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个……婚姻大事,还是自己要靠争取才行。”
听薄鼎川说要找爷爷奶奶商量,一家人心头立时又一堵。
薄老夫人还好说,还是比较喜欢乔梓纯的。可惜,薄老爷子是个老顽固。这个老东西,一直从中作梗,阻止乔梓纯嫁进薄家。
他们实在想不明白,这老东西为什么就瞧得上乔允?明明他们的女儿,比乔允优秀的多。
薄鼎川听出他们的担忧,英俊逼人的脸庞一绷,凝肃的说:“你们放心吧!我一定会说服爷爷奶奶,早点将小纯娶回家。”
“这就好,这就好,你们年纪也不小了,早点结婚,也好早点生个孩子!”乔睿也一脸激动的说着。
乔允虽然也是他的女儿。
但他从小一点都不疼她,自然而然,乔允也跟她不亲。乔允嫁进薄家时,没给家里带来一点好处。
就连薄家给的嫁妆,她也死皮赖脸的带走了大半。根本没让乔家沾什么光,所以,乔睿夫妇对此恨透了。
薄鼎川沉顿几秒,话锋一转,“只是,还有一点!”
“啊~,你说你说!”一家人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今天这件事,主要还是我引起的。小纯的后续治疗,通通都由我来承担。不要再去找乔允了,就这么算了吧!”
“……”一家人听了,彼此互望一眼,眼神中透漏出一丝惊诧和不满。
尤其是乔梓纯,更是气的心腔一噎,心底忍不住恨骂起来。
她本来就是想利用这次机会,狠狠搞垮乔允的。没想到,薄鼎川居然会替乔允揽事。
可见,他心底是在意乔允那个死贱人的。
“毕竟都是一家人,也不要闹得这么难看。”薄鼎川又补充了一句。
乔梓涵冷哼一声,极其不满的说:“就这么放过她?那也太便宜她了吧?”
“就是,小纯可是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万医治直不好,以后可就是个残废。总得让她有个说法吧?”
薄鼎川眸色一闪,故意危言耸听,“额~,今天的事,我也有责任。如果你们执意要告乔允,那他的未婚夫,肯定也会揪着我不放。”
“到时候,一家人闹起来,肯定会惹得满城风雨。你们知道的,爷爷最忌讳这种事。”
其实,他才不怕沈景昀告他呢!
薄氏集团的法务,可是顶级律师团队。死的都能给说成活的那种,几乎从无败绩,他又怎么会怕惹官司呢?
乔睿和杨心枚听了,一脸为难,“这样子啊!”
沉顿半响,权衡利弊后,乔睿和杨心枚只能勉为其难的答应,“……那那行吧!看在你的面子上,就暂时饶了那个逆女。”
毕竟,只要女儿能顺利嫁进薄家的话,他们也不想再节外生枝。
“那就这么说定了。”
薄鼎川微微抿唇,“小纯,好好养伤。等你出院了,我们就筹备婚礼。”
乔梓纯努力挤出一丝柔弱的笑,故装大度的说:“嗯~,其实就算我真的残废了,也不会怪姐姐的。”
心底却恨疯了,不住的咒骂,“乔允这个死贱人,真是可恨透了,川哥同意跟我结婚,也不过是为了替乔允那个死贱人求情。”
“可恨,太可恨了,乔允,我要你死,我要你死!”
乔梓纯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柔美凄笑,但被单下的手,早已经狠狠攥紧被单。
安抚好乔梓纯的情绪后。
薄鼎川又逗留了半个小时,一直到了凌晨一点了,才准备离开。
薄鼎川一走。
乔睿也赶紧找个借口溜走了。
他可要好好计划计划,利用二女儿的伤,去狠狠敲诈大女儿一笔钱。
昨天晚上,他养的18岁的三儿。把他足足折腾了一晚上,哭着闹着要买一辆mini跑车。不给买,就死活不让他碰,可把他急得要憋死。
他正愁没地方弄钱呢!
现在,可算逮着能弄钱的机会了。
乔睿和薄鼎川都走后。
乔梓涵一秒变脸,欣喜的看着姐姐,“姐,你这招真高啊!居然逼的老冰棍当场求婚了,太厉害了。”
乔梓纯翻了一记白眼,警惕的看了一眼门口,“小点声,别让外人听见了。”
“真是可恨透了,川哥居然替乔允求情。”说着话,乔梓纯狠狠砸了一下床。
杨心枚也松了一口气,知女莫若母,她当然知道自己女儿是装的。
“唉~,不管怎么说,你能顺利嫁进薄家才是最重要的。现在一切都要忍,等到你嫁进薄家,有的是机会收拾乔允那个小贱人。”
乔梓纯眼球一沉,阴冷的说:“现在也只能这么办了!”
……
薄鼎川走后,又来到了乔允的病房。
病房内。
乔允仍旧昏迷不醒的躺在病床上,苍白的脸没有一丝血色。医生已经给她掉了水,戴了氧气罩。
薄鼎川看了一眼,心里莫名一疼,“医生,她怎么样了?”
穿着白大褂的值班医生,一脸沉重的说:“病人有严重的低血糖,现在已经给她注射了药物,应该很快就能醒了!”
“另外…”医生话语一顿。
“另外什么?”薄鼎川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我们给病人做了脑部CT,病人脑部有一个结节阴影。”
“什么意思?”
“呃~,病人之前应该做过开颅手术,可能是切除的肿瘤,又复发了。”
轰!
“肿瘤?”薄鼎川脑海一炸,鹰隼样的双眸,不敢置信的看了医生,“……你,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她做过开颅手术?什么时候的事?”
医生以为自己说错了,吓得心腔一梗,紧张的看薄鼎川,“薄薄总,病人……她,她确实做过开颅手术!”
“不信你来看!”医生说着,撩开乔允的头发,将她的头侧放。
撩开乔允的头发后。
隐约可见右脑至后脑勺,有一道几公分长的疤痕。只不过她头发长,一直掩盖住看不见。
薄鼎川目瞪口呆,惊声问了一句,“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额~,从伤口的愈合上来看,应该有三四年了。”
“三四年?”
那不正是他们离婚的那段时间吗?
可是,她为什么不告诉他呢?
这个可恶的女人,到底还隐藏了什么秘密?
薄鼎川呼吸一梗,整个人有些茫然失措。
“是的!这手术应该不是在国内做的,国内目前不是这种缝合方式。”
薄鼎川缓了几秒,沉声问了一句,“那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怎么样?要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