十岁的人还要差。
我多看了两眼,老人注意到我的打量,也看了过来。
随后,我就见老人激动起来:“你是李百长李大师?”
我有些疑惑,“你是?”
要是我们没记错,我并不认识他才对。
“我……”
老人看了看周围,“这里不太方便说话,先去我车里说吧。”
本来我不应该轻易跟一个不认识的老人走的,但是我心里对这个老人有点好奇。
一个行将朽木的老人而已,还做不了什么。
加之老人身上没有恶意,我点点头便跟着他往车子走去,洛清霜紧随其后。
上了车子,老人便迫不及待的说了。
老人原名任德胜,年轻时是一个企业家,但是因为无儿无女,老了之后便做起慈善,如今已经是一个远近闻名的慈善家。
得知任德胜是个慈善家,我态度又和善不少,怪不得他身上的功德如此浓厚,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前些日子,任德胜身体开始出现莫名的衰竭,去医院检查也检查不出来什么。
一次意外才知道自己是被恶鬼诅咒了,之所以会身体衰竭,就是被恶鬼诅咒的下场。
于是,任德胜就开始到处寻找有名的大师,但接连找了两个大师,都对他的身体束手无策。
之所以知道我的名字,也是从那位大师口中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