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是我见过头一个嫌命长的。”
我笑了一声,根本都不屑于躲他的攻击,只是将剑挪下去了几分,轻轻的插进了他的心脏,他手中的魔力包括他自己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十二妹,你可算是回来了。”
闻声,我转头看向虚弱的二姐玄落扶着三姐玄梓,还有互相输灵力的四姐玄月和十姐玄婵。
四位姐姐除了因为吸食到浊气面色有些苍白,容貌还是个顶个的好看。
说起来,还算那女人有点良心,只是封印了她们的躯体,没伤害她们的元神,这点恩情我倒是可以先给她记上,等讨债时少要一点便好。
“四位姐姐,你们受苦了。”她们这千年之苦,也是因我而来。
“你们的仙体受不了这凡间的浊气,且先去昆仑镜修养,我不日便归来与姐姐们团聚。”
我说罢,她们眼中虽然不舍,但还是点了点头。
“那好,你这次可要平平安安的回来,有什么事等我们姐妹坐一起了再说,莫要独自行事。”二姐还是改不了为我操心的毛病。
我忙点头如啄米:“嗯嗯,我知道,龙池和西西也跟她们一起去吧。”
“嗯?你这是要将我魔族的长老也要拐走?”苍擎突然停下了饮酒,一脸笑意的看向我,模样十分欠揍:“要不,你把我也拐走算了,反正这魔界我也待够了。”
“别贫!不过你倒是提醒我了,那西西先回魔界吧,等改天我让苍擎将你体内的魔气祛除,你再回昆仑镜修炼,不出百年便可化身为龙了。”
“好呀好呀。”
柳西西听了我的话,高兴的像个孩子一样,一激动更是头也不回的消失在了面前,完全不顾被她落下的龙池已经黑了脸。
好在龙池也不至于乱了分寸,平复了几秒后,就带着四位玄女回了昆仑镜。
众人走完,我才将目光放在了白城的身上。
这个曾经我爱的死去活来,不惜为了他与那女人对抗的人。
此刻看着我的眼神,复杂又深情,倒是好笑的紧。
“那个……你若是不介意的话,可否将闻人翊分裂出来。”我想了想开口说道:“我这凡间的身体喜欢他喜欢的紧。”
“阿锦……你还好吗?”
他没有直截了当的回答我,倒是让我很是不耐烦。
再次开口:“有何条件才能将他分裂出来你尽管提。”
“阿锦,你当真对我没有一丝情意?”
呵……瞧瞧这话说的,要是没记错的话,千年前最无情的可是他。
要不是他后来不知道怎么又得了失心疯下界寻我,我都懒得同他说话。
“小狐君可莫要胡说,你与我哪儿来的情意,你的情意该是与天族公主才对。”
“阿锦,我与她不是你想的那样……”他似乎没想到我翻旧账,也没意识到旧账是他先翻出来的。
说罢倒是先装的十分伤神的看向我问道:“你接近我,当真是因为天后的计谋?你对我,当真半点情分没有?”
“你缘何如此话多,我只问你一句,闻人翊你还是不还?”
“你千万年神识怎会盖不住凡人的丁点记忆,你若想要我,又何必拿个凡人做借口。若真是你的凡人记忆想要,那你便也将她分裂出来,我就将闻人翊分裂出来可好?”
“千年不见,你怎的变成了如此泼皮无赖?”我不可思议的看着白城,实在是想不明白,千年前那个温文尔雅的狐族小狐君去哪儿了。
“不还也罢,苍擎,我们走吧!”
我说罢便拽着苍擎不管不顾的离了开,也没再去琢磨身后白城是个怎样的表情。
却是不曾想,与苍擎叙旧一日,策划好复仇计划后再回昆仑镜时,竟看到之前还口条伶俐的白城君一脸局促的站在大殿门口,见我回来,更是局促的上前。
“阿锦,我已知晓当年真相,是我错怪你了。”
“什么真相?”我故作迷茫后又飞快否定:“不曾有什么真相,你莫要被我的姐姐们骗了。”
真相是啥,真相不过就是我原本确实是受那女人的命令,抱着目的接近了投胎渡劫的小狐君。
但因为下凡操作失误,丢了记忆,又阴差阳错的与他喜结连理,做了一世夫妻。
寿终正寝之后,我恢复了所有记忆,才知道犯了大错,可本以为是关于小狐君的劫,谁知道对我也是在劫难逃。
我回了天族,走也是他,坐也是他,脑海里面都是他。
诚然,我平日里一副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模样早就深入人心,整个天族上至十几万岁的仙翁,下至刚满千岁的孩童都看出我有问题了。
作为我亲姑姑的天后自然而然就知道了我不仅办砸了差事,还丢了心,不过彼时她还不知道我将心丢到了哪里。
要怪还得怪我自己,刚下凡时还有那么一丁点的法力,一时不忍就救了一条在泥潭里翻滚的小白蛇。
未曾想那蛇恩将仇报,竟然将我和白城之事故意透露给了天后。
天后听完大怒,不仅罚我禁足,还罚了千年。
那千年间,我本想着,我心悦白城,白城自然也心悦我,一定会上天求娶我,那到时候我嫁给了他,再在他耳边整日的吹枕边风,让他劝劝狐君,不让狐族公主嫁给天帝。
这样一来,我俩既能恩爱缠绵,天后那边也没了后顾之忧。
可谁知道这厮千年间都未曾找过我,反倒是我刚被解了禁足令就瞧见他与天族公主琳琅在月下饮酒。
越想越气,我后来索性就跑去了魔界,整日跟苍擎对饮。
谁知道我那天后姑姑还是因为我办砸了差事看我不顺眼,我都把男人让给她亲女儿了,她还不乐意,竟然又听了谣言说我勾结魔族,要造反。
然后,我就被压上了斩神台。
谁曾想,我的神识竟然没跟着神魂被斩飞,反而跟着地魂来到地府,气不过也不想去投胎,只听说那忘川水能消除记忆,索性喝了一碗,可谁知道那水根本不顶用。
不过我后面也喝惯了,再加上地府没酒,我便直接当酒饮了。
谁知道一碗是没用,整天天的拿壶喝多少倒是起了点作用。
我到后面意识越来越不清晰了,直到一日在轮回井旁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但又记不起来的人影,索性就跟着他投了胎。
再次醒来时,就是昨天了。
因此,我看见眼前这厮就气,可他偏偏堵着我的路,不让我进殿,非得拉着我要讲清什么劳什子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