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宜光尴尬的勾起嘴角,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昨天他对谢迁还真的是一场酣畅淋漓的骚扰啊。
那这么说起来,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当然了,而且你都不知道谢小将军的脸那叫一个红呢,不过你们两个人应该已经订婚了吧,否则举止怎么会那么亲密呢?”
唤青聪明,她虽然叫宜光“姑娘”,但是这段时间听到众人喊她“殿下”,她也猜到了大概是怎么回事,反正一个是受万般宠爱的公主,一个是所向披靡的小将军,两个人倒是很登对。
“这你都能猜到,还真是聪明呢,过段时间我就要嫁给他了。”
宜光仰头,杏眸泛起层层波光。
从前不敢说的话,如今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表达出来,别提心里有多开心了。
“哦对了,少君可有过来找过我?”宜光问道。
虽然说大致的事情都已经解决了,可是还有一些细枝末节没有办好呢,而且也不知道主君现在的病到底如何,还有没有可以医治的余地?
“好像是派人过来找您了,只不过我看您睡得正香,所以也没有喊醒您,这样吧,您好好收拾一下,我们在过去吧,看他们好像也不是很着急的样子。”
唤青扶宜光起身,手里面还拿着一个药膏,正要给宜光涂上。
“这是什么东西啊?”宜光轻声问道。
“哦,这是昨日少君嘱咐奴婢给您涂上的,他说您腿上的伤疤痕很深,所以让我用这个给您上药。”
原来是宇文苍啊,没想到这小子竟然比看上去的细心多了。
还以为他们都已经忘记了她腿上的伤呢。
虽然现在已经不是很疼了,但是阴天下雨的时候难免会犯病。
留下这样的伤痕还多亏了幸瑶那个小丫头呢。
“我们晚上回来再涂吧,现在白日里还要穿衣裙,涂上它实在是不方便。”宜光把药膏放在了一旁,也担心宇文苍找她是有正事要做。
唤青点了点头,也没有多说什么。
等宜光来到正厅的时候,宇文苍和宇文禾都已经在此处等她了。
看着她脸上略微有些疲态,不用想也知道是昨天喝的太多了。
“没想到殿下竟然如此不胜酒力。”宇文苍打趣道。
“这是什么意思啊。”宇文禾还不知道昨日他们背着他偷偷饮酒了。
“昨日小酌了一些,没想到殿下喝的酩酊大醉,最后还是谢小将军把她送回了房间。”宇文苍故意打趣道。
见着宜光脸有些红,众人眼下心知肚明,也知道昨天都发生了什么。
刚好此时谢迁也来了,在看到宜光的时候,两个人只是默契的对视,谁也没有主动说话。
“主君怎么样了?”宜光率先转移了话题,不想让他们继续在打趣自己。
说到主君,宇文禾的眼神也有些失落。
本来以为主君的病只是暂时的,没想到竟然已经到了病入膏肓的境地。
“父皇的病,已经没有什么转圜的余地了,不仅仅是他本身的病,再加上耶律津给他下的毒,他已经快要命不久矣了”
宜光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她知道如果主君死了,对于阿禾来讲,确实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毕竟以他的性格,他肯定会自责,自己错失了这么多年,也错失了这么多次可以发现父皇患病的机会。
“现在也只能让他在房间当中静养了。”
宇文禾的眼神看向了哥哥,他虽然知道父皇嘴上不说,但是心里也是希望哥哥去看望他的。
如今他是病人,若是哥哥太同他一般计较,到时会让别人觉得他这个做儿子的有些过分。
“那少君得了空,就去看看主君吧。”宜光这句少君,也是另有所指。
“我知道了。”
宇文苍说完,便转身离开了房间,看样子也不太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阿禾叹息一声,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没事的,你哥哥不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这个性格吗,他既说的是知道了,而不是不去,那就证明他会去,你也不要太过担心了。”宜光轻声安抚,她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那你可曾想过,你未来要怎么做,你拒绝这个少君之位,是有你自己的打算吗?”宜光看了一眼阿禾,想听听他的想法。
她知道阿禾对于那个位置没有什么心思,但是毕竟也是个皇嗣,不可能就这样在宫中呆一辈子啊。
“我还没有想好,但是现阶段,我最重要的任务就是照看好父皇,剩下的事情,我都还没有考虑。”宇文禾没有说出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
但其实,他是不想留在南疆的,当初父皇没有生病的时候,他确实有想过,若是能够一直待在惊岚殿,待在宜光的身边,也是能让他开心的办法。
尽管宜光可能也不太会接纳他,但是万一有这种可能呢。
可是如今父皇病重,哥哥还要处理朝政上的事务,他也确实没有办法再跟着宜光回到澧朝了。
“也对,百善孝为先,你同你父皇的感情缺失了这么多年,如今他已经这个样子了,就算他之前做错了很多事情,也没有必要同他再一般计较了。”宜光点头,这一点,宇文禾倒是想的比她开一些。
因为她都不敢保证,如果景和帝病重,她会不会如此勤勤恳恳的在景和帝身边照顾。
答案应该是否认的吧,哪怕那个人是她的父亲,可说到底,都是害死她母后的帮手之一。
所以她也没有办法原谅。
“那如果,我是说如果,处理完这些事情,我想回到澧朝,继续在惊岚殿,那殿下,还会同意吗?”
阿禾试探性的问道,想要听到一个答案。
其实宜光因为他的身份拒绝他,那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毕竟他是南疆的少君,之前一直隐瞒宜光待在她的身侧已经是十分不对了。
“我这惊岚殿何德何能能够容得下少君这尊大佛啊。”宜光半开玩笑的说道,脸上多了些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