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韶从睡梦中醒来,虽然梦里还是会有那天的场景,但很奇怪的她并没有昨天那样感到情绪焦躁,恨不得冲出去杀了他的感觉,好像被人安抚了一般。
姜韶甩甩头,把莫名的感觉甩出脑海,她深呼一口气还是觉得自己不太舒服,她知晓这件事着急也是无用的,只能慢慢来。
她坐在凉亭中,看着自己的寝宫和这蓝天白云,却总觉得这些在自己眼中的颜色在渐渐改变,墙壁上仿佛有血迹,天空的颜色好像也在慢慢变红,姜韶清楚这应该只是自己的缘故,她刚想做些什么来平复的时候...
“公主!”是宫女琴灿,“怎么了?”姜韶免了礼询问道,“公主,奴婢刚刚去内务府领晴阳宫的月例,还有小厨房的食材、茶叶,那边的说什么都不肯发放,奴婢话说尽了他们还是不肯发放!”琴灿禀报道。
姜韶听完琴灿的禀报思索着,这怕不是那次和皇后相遇的缘由,那个皇后不会用这么不入流的手笔,八成是她手底下的那些人吩咐下去的吧!
这倒是让自己有点事情做了,不过这种手段还真是不入流啊,不过算了,反正呆在这情绪也不是能很好的平复下来,不如亲自去解决一下。
“琴灿,你领我过去看看吧,我到想知道他们哪来的胆子!”琴灿恭敬的领着姜韶,很快来到了目的地“公主,到了。”
琴灿对姜韶说道,“不知弋阳公主大驾,有何事?”来人到是直接行礼,问候一个都没落下,“本宫听内务府未发放晴阳宫的月例,小厨房的食材等,想着怕不是有什么误会,本宫左右无事便来亲自看看。”她的语调不急不缓,可偏偏就让人无法轻视。
“此事臣并不知情,也许是内务府的新人没认出公主手下的人来!”那人倒是不犹豫的直接把过错推了出去,“本宫知晓内务府事务繁忙,可我晴阳宫也需要开支,还请您帮本宫核实一番。”
那人面露难色,内心无比气恼,那个皇后身边的大宫女说是皇后的旨意,想给弋阳公主点颜色看看,自己看着那些银两便心动了,且那边说一个前朝公主没那个能耐和胆子找上门来,现在倒好,自己一个处理不好便是两头得罪!
“回禀弋阳公主,我们得了那位身边的指令,晴阳宫的月例和食材的发放延后了,实在是抱歉没和您说明清楚。”他假模假式的询问了一番后,出来会回话给姜韶。
“本宫知晓你也不好办,只是晴阳宫的开销也不能少的,若是如此的话,我只能去麻烦一下太子殿下了。”姜韶猜测的果然没错,不过她只是一边好似苦恼的说着,一边转身好像要离开了一般。
那人眉头越皱越深,皇后娘娘那边得罪不起,可弋阳公主是太子的未婚妻,若真的告诉了太子,自己一样吃不了兜着走,现如今只有先把弋阳公主安抚住,然后再去和那边禀报了!
“公主请留步,内务府这边事务繁忙可能出了差错,臣先命人将晴阳宫的食材等送过去,至于月例臣到时会安排人给送到公主宫中,公主您看这样可以么?”那人想了想决定先把食材这类的东西给送过去,然后再去询问那边。
而且那边虽然派了人,可这事若是真被太子知晓,还不知道会如何,毕竟太子是皇后的亲儿子,总要谨慎些。
“也好,那便麻烦大人了!”姜韶点点头同意了,她并没打算施压太过,反正不过是为自己找点事做罢了,而且自己搬出了太子的名头,只要不傻多半都会行个方便,然后再去给那位皇后身边的人禀报吧!
不过对此她也不是很在意就是了,“那么本宫就先回去了,还请大人快些把需要的用品送到宫中。”姜韶说着便转身离去了。
姜韶回到宫中,依旧感觉情绪有些混乱、烦躁,只不过到是在处理这些事情的时候并不会影响自己,做出不理智的事情,可是果然还是会产生影响!
“主子,杨家和余家再度约见了在杨府见面。”白乌像姜韶禀报着情况。
“你继续盯着,他们谈话的消息之后报告给我。”姜韶吩咐道,并让白乌退下。
杨余两家再度相约见面,很可能是又查到了什么东西,所以想要彻底的谈一谈吧,至于是不是开诚布公那就不得而知了,不过这下到是真的离时机到来不远了啊。
一步一步的,慢慢的渗透着前朝,像一只隐藏于草丛中的毒蛇,耐心的等待着,他踏入这个草丛,然后伺机而出,一击致命!
自己现在所做的大抵就是这样的事情吧,像条毒蛇一样伺机而动,唯一不同的大抵就是,毒蛇只需要静静的在草丛中等待即可,而自己则不同。
她需要自己来制造出草丛,拉拢朝臣、步步算计的为自己铺路,在做好一切准备之后,才能够揭竿而起,露出毒牙,可即便如此也不可能像毒蛇一般一击致命。
揭竿而起之后便是战争,而战争绝不可能那么顺利,那个时候的自己必须是要站在战场之上的,原因无二,自己会是那个揭竿而起之人,而这个人必须要带领军队前进。
战争也好,现在一切的计谋也好,所有的所有目的只有一个,光复大夏,而到了那个时候自己说不定会冲进宫中,把叶誉扒皮抽筋已解心头之恨吧。
可真的能解恨么,大抵只是自己的某种奢望吧,毕竟无论把他如何,逝去之人终究不会再回来,那些记忆中的事情也不会了!
然而即便如此,叶誉依旧要死,哪怕逝去之人终究不会归来,可总也要让父皇、母后和皇兄的在天之灵心安才对,更何况还有为大夏战死的那些士兵,大夏不复,叛徒不除,如何对得起那些战死沙场的士兵!
唯独对此姜韶异常肯定,有些人一定要杀这是毋庸置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