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迫不及待?看来我得想办法把这杯酒瞒过去。
我摇头,解释道:“不是,我怕一口气喝多了,肚子太饱吃不了多少菜。”
我打量着桌上那盏灯,趁着搛菜之时,用内力把筷子折断甩了出去。
只听“咔嗒”一声,灯盏一下倒了,苏铮连忙去扶,屋里一时昏暗起来。
“诶,我不过夹菜多使了三分力,这筷子怎么就断了?”
我说着,趁机把酒沿着手臂倒下桌去,随后,抬起空杯子假装喝光了酒。
“不碍事,这灯再点上,筷子重新拿一双来就是了。”苏钜说道。
苏铮也连忙接话,“是是是,登儿,你快拿火石给我。”
“那我再去拿双筷子来。”
我娘说着就站起身来,我连忙起来拦她,“娘,你坐着,我去拿吧。”
说着,我假装头晕站不稳,不小心把她面前的酒打翻。
“唉呀,这才喝了一杯,怎么就昏头了,娘,你坐着我去拿抹布来收拾。”
我娘将我摁下来,“都喝得醉了,还起来乱走什么,还是我去吧。”
我看着我娘走出门外,才伸手把袖子不小心沾上的酒挤干净了,其实此计也是为了掩盖我倒酒的事。
苏登点上了灯,又来看我的酒杯,见已经空了,眼里掩饰不住的欢喜。
“筱筱的酒量原来这么差,一杯下去就站不稳了,怪我,早知道不该给你倒这么多,快吃点菜压一压。”
我娘很快便拿了筷子来,我假模假样地吃了点菜,推说要去净房离了席。
此时天已经快要黑了,罗江萍此时还在外面等我的信号,我走到墙角把准备的炮仗点了扔出墙外,随后走开。
不一时墙外就也传出来炮仗声,这就代表罗江萍收到信号了。
从这里到衙门有一段距离,她去衙门叫了人再赶回来,那时我的事也该完了。
我回到席上,又陪着吃了一会儿,忽然苏老太太放下筷子怪叫起来。
“我的镯子呢,我这镯子怎么不见了?”
言语之间很是焦急,但我知道她分明就是演戏,因为以往我从未见她取下过镯子,根本没可能会弄丢,看样子他们是准备行动了。
果然,苏铮立马就回话,“什么镯子,是我祖母留给你的那只金镯子?”
我娘也是一脸疑惑,早走过去检查苏老太太的手腕了。
“是啊,就是当年我婆婆留给我的那个,准是丢在医馆里了,唉呀,这要是找不回来,我怎么对得起你死去的爹?”
苏老太太哭丧着脸,作得跟天塌了似的。
“娘莫急,那想是你在医馆之时落下了,如今天才擦黑,医馆想必还没关门,我们再回去找就是了。”
苏铮一语说出,苏老太太立马就瘸着脚要起来走,苏铮和我娘立即两个一人一边将她扶了。
“这镯子倒确实是要紧的,要不我也随你们找去?”
苏钜主动起身,苏铮却摇头拒绝,“这么点子事哪里还用得着哥哥跟去,你跟登儿跑来这么远的地方招呼娘,今儿个好容易歇歇,就留在这儿好生吃喝,我们夫妻两个去就够了。”
苏登也劝,“爹,这地方我们也不熟,二叔他们认得路去得快回得也快,再说筱筱这个贵客还在呢,你们尽去了留下我一个也不像话。”
如此说着,苏铮最终和我娘推着苏老太太的轮椅,带着个把随从出了门去。
这倒好,把多余的人都带出去,也省得误我的事。
我佯装筷子掉在地下,低头去捡时趁机把自己准备的蒙汗药一口吞了,起身又给自己倒了半杯酒喝下。
苏钜父子两个在我杯中下的药如是喝了,这会就该发作了,但我没喝,自己给自己下药就是为了等会办了他们之后官差查问起来好应付。
直起身来,看见苏登坐在那里,两眼只是望着我。
“筱筱不是说酒量不佳吗,还自己倒上了?”
苏登笑得满脸褶子,一面往我身边靠,一面说话。
“我不知怎么,觉得浑身热得慌,突然口渴起来。”
苏钜早去把门关上了,重新坐回座位,却不吃东西,只是和苏登两个望着我,我假装头晕,拄着腮用手揉着太阳穴。
“唉,怎么才喝这点就更晕了?”
苏登想是觉得大事已成,竟直接上来就拉我的胳膊,“妹妹果然是身娇体软的,这就醉了,我还在想着要你陪我再喝几杯,如今只好先送你回房去歇息。”
我只推不知事了,也不言语,由着他把我从座位上扶起来,把我半扶半拖地带往厢房那边。
苏钜也跟在后头,我虽眯着眼装醉,也看得出他脸上的邪气,这父子俩想是都打我的主意呢。
很好,待会他们就会知道,我苏筱不是他们惹得起的人,我摸了一把袖中的剪子,压抑住嘴角扬起的动作。
苏登一直把我扶进了一间卧房,把我往床里一放,就迫不及待地开始宽衣解带,他爹那个老贼更是跟进来把灯点上,又才贼笑着退了出去。
“小浪蹄子,就说有你求我的时候,嘿嘿……”
“往昔你对老子百般看不上,如今落在我手里,看你还傲个什么劲儿!等我办了你,你还敢到谢钰面前去告状么?”
苏登的语气里满是大仇得报的快意。
我佯装迷糊地半支起身子看他,吓得瘫坐在床,实则手里早就握紧了剪子。
“你干什么?你不要过来!”
苏登见我还未完全昏迷,却更是兴奋。
“你还没睡死?这可好,我更觉有趣了!小浪蹄子,老子今天就让你欲.仙.欲.死!”
苏登扒了裤子便朝我扑上来,我一声尖叫跳下床要跑,被他扯住衣襟扔回床上。
屋外的苏钜听见动静,跑到门外问:“登儿,要不要我进来帮你?”
“不用,一个小娘儿们我治得来!”
苏登回头跟他爹说话,我趁机拿出剪子来,对准那祸根就扎下去。
“啊!”
苏登一声惨叫,那张本就难看的脸瞬间就扭曲得更可怖了。
滚烫的鲜血随即涌出来,沾得我满手都是,我也装作大惊,尖叫一声就跳上床往里缩,把剪子指在身前。
“你不要过来!别过来!救命啊,非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