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韶如同往常一般,换了衣裳通过密道,来到了丁顷钰所在的院子。
姜韶推开门,就看到丁顷钰正坐在院中,桌上放着一壶茶,月光照下来,他整个人都和平常的感觉有所不同。
她直径走进去,拿起一个茶杯,为自己倒了杯茶,轻饮一口之后,她轻柔的把茶杯放下,感觉自己那种恶心的感觉,终于被这一壶清茶压了下去。
“怎么,宫中又发生了什么事情?”丁顷钰怎么会没注意这一点,他看出她今日隐隐有些皱眉,只是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了,不像是发生了什么太大的事情的模样,可又确实发生了什么。
“还好,只是今日无意得知了一件事,皇后安排到我这的那个宫女红梅,她已经开始接手为我做糕点了,今天我吃的糕点就是她做的。”姜韶说着又饮了口茶。
“也就是说那糕点当中很可能下了药,而且我假装无意的问了一下,得知她很快应该就会负责我的膳食了,我那里没有准备针灸的东西,所以我也没有办法把毒清理掉。”姜韶这才说完了始末。
“你先让我看看,把手腕递给我。”丁顷钰闻言急忙对她说到,姜韶也知道这虽然是长期的毒药,短期内不会有什么大的作用,可到底是毒,她乖乖的露出手腕,让他帮自己查看。
丁顷钰把手搭到她的手腕上,仔细的诊着脉,他把手收了回来,开口说道,“还好,确实有毒,不过问题不大,这点程度不用针灸花着时日,它自己也会消失,不过你的情况不同,我给你针灸一番也就好了。”丁顷钰诊脉过后,情况不严重。
姜韶自然没有意见,由着他做主,为了防止受凉,丁顷钰先带着她到了屋内,这才开始针灸,他给她针灸完毕,“先等一下才能把银针取出来,只是这件事,你的表情怎么那么不好?”丁顷钰给她施针完毕,这才开口问道。
“还好,只是觉得很让人恶心,你暂时不能处置他们,还要吃那种人做出来的,带着恶意的东西,我就觉得想吐,虽然不会吃不下去,可还是会觉得恶心。”姜韶也没隐瞒。
丁顷钰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那种东西确实会让人觉得恶心,可也是不能避免的,这要怎么回答,“暂且忍一段时日吧,等不久之后就能够结束了。”他只能这么安慰她,毕竟一时半刻姜韶暂时无法对付他们,只能稍作忍耐。
“我明白,只是还会觉得恶心罢了。”姜韶何尝不知,只是想说出来,让自己稍微舒服一些罢了。
“不提这个,我打算约见薛少傅见面了。”她主动转移了话题道。
“你打算什么时候见他,我通知白泽过来。”丁顷钰并不意外,直接回答道。
“好,等我根据明日的情况,订好了见面的时日,自然会告诉你的。”姜韶点点头道。
“你还没有决定好时间么,你是怎么打算的?”丁顷钰询问道。
“我是想着进京赶考的学子们已经到了,我刚好可以混在里面,这样也不会太显眼,我打算先定一个包间,让那名弟子过来找我,薛少傅最后过来,由他的弟子请他上去,这样也比较合理,不会太过唐突、显眼。”姜韶说道。
“可以,虽然会有一点冒险,可那么多的学子,你并不会太过显眼,之后找借口也不难,只是有一点,你的安全有保障么?”丁顷钰看向姜韶确认到。
“自然,我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更不会去做没有准备的事情。”姜韶表示不会有危险。
“那就好,你需要白泽的时候,直接告诉我就是,我自然会让他回来的。”丁顷钰点了点头道。
“这针灸的时候应该也差不多了吧?”姜韶他们谈完,她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银针,估算了下时间,对丁顷钰说道。
“嗯,可以取下来了,不要乱动我来取针。”丁顷钰表示肯定,并让她不要乱动,自己把银针取下来,她自然不会乱动,静静地等待着他把银针取下,他轻巧的取下银针,动作迅速又轻柔,并不会有什么不适的感觉,很快银针便都被取了下来。
“好了,先在屋子里待一会儿,刚刚针灸过不易做其他的事情,更不好着风。”丁顷钰收好银针,对她说道。
姜韶没有意见,她知道这是基本的,“你帮我准备一套针灸的用具吧,这样我在宫中就好办了。”她见左右无事,便开口对他说。
“我明日给你准备好,到时候直接交给你。”丁顷钰应允道,就这样在屋内又待了一阵子,二人才来到了院内。
姜韶拿起长枪,如同往日一般的练习着,他提醒过的地方,她也有注意调整,一招一式的动作都能看得出有所进步,力道也在尽可能调整、控制,比前几日也稍微好了不少,她很聪明,所以有些地方她自己就可以调整过来。
丁顷钰看着她的动作,大部分的基础都已经很熟练了,只是最常用、也不太好掌控的那两个,偶尔会出现一点小的问题,他考虑要不要和她实战一次,给她喂喂招,这样应该可以让她掌握的更快些,不过想了想他还是决定再等等,毕竟动作如果不能完全的熟练运用,其他的就很难办到了。
她一直练习到体力耗尽,这才放下长枪休息片刻,她刻意的延长了时间,这样也能够更好的让自己适应下来,等到体力恢复了一部分,她便直接起身回宫。
二人一起走在回宫的道路上,姜韶一时不察没注意到路上,被一颗石头绊了一下,丁顷钰立刻扶住了她,“小心些。”他看着她说道,她点了点头,把心思拉回来,很快就到了目的地,她向他告辞离开。
他看着她的背影消失,然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刚才扶她的时候握住了她的手,虎口由于练武的关系,长出了薄茧,然而依旧可以感觉的出,这双手的柔软,不过可能也只是现在了吧,丁顷钰收回思绪,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