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害羞了?我以为自己产生了错觉,可定睛一看确实没有看错。
成瑛在一旁调侃道,“你们两口子是真不管我们三上单身汉的死活是吧?”
“单身汉?你别胡说了,你们三个是什么家境,怎么可能没个相好的,我看是你们嫌弃人家姑娘不愿意承认吧。”
不是我说,跟他们三个一个阶层的人,到了这个年岁,有的恐怕都当爹了。
卢季新当即幽怨地看着我说,“我就没挑剔人家,偏偏每次我喜欢的姑娘都心有所属,轮不到我出手。”
我看卢季新一向老实,倒不像说谎,便只好安慰他。
“你也别这么灰心,你家境这么好,长得也俊秀,不会没有合适的姑娘喜欢你,只是缘分未到。”
我的安慰和夸奖使卢季新很受用,他欣然点头。
可我莫名觉得有人看我的目光似乎有点不满。
没等我转头去看谢钰,他就捏着我的下巴把我的脸强行转向他。
“他长得很俊秀,是么?”
不会吧,谢钰这也要计较,他是在醋坛子里泡大的?
我只好呲牙一笑,“他是一般的俊秀,夫君你玉树临风,面如冠玉,俊美非凡。”
谢钰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松开了捏我下巴的手。
卢委新被谢钰这操作弄得十分无语。
“谢兄,你跟我这个单身汉吃什么醋啊,难得有人夸我两句,至于么?”
成瑛在一旁捧腹大笑,坐到卢季新身边拍拍他的后背安慰。
“卢老弟,你也别较真,毕竟谢兄比你年长几岁,有点容貌焦虑也正常。”
谢钰顿时看着他俩变了脸,咬牙道:“滚。”
尽管同样是叫人家滚,谢钰跟他的兄弟们说的时候,表情就没之前赶我这么凶,不过我却没有觉得心理不平衡。
说起来,这还是谢钰第一次让我跟他这些兄弟接触,对我来说无疑是一次进展。
只是我有点惊讶,成瑛卢季新他们性格好受得了谢钰我能理解,为什么沈墨这么嚣张的人在谢钰面前竟然像变了个人似的,谢钰在他们几个当中的地位显然是我无法想象的。
正想着,沈墨忽然走到谢钰跟前来,表情温和得像个邻家小哥。
“谢兄,我们几个好容易凑齐了,正好玩会儿桥牌如何?”
谢钰不言语,我心想这应该是他们兄弟平时常有的活动,我也就不准备留在这了,便主动提出离开。
“我那边事情还没完全谈好,我就先失陪了,你们几位玩开心点儿。”
我才要起身走开,谢钰将我手拉住。
“你还有多久才谈完?”
“应该不出一个时辰。”
“那待会你走的时候叫我一起。”
我点头应下,他这才松了手。
怎么这厮今天给我一种依依不舍的感觉?这可不是他的风格。
不过,正如苏晓所说,得把他当一个难题来解决,既然他想再跟我见面,我也不怂。
等我和苏晓谈完了事情,送走苏晓回去叫谢钰时,天已经有些晚了,可他们四个却还玩得兴起。
谢钰看见我进门,招手示意我到他身边去,我打着哈欠走到他身边坐下,并没兴趣看他们的牌局。
“我妹他们已经走了,这么晚了,你们还要打多久?”
谢钰转头看了我一眼,把手头的牌放下,对三人说道,“时候不早了,我得送苏晓回家,她明天还得去学院。”
沈墨见状调侃道,“别蒙我们了,你就是想跟她独处,读什么书也没这么要紧。”
谢钰白他一眼,“你以为我的女人跟那些混日子的千金小姐一样,她学到的东西可都是真本事,绝不会浪费光阴。”
谢钰说罢拉着我往外走,屋里的三人招呼了一声又沉浸到了牌局里。
“你至少打完这局吧,说走就走是不是不太好?”
“怎么,你还怕他们生气?我们的交情不至于,再说,要不是听说你在,我也不会出来,衙门的事都没忙完。”
我就知道,今晚准是有人给谢钰通风报信了。
“你就是听人家说我跟一个男人一起进了厢房,所以特地赶过来抓奸的吧,时间还卡得这么准,刚好在我给人量腰围的时候冲进来。”
谢钰没有说话,显然是承认了。
我忍不住嗤之以鼻,“我是搞不懂,你们这些人心思怎么这么重,光往肮脏的地方去想。”
“你说这话就不对,我要不是在乎你,匆匆忙忙赶过来作甚?”
谢钰说着,把我拦住,捏着我的脸颊满眼无奈,眼中却又莫名透着宠溺。
“你这哪里是在乎我,分明就是不信任我。”
谢钰的手一僵,随即收回手去,表情也恢复了严肃,似乎在想我的话。
“我其实很想问你,今晚你踢开门冲进去的时候,有没有那么一瞬间是后悔的,或者替我想想,在这么多人面前质疑我,对我公平吗?难道就因为我是你的妻子,我就不能跟任何男人有接触?哪怕只是正常的交往,也是不检点吗?”
“我也不是不相信你,只是一进去就看见你的手在他腰上,毕竟是亲眼所见,我如何会不生气,换作别的男人也未必会考虑是误会。”
我抬头看着谢钰,他确实有些悔意。
“我本来也有点生气,不过后来我仔细地想想,也理解你的做法。不过,你能不能也理解理解我,如果我也同你一样,容不得你跟任何女人接触,你也会心生反感的吧?我们要是想好好维持婚姻,总是互相怀疑肯定是不可能的。”
谢钰认真思忖了一霎,答道:“我可以理解你,不过……”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索性抢过话头来。
“我可以向你发誓,以后不管我做什么,我都不会跟别的男人不清不楚,如果我爱上了别人,也一定会和你说清楚再作其他打算。”
我话一说完,就看到谢钰灯下的脸顿时黑了三分。
“你还要爱上别的男人?”
我面对他的质问,也不否认。
“人生不过百年,我才二十,就算只剩下四十年了,一天天算下来也很漫长,就算三个月认识一个人,也还要认识不知多少人呢,我哪里知道会不会遇到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