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韶一早醒来,还是觉得双腿有些酸痛,她缓了片刻,还是起来更衣了。
“暗三,你去替一下暗乌,让他回来,我有事问他,你去守着纪韩,一有异动直接动手,小心不要暴露自己。”
“是,属下这就去。”
暗三很快换回了姜韶。
“主子,您唤属下有何吩咐。”
“纪韩近两日可有异动。”
“他先是找了大夫,之后又去了太医院,之后便称病在家并未上朝去了。”暗乌如实禀报。
姜韶算算时间,觉得时机差不多了,自己明日可以再去见他一面,问问他的决定了,虽把握较大,不过以防万一,还是准备好后招为妙。
“你可以首先创造自己不可能战胜的条件,并等待着可以战胜的机会,使自己不被战胜,要把其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敌人能否被战胜,在与敌人是否给了我们可乘之机,所以,善于作战的人只能使得自己不被战胜,而不能让敌人一定会被我军战胜。所以,胜利可以预见,却不能强求。”姜韶认真的听着。
“敌人若无可乘之机,暂时不能取胜,且防守以待,敌人若有可乘之机,则出奇功而取之。”
“我方战力比敌方精锐时也是如此?”姜韶询问。
“防守是因我方兵力不足,进攻是因我方超越对方,善于防守的,应该隐藏自己的兵力如同在深不可测地下,而善于进攻的部队就好像从天而降,让人措不及防。”丁顷钰回答。
“你觉得战场上什么样的将领算是高明?”丁顷钰忽然问了姜韶一个模糊的问题。
“什么样的将领算高明?”姜韶低声重复了一遍,“能够预见战争的胜利,交战然后取胜,大概就是这样的人吧。”虽然回答了姜韶却觉得有些心虚。
“我倒不这么觉得,你所说的将领能赢不见得就是高明,他们可能只是打败了容易战胜的敌人,就好比能看见日月,听见雷鸣,不代表你就耳聪目明,真正善于用兵之人,他可能既没有智慧过人的名声,也没有勇武盖世的武功,可他却能打胜仗而不出闪失,原因在于其谋划、措施能保证,他所战胜的是注定会失败的敌人。”
“虽然你的看法实属少见,不过确实不无道理,可这样的人难得一见就是了。”
“嗯,我最近教你的用兵之法你可都了解了?”丁顷钰淡淡应了一声。
“闲暇之时都有回顾,怎么了?”姜韶不明所以。
“无碍,既然你平日都有回顾,那等你解决好纪韩之事后便考考你,如何?”
“原来如此,可以。”姜韶这才知晓原来丁顷钰竟是想考考自己,不过自己所言非虚,考便考吧。
“基础练得不错了,已经没有那些多余的小动作了,只是起势力道还不够,还要勤加练习”丁顷钰看着姜韶的舞剑说道。
姜韶点头,又练习了几遍,便放下剑去扎马步了。
“我明日要再去见一次纪韩,问问他的答案是什么了。”
“注意安全,可有什么需要我的?”
“却有一事,虽然我有把握,可到底人心隔肚皮,他若不同意难保不会试图说出,所以我想问你,可有毒药,最好能让人像是重病暴毙的。”姜韶询问着。
“有,你若需要明日给你送去。”
“那就再好不过了,刚好他近日因我找过他,所以称病在家,若真无法,那便.....”姜韶嘴角泛起一抹冰凉的笑意。
“说起来你怎么突然想起来要考我了?”姜韶突然转了话题。
“有何不可,我教你用兵之法已有些时日,不考考你如何知道你有没有记牢。”
姜韶看着丁顷钰有些不明所以,她缓缓收势,再度瘫在了椅子上。
“我什么时候能学习你说的那些步法?”姜韶又问。
“等你的基本功练得更有力,招式更为流畅,腿部力量在强些就可以了。”丁顷钰淡淡开口。
姜韶看着丁顷钰摇了摇头,腿总算觉得好些了,于是起身告辞。
姜韶一点一点的谋划着,筹备着,她清楚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将成为自己的筹码,届时借由自己所制造的筹码,就可以创造出自己的势力,而这个势力越庞大对于未来的大夏就会有更大帮助。
叶誉等人太贪,迟早会出事,自己那日所言并不全是吓唬人的,如若真的发生了,虽对自己推翻大越更为有利,可对大夏却不是如此,因此只有足够多的有识之士,对在经历了好几次风波的才是上策,无论他们是心系百姓还是想一展才华,只要他们有这类的想法,提出有益的意见,那么就可以在百姓中推行开来,届时自然可以让百姓们平静下来。
筹码要慢慢增加,不可能一步而就,姜韶长舒一口气,就寝了。
“主子,药已经拿过来了。”徐晴把一包药交到姜韶手中,径直退下。
姜韶把玩着手里的药,好似一点也不担心会失手,“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她这么想着,她明白接下来是多一个助力,还是多一条亡魂,这全看今天晚上纪韩的选择了。
她只是坐在寝宫中,看着太阳,静静地等待着夜晚降临,她私心里希望纪韩能够答应,虽然她已准备好应对之法,可该说是什么呢?大概就是迷信那样的东西吧,虽然没有他并无不可,可总归成功了,会让她之后的道路更加顺利。
终于夜幕降临了,她嘱咐好徐晴,化作一道黑影一下就消失在眼前。
纪韩在书房里,看着烛火闪烁,像是猜到了什么,“别躲了,出来吧。
姜韶缓缓走出“纪大人,我来问问您考虑的怎么样了?”
“弋阳公主,果然是你!”纪韩对此丝毫不意外。
“您既然知道是我,那么就告诉我您的答复吧?”
“我自然会给公主答复,可在此之前,可否请公主先和臣说说您的打算?”纪韩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