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总是想做点事,不然我实在是不好意思……”绿萼眼眸流转,话音刚落,书房当中就传来了声音。
片刻,谢迁开了房门,看到两个人站在原地,似乎是在争吵什么。
“这大清早的,是发生了什么吗?”谢迁皱着眼眉,看着绿萼手中拿着的东西也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
“这绿萼姑娘非要过来服侍您,我都已经告诉他了,公子平日里的衣食住行全部都是他自己解决的,完全不需要别人的服侍。”宋 江无奈的同谢迁解释,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按道理这绿萼姑娘就安安心心的呆在这里就好了,何必做那么多。
毕竟这不是两个人都商量好的吗,为什么到了绿萼这里就好像听不懂一样。
“是我的错,谢小将军莫要责怪,宋大人这样说也只是不想让我给小将军你们添麻烦。”绿萼眉眼流转,表现的十分委屈。
嘴上说着是她的错,可是看她的表情,这完全不像是她有错的样子,反倒她才是那个委屈的人。
“不是我……”宋 江被她这么一问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与其说这件事情是她的错,现在倒不如说是他的错。
“好了,你们也不要再计较这件事情了,可能是绿萼姑娘理解错了,也可能是我没有传达明白,平日里我的衣食住行确实没有人照顾,我之前在军营当中习惯了,都是我自己整理的,你要是没什么事情的话,就在自己的房间里待着吧,若是你喜欢读书,写字,画画,我也可以让人给你送些这样的物件去。”谢迁回答的温柔,语气当中也没有太多的怒意。
毕竟这件事情他把绿萼留下来本来就是对她的不公平。
“我知道了,今日这是错全在我,谢小将军还是不要责怪宋公子了,要是没有什么别的事情,我就先退下了。”绿萼转身离去,什么都没有说。
宋 江见她离开之后才算彻底松了一口气,回头又向谢迁解释:“公子,这件事情我是真真切切的向她转达了,她自己要是没有听清楚的话,那也不能怪我啊。”
谢迁什么都没说,反倒是让人觉得是他宋 江太过小气,处处为难绿萼一个年纪不大的女子。
“毕竟她现在也算是谢家的客人,我总不能说这件事情你没有一点错吧,到时候让他心里不舒服,那又是何必呢,早晚她都要离开的。”谢迁摇首,不愿意再讲这件事情。
现在他也没有心思想别的,只期盼宜光能够早些查到线索,然后回到谢家。
惊岚殿。
安星柔面露凝重,她看着宜光微微叹息一声:“查了这么久,还是没能见到高内侍,会不会是他已经被宜和的人杀人灭口了。”
而且这段时间,她确实也没能见到景和帝,不管她怎么去太和殿,景和帝都以公务在身拒绝见她。
“灭口这件事情可能性虽然有,但是却不大,宜和等人做事很绝,能不能留余地,我也未尝可知,但是父皇绝对不会有事啊,如果他要是有事了的话,那遗旨早就宣扬出去了。”宜光冷静的分析。
“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啊,我总是觉得我们不能继续这样做以待毙。”安星柔皱着眼眉,虽然她对那皇位一点兴趣都没有,但是如果让傅疏和宜和这样的人抢占先机,到时候他们所有人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确实不能这样坐以待毙,我也让原大人去查了,但是他们的行动很隐蔽,这件事情暂无任何线索,所以我们也只能想办法逼着他们让父皇露面了。”宜光扶额,认真思索。
所以到底用什么样的办法呢?
朝中的大臣现在确实有人想要面圣,但是给出的理由都不是很充分。
宜和若是不想让他们见到景和帝,自然会想办法推脱。
可若是宜光亲自去找他的话,宜和等人肯定不会让她见的,所以到底要想一个什么样的办法呢?
“原大人……原大人就算去查了,应该也会给你提很多要求吧,他那样的人,看起来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安星柔也知道现在事情发展到了什么地步,更明白宜光是什么处境,如果不是被逼无奈,她又怎么可能去找原禛清呢。
“要求什么的都无所谓了,我只是希望这件事情能够快些告一段落,既然想要见到父皇,那我们就必须引蛇出洞,这件事情绝对不能一拖再拖,如果拖到他们想要等到那个时机,我们再行动就来不及了。”宜光皱着眼眉,也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
现在京城当中都是傅疏在掌控大局,那么如果有一个人提出立储一事呢,到时候傅疏肯定会拼命反对。
两个阵营僵持的久了,到时候总是要景和帝出面来解决问题的。
朝中虽然现在有很多人都因为傅疏的权势站在他这侧,但如果这次的事情加大舆论,让京城当中的百姓也参与进来,那就不得不让景和帝出面了。
可是这储君的人选,到底选谁好呢。
“殿下可有想过立储?”安星柔这个时候突然说话。
宜光的目光也投到了她的身上:“你是说,十皇子?”
安星柔摇了摇头:“我是说你。”
“我之前不是都同你讲过了吗?我不想让我的孩子日后过着被权力支配的日子,所以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让他继承皇位,更没有想过让他坐上这储君之位,但是我们确实可以借此事闹上一闹,若是能够借此机会想办法逼他们把陛下亮在众人面前,那说不准这件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呢。”
她?!
她为储君?!
宜光摇首,没有同意。
且不说自己有没有这个心思,就是景和帝真的下了这样的命令,只怕朝中的大臣和百姓也不会同意。
也并不是说他们迂腐的意思,只是在这个男子主权的时代,没有人会让一个女人称帝。
她了解,自然也觉得无奈。
所以才会这样直截了当的拒绝。
而且,她私心太重,做不了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