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看着前面并行的两人,他们也不说话,只是一起向前走着,可是却并不觉得突兀,正相反非常的契合!
他从没见过这样的丁顷钰,他所了解的丁顷钰不是个嗜血、霸道的人,也不是太温柔的性子,可也不太像是现在的这个人,他所了解的他,更多的是性傲却也很冷静,理智且沉稳,他清楚自己想要什么,虽然性傲却不会随意乱来,他把性子里的傲藏的极好!
可现在的他,好像带着一分平和,或者说是温柔,说实在的他从没想过丁顷钰会平和、温柔,不过他又看看了姜韶,到是觉得不太奇怪了。
虽然他只见过她两面,也不知道她发生过什么,可他对自己的眼力还是有些自信的,她不是金丝笼里的小家雀,而是有能力和野心的鹰,单从个性上来说也许和他当真是匹配。
而且看他们之间的相处,只怕未必没有这个苗头,只是二人都没有察觉罢了,毕竟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只是白泽是知晓的,丁顷钰奉师傅遗命取了他的师妹,他也不知二人的感情究竟会如何,如若一直不说,或者不曾察觉,大抵也就这样了,如果说出了口,结局究竟会如何,那就不得而知了!
白泽也不知道他二人以后会如何,他只知道这些都是他无能为力的,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看着,因为感情这种东西,没人能说的准,更何况那二人都不是一般人,他也做不了什么!
他只是默默无语,也不说破,他想与其说破这些,让未知的情感卷入那些狂风当中,不如保持现状,让他们自己做出决定,是看破决定一起度过,还是其他的任何结局,唯独不该由自己来掺和进去才对,白泽看向前面并肩的两人,这么想到。
“到了,我该回宫去了。”姜韶自然不知道白泽的这些想法,她只是停下了脚步,看了下前面,回过身来对丁顷钰说道。
“回去吧,明天还有要事要商讨。”他点了点头,对她说着,接着像是想要伸手,可又放了下来,转身看向白泽。
“白泽,你和她一起回宫。”他对他说道,而他已经收起了刚才的那些思绪,闻言点头表示了解,走到了姜韶的身后。
她看着他挥了挥手,这才打开密道,让他先进去,而她则又看了丁顷钰一眼,见他点头也进入了密道,他看着她消失在视线当中,这才转身离开了。
白泽进入密道,一边走着一边看向四周,姜韶走到前面,打开暗藏的门,带着他回到了宫中,安排好了他的事情,她这才躺回了床榻上。
姜韶铮铮的望着房梁,脑海里却想着各种各样的事与情况,明日就要去与薛少傅见面,这个计划商讨妥当成功了之后,自己想做的,就又往前了一步,慢慢的蚕食着这个腐败的朝堂!
暂时的安定都是幌子,腥风血雨早晚会来的,不同的大概就是这个混乱是谁带来的,是由自己还是百姓们,她很清楚,当初用来拉拢薛少傅他们帮自己的话语,那并不都是危言耸听,事实上关于贪官污吏的那部分她确实是这么想的,只有天灾这件事,是为了增加他们的重视程度罢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有些走一步看一步了,毕竟计划设定的在周全,做的打算再好,还是有失败的可能性,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尽可能的能够保证让它成功,除此以外别无它法!
姜韶收回自己烦乱的思绪,明日还要商讨建立佛堂计划的细节,自己还有很多细节的问题,需要那名弟子答疑解惑,借此来确定详细的计划,她把这些都暂时压下,让头脑中绷紧的那根弦放松些许,好让自己能够安眠。
叶誉正在御书房当中处理公务,赈灾所需要的银两已经得到了解决,可是具体的安排,可不是只有银两就可以的!
这些银两的使用,派谁前去押送,送银两的官兵们还要暂时留在那里,来帮助灾民们,而且那边的情况确实不容乐观,最好是有一定能力,能够处理这些问题的人选!
“启禀皇上,太子殿下到了。”一大太监禀报道。
“传他进来。”叶誉闻言暂且收回了思绪,这次灾难虽然让人头疼,可总不能只想这些,借此机会教导叶砚知,等自己传位给他,万一在遇上这样的天灾,也好有经验能够自己处理!
“参见陛下。”叶砚知跟着大太监进入了御书房,对叶誉行礼道。
“无妨,平身吧。”他挥挥手让叶砚知起身,又挥退了太监,然后看向叶砚知。
“知道我叫你过来所为何事么?”他看着自己的儿子,开口询问道。
“儿臣并不知晓,还请陛下告知。”大概是因为叶誉答应了赐婚,父子二人的关系稍微有些缓和,虽然叶砚知任然不太开口叫父皇,可也不似一开始那样过分的生疏了。
“唤你过来是为了这次赈灾的问题,有些东西想告诉你,不过你先说说看你自己的想法。”他看向自己的儿子,表示自己想先听听他的意见。
“是,儿臣以为应当赈灾、帮百姓们渡过难关,陛下所采取的也是正确的,更多的情况儿臣不太了解,只有这样的想法而已。”叶砚知确实只有一个大致的想法,没有太过明确的解决之道。
“赈灾是必须的,因为水灾的损毁太过庞大,如果朝廷不做些什么,就可能激起百姓们不好的情绪,为此就可能会与皇权产生冲突,这点你了解么?”叶誉并不急切,他只是半引导半询问着。
“儿臣知晓,如果和皇权产生冲突,之后就会有更多的问题,而那对于现如今的大越是不利的。”这点他自然还是知晓的。
“没错,可是朕问你,如果城中损失极大,需要众多的银两,可是由于各种原因,导致国库并不富裕,在两者选其一的情况之下,你想要怎么做?”叶誉教导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