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恶劣的死混蛋。
他真的和从前完全判若两人,他从前明明不是这样的。这怎么分开四年以后,他整个人都变的这么恶劣了?
“我数到三,你不选的话,我就帮你选。”
“一”
“二…”
“我自己喝!”乔允不想再吃他的口水,只能硬着头皮选自己喝。
“早说嘛!”
薄鼎川笑笑,将药碗递到了她的唇边。
乔允屏住呼吸,勉为其难的喝了几口。
“好苦~”
“良药苦口,这是老中医开的方子,你要按时服用。以后,我会监督你服药。”薄鼎川的语气,温柔的让人头皮发麻。
“……”乔允一愣,浑身无端端的起了一层鸡皮。
她这种人,从小到大受遭受的恶意太多。导致她极度缺乏安全感,对任何人都不信任,随时都处于一种抵御和警惕的状态。
现在,他冷不丁的对她这么温柔。她真的好不习惯,甚至有种过敏的应激反应。
“呵呵~,这样看着我做什么?”薄鼎川说着,薄唇勾起一丝若有似无的浅笑。
回想昨晚。
他浑身居然有种极度愉悦的舒畅和满足感。
在感情中,他真的是个很慢热的男人。而一旦燃烧起来,就像是熊熊的烈火。
“……薄鼎川,你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呵呵,我又没生病,吃什么药?”
“你要和乔梓纯结婚了,你怎么能……”乔允喉腔一梗,鼻腔还是酸涩的厉害。
这是她刻骨铭心爱了十几年的男人。
他要娶别的女人,她心里怎么会不难受?
只是,她在强撑着自己。不想让自己的伤心和脆弱,在外人面前表露出来罢了。
薄鼎川瞳底一烁,有些若有所思的看着乔允。
这些天,他想了很多。
直到昨天晚上,他终于想明白了。他对乔梓纯的感情,更像是兄长对妹妹的感情。因为,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和她有身体上的接触,更没有那种强烈想要占有她的感觉。
而他对乔允,才是真正的男女感情。
沉吟半响。
薄鼎川深城的看着乔允,认真的说:“给我一点时间,我会给你答案……”
……
深大医院。
“薄总怎么回事?这都两天没冒头了,也不说来看看。”杨心枚忍不住发起牢骚。
乔梓纯也一脸不开心,“我打他电话也打不通,不知道这两天在搞什么东西。”
“对呀,我还要跟他聊一聊婚事的细节呢。他这一直不露面,这可怎么办?”杨心枚撇了撇嘴,一脸的担忧。
她生怕薄鼎川说话不算话,把婚事又耽搁了。
乔梓纯皱着眉头,心烦意乱的说:“妈,要不我干脆出院算了!”
杨心枚一听,焦急的说:“那怎么能行?做戏做全套,你好歹也得在医院呆够半个月。现在猛不丁的出院,阿川肯定要怀疑你是故意装的啊!”
“可是,每天呆在医院,好无聊啊!又不能走,真的特别的烦。”乔梓纯心烦意乱的捶了一下床。
她已经在医院住三天了。
每天还要假装瘫痪,不能下床。就连上厕所,也得装模作样的让护工帮她。
“再忍忍,等过几天,我找个借口把你接回家,就说回家静养不就行了。”
嘟嘟嘟。
正说着话,电话响了起来。
杨心枚看了一眼手机,眼底下意识的闪烁一下。
“妈,谁的电话?”
“呃~,妈下午约了王太太去做美容,妈就不在医院陪你了哈。”
乔梓纯听了,更加着急,“妈,你也走,那我不更无聊了?”
“小涵晚点会过来陪你,等妈做完美容,就尽快回来陪你!”
杨心枚说着,已经迫不及待的拎起包。又敷衍的安慰了女儿几句,匆匆的去赴约了。
她那里是约了王太太做美容,而是约了王叔叔打‘扑克’。
乔睿三天两头不着家,她当然也不会为他守身如玉。夫妻二人,各玩各的,谁也不管谁。
有时需要他们夫妻共同出面的场合,两人才会心照不宣的假扮恩爱夫妻的模样。背地里,两个人三年多都没同过房。
杨心枚走后。
乔梓纯靠在床上生闷气,“好无聊啊,谁来陪陪我!要是汀州在就好了。”
说曹操,曹操到。
不到五分钟。
“咔嚓!”病房门被推开。
顾汀州穿着白大褂,手上提着做针灸的药箱,一本正经的走了进来。
“汀州!”乔梓纯眼睛一喜,又下意识的看看他身后。
确定无人后,才跳下床,扑进了他怀里。
“小纯!”顾汀州关了门后,给了她一个热吻。
“想死我了!”
“我也想死你了。”
“你怎么过来了?这万一让人看见,可怎么得了?”
顾汀州邪肆一笑,“呵呵,我是来给你做针灸的。就算别人看到了,又能怎么样?”
说着话,顾汀州呼吸一梗,恶狠狠的吻住了她的唇。
“别乱来,这是医院,让人看见了,可怎么得了?”乔梓纯眼神有点飘忽,紧张害怕的看着窗外。
医生和护士,隔一个小时就会来查房。万一被人看见了,她可就彻底毁了。
“没事的,不会让人看见的!”
“别…”
“我会盯着人,放心吧!”
顾汀州说着,抱着她,向门口走去。
这病房的门,上面都有一个四方形的窗户,可以观察外面的人。
而后,将乔梓纯抵在墙上。
一边警惕的观察窗外,一边吻她。
“你讨厌,不要让人发现了,万一被人发现,我们两个就惨了!”乔梓纯心慌的只跳。
她已经好几天没见到他,早就想他想的受不了了。
像她这样每天不用工作,又各种好吃好喝的养着,空闲时间又多。
一天到晚,难免会不想正事。
两人直奔主题……
忽而。
“哒哒哒!”外面传来走路的声音。
“有人来了!”顾汀州慌忙撤身,透过窗户查看是谁来了。
乔梓纯心一慌,差点吓晕过去。
越慌越乱,病号服的口袋被绊住,裤子根本提不上去。
她匆忙跑回病床上,掀开被子躺在了病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