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羽宁回到了自己所在的客栈,这才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整个人放松了些,刚才他整个人如同绷紧的弦,外表看不出什么,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刚才有多担忧和紧张。
不过说甚结果不坏,他还是成功蒙骗了那人的,现在只要等待明天的到来即可,他就会进入余家,然后完成接下来需要做的事宜。
然而,他还是松了一口气的,他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让自己完成了今日的这次见面,而没有出现任何可能会影响这件事结果的情绪。
他没有被那些情绪所控制,而是冷静地完成了它,虽然他清楚对面的是余家的人,而且身份地位绝对不低,甚至很可能是主事者,可是他依旧没有被情绪所左右,这就是很好的一个结果了。
明日他自然会答应,接下来要面临的同样也是难题,他直到现在虽然他们派人来请自己进入余家,可是其实远远的没有信任自己,甚至怀疑的态度可能更多一些。
只是他们可能的确需要有能力的幕僚,或者更大的可能是因为考学日子很快就要到了,他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慢慢的细细的去查,所以必须要尽快出手。
毕竟自己如果真的考学成了,那他们就算查到了自己的身份是清白的,所有的如意算盘也都是没用了,这自然不是他们想要的结果。
就如同公主说过的,比起一个官员其实幕僚有些时候能够能够做的事情更多,他们自然会选择幕僚,凭他们现在的身份想要找一个官员帮忙或者做其他的事情,那也算是易如反掌了。
可是一个好的幕僚却不是那么好找的,毕竟有这样能力的人,去当官或者做些其他的事情,所得到的要远比当一个幕僚来的多。
他们优秀的幕僚可能更多的是自己培养出来的,本身就对余家死心塌地的,或者用了其他的方式吧。
这些曾羽宁也只是自己的猜测,不过但也不是最重要的,更主要的是自己的表现,而不是那些人的来历。
现如今的自己是并没有得到信任的,与之相反,他们的怀疑其实应该相当深,毕竟公主设计的这一切都是巧合,应该是利用了什么,不过他也猜不透就是了。
只是他很清楚,接下来才是难题的所在,他是没有被信任的,所以在余家当中可能会面对诸多的问题。
曾羽宁很清楚,进入了余家就相当于在他们的眼皮底下,自己的一举一动可能随时都有人注意,稍有不查,或者露出什么马脚,就很有可能功亏一篑。
自己的性命估计也就不保,更不用说什么复仇了,那可是他们的地盘,他们想要有所试探也好,或者做些其他的事情也好,全部都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即便如此,自己也不可能轻易退缩,他还是要获得他们的信任,把他们扳倒,让他们也明白自己曾经承受过的痛苦。
以此来告慰家人的在天之灵,身份的问题自己本就已经改名换姓了,而且相信公主一定也会有所准备,所以对此倒是没什么好担心的。
更多的还是要依靠自己,曾羽宁明白在余家更多的只能是自己来,毕竟公主就算再厉害,可这是余家的地盘,不可能总是无缘无故的插手。
而且如果自己连这些都办不好,那公主何苦要自己,倒远不如换其他的方法,他需要让自己获得他们的信任,过程艰难也要做到,他一定会让那些人进地狱的!
姜韶此时正在客栈休息,盘算着还有多久能够到达军营中,并思索着京城中是否可能发生什么事情。
她在离开京城之前,对朝堂和其他的一些事情就已经仔细的斟酌过,应该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变故,不确定的变故也暂时应该不会发生。
所以她在意的也只是杨余两家的事情,江旭已经进入了杨家,接下来就看他能不能获得杨家的信任,以此来渐渐的接触他们的核心了!
还有余家的事情,她离开之前依旧没有确认这件事情,虽然她盘算过可能发生的情况,余家应该会派人去找曾羽宁,让他加入余家当幕僚,但这并不是绝对的。
如果这件事出现了偏差,就要从其他的地方入手,不过这个可能应该不大,余家也好或者其他的大家族也罢,其实都需要优秀的幕僚。
幕僚本就不是只要是个学子就都可以的,大多可以信任的幕僚都是用手段得来,或者通过一些别的方式,所以其实并不容易。
姜韶觉得现在想这些其实也是枉然,她距离京城当中已经算是有些遥远了,也不可能赶回去做些什么,就只能先到军营中,然后再传递消息。
她对自己的计划并不觉得会出差错,曾羽宁的能力也是货真价实的,届时一切自然会有结果的。
进入杨余两家内部之后,就相当于有人在一直关注着他们,两家没那么容易就信任这个人的身份,自然会先观察一阵子或者有所试探。
一但出现了任何破绽,他们就会有很大的危险,究竟是获得信任还是被察觉之后遇到危险,全都靠他们自己的本事。
姜韶帮不上什么,不过他们两人其实都明白这一点,自己提醒过了,且他们都是很聪明的人,这点自然可以看透。
曾羽宁为了复仇也会保持足够的冷静,那日她就知晓了些他的个性,他既然那么说过了,就势必会让余家尝受和他一样的痛苦,所以他会冷静的去面对这一切。
江旭更不用担心,他本就更加通透和理智,且还有在等他回去并需要他,他没道理会莽撞行事!
仇恨和归宿都会提醒他,不要去想着一些异想天开的事情,或者去做不切实际的计划,就好像某种锁链,时刻会提醒他理智冷静的去行事。
想明白这些,姜韶便暂时放下了这些思绪,接下来她依旧需要赶路,至于京城中的消息,也只能到军营后再传递了,毕竟她赶路的期间并不方便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