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纨绔已经把偷来的藏品典当了,杨家当的是一个玉镯,余家的则是一个盒子里放着玉佩,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丁顷钰看见姜韶便直接说了这个消息,他知道姜韶现在这个时期,关系的只会是这个。
“很好,我已经准备好了,接下来就可以放出消息了,不久后你就可以听到传闻了。”姜韶显得异常淡定。
“我会放出消息,说杨家贪污民脂民膏来闷声发财,而余家手里有着杨家等人贪污的账簿,可杨家收买了余家,两家沆瀣一气贪污民脂民膏,可是由于意外,装有账簿的盒子不慎被典当了,你觉得怎么样?”姜韶担心有哪里出问题。
“可以,流言本身就会随着越传越多,流言就会生出许多个版本,只会比你现在的更加夸张,这就是流言!”
姜韶认同的点点头,“兵法今天就先算了吧,我暂时也听不进去,陪我练习一下剑法,回去后我还要让人去把流言散播出去呢!”
丁顷钰起身,姜韶也拿起了剑,丁顷钰已经不用在一点一点的引导着她了,虽然还是会有一些的不足的地方,可是她已经能够很好的适应兵刃相接的感觉了,眼睛和动作也能够跟的上现在的自己,可以适当的加快一些了,一招一式也比原来更有力量。
姜韶同样知晓,她现在再和丁顷钰兵刃相接之时,不会再觉得被气势压迫,挥剑也没有一种生涩感了,对于丁顷钰的招式也可以看的更清楚,招式的转换和衔接,对于漏出的空隙可以直接攻上去,不会有太多的迟疑了,虽然那些所谓的破绽基本上都是丁顷钰故意的,姜韶想到这一瞬间走了下神。
丁顷钰一个攻击立刻把姜韶拉了回来,终于姜韶抵挡不住了,他这才缓缓收势。
“我该去准备让流言四起了,很快就有好戏看了。”姜韶喝着茶淡淡的开口,可眸子里却可以看出狡诈。
丁顷钰看着她的脸,如果他没看到她眼睛里狡诈的笑意他也许会相信她真的很淡然,可他看出来了。
姜韶告辞离开了,回到寝宫便传信给乌阁的人,让他们明日开始散播流言。
然后她陷入了睡眠,临睡前她想着,明天这京城就该热闹起来了。
乌阁的人接到消息,很快便行动了起来,他们利用自己的方式不到一日便让流言传了开来。
“嘿,你听说了么,据说啊,这宫里的大官杨杰将军所在的杨家,就是皇后娘娘的娘家,贪污民脂民膏,而余宰相所在的余家,明明掌握了杨家的证据,可是因为余宰相的夫人是皇后娘娘的胞妹,再加上杨家收买,所以现在是蛇鼠一窝呢。”一妇人小声的说着。
“不光如此,还说余家掌握的杨家证据的账簿本来放在家族藏宝阁里的,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不小心典当出去了,现在正在一家家寻呢!”另一人急忙让她住口。
“小心点,只是京城,多大的胆子敢说那些官员们,还是宰相大人和杨大将军,小心被人听了去,仔细着你的小命!”她赶忙警告。
“我省的,也就是和你说说,怎么会在外头胡说八道,我又不是不想过日子了。”妇人连忙安抚。
不出几日,流言便整个传遍了京城,而且还多了许多个版本,听上去一个比一个吓人,虽然是达官贵人,可整个京城都在讨论,便也不觉得吓人了。
杨家和余家很快便听到了这些流言蜚语,杨家只有杨老将军坐镇,他坐在主位上,一拍桌子,“这是怎么回事,有没有人能解释一下!”杨家的幕僚等纷纷表示不知情。
而余家也发生着一样的事情“你们说说这个流言是怎么传出来的,究竟是怎么回事!”
两家各自在家中询问着,商议着,想要找出问题的源头,这件事的根源究竟是什么,而这件事的根源,此时正坐在寝宫中,笑盈盈的听着手下的禀报,听到被夸大的流言时眼里的狡捷更胜,笑意更浓了,而那不是姜韶还能是谁。
两家依旧在商议着,可一下午也没有什么具体的结果,终于不耐烦的挥手让人退下,头疼的扶额。
而姜韶却难得的有些愉悦,以至于从密道出宫来到丁顷钰这里时,嘴角都还带着淡淡地笑意,倒是让丁顷钰一时晃了眼,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笑着的她,虽然笑容里更多的是带着一些复仇的意味。
“现在杨家和余家一定很头疼,他们绝对不会想到传出这个流言的居然是我,只怕他们现在还在怀疑来怀疑去,搞不清楚哪里出了问题呢,尤其是听到那愈演愈烈的流言,绝对气的要死。”姜韶说着说着都忍不住笑了出来,笑容里带着满满的狡捷。
“你绝对想不到那些留言被夸大到什么地步,听上去他们好像已经不只是贪官贪财了,就差吃人、修仙成神了,我只要想到他们那个铁青的脸色就觉得有趣,接下来就等着狗咬狗就好。”姜韶眼里那狡捷的笑意分毫未减,还渐渐染上了终于可以开始报复的愉悦。
“流言本就会如此,更何况他们是自作自受。”丁顷钰看着姜韶,声音却好似染上了一分温柔,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错觉。
“我今天没心思去练剑和学习兵法,等明日吧!”姜韶现在实在是没那个心思,计划的成功,那些夸大的流言,只要一想到那些人气的铁青的脸,她就觉得稍微出了一口,可仅仅只是如此还不够,更深的、更狠的报复还在后面,不过现在就先让他们狗咬狗去吧。
她知道自己现在的情绪也应该收敛一下,可终于出了一口气,报复终于开始,她想放纵一晚,明天就又该步步为谋,走一步看百步,做下一步的计划等等的事情了,所以今晚她想放纵一下。
丁顷钰看得出来她现在的状态确实不适合练习,他也没这个打算,他清楚姜韶的肩上背着多沉重的担子,今晚难得她这么开心,没必要一定要去打扰她,她是个很理智的人,等明天估计就会再度变得理智、冷静,而今晚让她多开心一会儿没什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