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但是现在我只是半个东家而已,毕竟这里边很多事情都是清婉一手负责的,你若是真的要佩服,那也应该佩服她才对。”
宜光并不是谦虚,毕竟方清婉的能力众人也是看在眼中的。
“那这段时间在京城我便可以以另外一种身份再好好了解你们了。”宇文禾没有多问,毕竟他现在,确实有的是时间。
这几日京城当中虽然表面上看起来风平浪静,可内里早已掀起惊涛骇浪。
之前傅疏去查的事情一直都没有定论,朝堂当中对于谢家同南疆的关系都在议论纷纷。
毕竟上次沧州之战情况已经危及到了那个地步,可是最后谢家竟然带着谢家军险胜,并且从耶律家的人手中救回了谢侯爷,这其中就隐含着些许奥妙啊。
耶律家的人多么狠辣,谢侯爷又领着谢家军杀了耶律家多少将士?
他们怎么可能就这样只是废了谢侯爷的一双腿。
所以众人现在都在猜测,是不是谢迁同耶律家的人或者是南疆的皇室达成了什么条件,这才平定了这场战事又救回了谢侯爷。
下朝的路上,群臣一同去饮酒。
周晨光故意凑到了谢迁的身旁:“谢小将军今日同我们一起去惜春楼吧,早些年你与我为同窗的时候不也经常去那里一起饮酒吗?怎么成了亲,反倒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了。”
他这话还隐约带着一些嘲讽的意味。
这是在暗指谢迁是个妻管严吗?
“平日里我同殿下相处的时间本就不多,她刚刚嫁到谢家,我又怎么能怠慢了她?”谢迁斜视周晨光,盛气凌人。
谢迁平日里一直是一个为人谦逊的君子,可是但凡有人提到了宜光的不好,那他也绝对不会姑息。
“哎呦,你看看你怎么还认真了?我只不过就是随口一说罢了,都是兄弟,你又何必同我置气呢,而且说实话,我这也是为你着想,这段时间京城当中的流言蜚语这样多,你若是不参与群臣的这些应酬,,到时候旁人难免会说三道四,谁知道你是真的不想参加还是心虚呢?”
周晨光继续说道,显然这是故意让谢迁难堪的了。
一旁听到他说话的大臣纷纷让开,生怕谢迁把怒火发泄在他们的身上。
反正周晨光既然愿意出这个头,那他们也不介意把他当做出头鸟。
毕竟现在谁人不知他已经是傅疏的走狗了。
刚好这个时候,陆淮之从身后走了过来,而周晨光的话也被他听到了耳朵里。
他生平向来最讨厌的就是像周崇光这样阴阳怪气的人。
说这种话不就是为了让谢迁在众人面前难堪吗?
“你怎么说话的?看来还是平日里傅少师给你安排的公务太少了,这要是在我们刑部,你这样清闲的人只会被我们从刑部赶出去。”
陆淮之凶神恶煞的盯着周晨光,一句话把他怼的哑口无言。
“有你什么事儿啊陆淮之,你好好的贵公子不做,是非要同我闹什么不愉快对吧?你别忘了,你姐姐之前同我们周家还有婚事呢,若是到时候你那个表姐嫁到我家里,我或许会记得你今日对我口出恶言的模样呢。”
周晨光故意威胁道。
其实这并非是张婉之的父母同他们周家订下的婚事。
而是陆家与周家定下的婚事。
但是奈何两家都生了个公子,陆家旁系也只有张婉之一人是个女子,所以这婚事自然也是莫名其妙的落在了她的头上。
只是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而且还是周晨光的祖父在世的时候同陆尚书的父亲订下的婚事,怎么做得了数?
从前他们周家倒是本本分分的世家,可是到了周晨光这里就已经完全变了味道了。
他们陆家就是再不济也不可能把张婉之嫁给这样的人。
“你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呢?婚事?我怎么不记得我姐姐同你这样的人有婚事啊,我姐姐好歹也是当朝唯一的女官,你这种只会含沙射影的人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你配得上她吗?”陆淮之性格本来就急躁,他从小就把张婉之当做自己的亲姐姐,又怎么能让周晨光这样的人渣祸害了她?
“淮之,冷静点。”谢迁拉过陆淮之,挡在了他的面前。
这毕竟是在太和殿前,若是闹出了什么事情,只怕会传到陛下那里。
周晨光这样的小人一贯会见缝插针,到时候若是借此机会又拿这件事情要挟陆家,那就得不偿失了。
“既是祖辈之间的事情,那自然是要拿出一些证据,否则光凭你空口白牙一张嘴随便说吗?不过就是应酬间的玩笑话,周大人又何必听在心里呢,况且你在京城当中红颜无数,应该也不差陆家表小姐一个吧,你娶了她又得罪了旁人,得不偿失。”
谢迁眯着眼睛警告。
周晨光现在就算是背靠着傅疏但也不敢得罪陆家。
陆尚书这个人从来刚正不阿,这么多年在刑部屡屡破下奇案,是百姓眼中的清官大老爷。
他若是真的为了恶心陆淮之得罪陆尚书,那确实是一件得不偿失的事情。
只是今日他说这话就是在告诉陆淮之,他手中也是有他们陆家的把柄的。
日后两个人 权当不认识就好了。
“哼,谢小将军能言善辩,我自然是说不过你,只是陆淮之,你给我记着,我今日不动手打你,那是给你父亲几分薄面,你要是再这样不知天高地厚,我有的是机会教训你。”
周晨光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诸位大臣都围在一旁,看着他们几人的热闹。
人群当中的傅疏却眉头轻挑,似乎抓到了什么要点。
周晨光同陆家有婚事这件事情为什么从来都没有听他提起过?
“这周晨光,平日里行事小人做派也就算了,竟然还拿我姐威胁我,他家里没有镜子,他自己有没有尿,能不能看看自己什么模样,又配不配得上我姐啊。”
陆淮之还在原地抱怨,气的不轻。
“而且他三番五次的说你同南疆的关系,谢兄你为何不反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