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和知道,傅疏心里不爽不仅仅是因为原禛清喜欢宜光,更是因为宜光也是他曾经钟情过的人。
只不过在傅疏的心里,女人根本比不过权势。
她也深知这个道理,所以才不会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一个男人的身上。
她就算再爱傅疏,也绝对不会像宜若一样被感情蒙蔽了双眼,傻傻的跟着傅疏,最后却落得一个流放潢州的下场。
要做,就要做的绝一些,这样才有意义。
“她就算不嫁给原禛清,那也不可能嫁给你,你只需要知道这点就好。”宜和的话清醒而又让傅疏害怕。
傅疏害怕是因为他知道,宜和说的没错。
不管他怎么努力,宜光都不可能再嫁给他了。
“那现在我应该怎么做。”他看向宜和,把最后的希望也寄托在了她的身上。
现在能够帮他的,只有宜和。
“很简单,你只需要找到父皇向他表明忠心,并且告诉他谢家的兵权你一定会帮他拿到手,到时候他自然会助你一臂之力,那日群臣都在,父皇根本没有办法说自己不想要兵权,但他既然当初都动了那个心思,那就说明他很需要谢家的兵权,所以你只需要顺着他的话说就是了。”宜和说道。
傅疏点头,心里也有了个大概。
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宜和要帮自己,她已经是公主了,若是把这些心思用到景和帝的身上,或许效果不是会更好。
“只是我有一点想不明白,为什么你要帮我?”傅疏不解。
“如果你给陛下出谋划策,你又何至于一直藏在背后。”
宜和轻笑,觉得傅疏想的还真是单纯。
“父皇向来不喜欢我,也不喜欢我母亲,我何必做那些费力不讨好的事,况且就算父皇再宠爱我,对我再好,那我充其量也不过是个公主罢了,在这澧朝公主有什么用,不过就是身份稍微尊贵了些罢了,到最后如果出了什么事情,那不还是要任人摆布吗,可我成为皇后却不一样,尤其是帮自己的夫君成为一国之君的皇后。”
那就意味着,只要她坐上这个位置,以后就没有人能撼动她的地位。
执掌六宫的权利,谁不喜欢呢。
“你倒是看的比谁都清楚。”傅疏得知了宜和帮他的真相也觉得有些嘲讽。
不过都是利益罢了。
从前他还觉得宜和对他或许尚有几分真心,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既然是这样,那他也自然要心安理得的利用了。
“也罢,明日我就去找陛下说这件事情。”
傅疏点了点头,也没有再多问。
既然已经知道了他想要的答案,又何必再问呢。
第二日一早,傅疏就早早去了太和殿外等候。
却不曾想没等到景和帝宣他让他进去,倒是把从太和殿走出来的谢迁等到了。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傅疏刚见到谢迁的第一面言辞就多了几分犀利。
“这不是谢小将军吗,你还是这么勤苦,一大早就来这太和殿啊,难道是又有什么军政大事要向陛下禀报?”傅疏话里话外都在嘲讽谢迁。
无非就是在责怪谢迁为什么要活着回来。
“我同不同陛下禀报好像都同傅少师无关吧。”谢迁冷眼看着面前的傅疏,沉声说道。
傅疏真的以为谢迁不知道他在背后使的绊子吗。
如此阴险的行径也只有傅疏能够做得出来了。
“确实是无关,只不过我看不惯你这样活着回来就是了,谢迁,此处只有你我,你也不必装作一副你很清高的模样,你不管做的再多,也都是在你父亲的帮衬下做的,旁人若是有你的背景家世,未必没有你做的好。”傅疏这话酸里酸气的,听的一旁的宋 江直想笑。
他说这些,无非就是嫉妒。
“我说傅少师,哪怕你有父亲帮衬应该也上不了战场吧,你看看你自己的身板,弱不禁风的,这要是上了战场,敌军一下子不就把你从马上扫下来了。”宋 江抱着肩膀,上下打量着傅疏,根本没有给他留任何面子。
“而且我回到沧州军营的时候还听到了一桩有趣的趣闻,我听闻沧州那日敌军来犯,傅少师好像也在场吧,只不过傅少师甚至连同谢家军并肩作战的勇气都没有,就这样灰溜溜的骑马回京了,这若是军中的男儿如此,可是要被人嘲笑一辈子的。”
“你!”听着宋 江所言,傅疏被气的说不出话来。
这谢迁身边一个两个的还真是能言善辩。
“傅少师,殿下让您进去呢。”
刚好此刻高内侍从内殿走了出来,他看着一旁的傅疏,沉声说道。
“谢迁,你给我等着,如今你父亲大势已去,我倒是要看看,你还能装到什么时候!”傅疏挥袖,冷着脸离开。
只留一旁的宋 江冲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什么人啊,还真的是好笑。”宋 江嘲讽道。
“不需要管他,不过就是小人之志没有得逞罢了,你越在意他反倒是越得意,我们回去吧,父亲还在等着我们给他送药呢。”
谢迁的身影就这样消失在了太和殿外。
傅疏走进太和殿的时候,脸上的怒意还没有消散。
他这还是第一次被谢迁这样的人羞辱呢
既如此,他更要想办法把谢迁从京城当中清出去。
“你怎么过来了?”景和帝抬眼看着傅疏,倒是没有什么太多的表情。
但可以看出来的是,他对傅疏已经没有之前那样热络了。
“回禀陛下,臣今日前来是想要同您商议兵权之事。”傅疏跪了下来,行了个大礼。
景和帝挑眉,看着傅疏,眼神当中还有些诧异。
又是兵权之事。
上次的事情他就没有做好,这次又主动提议,他依然不敢再相信傅疏。
“此事就先告一段落吧,那日朕已经在朝堂之上说的很清楚了,难道你是没有听明白吗?”景和帝的话语中带了些许的压迫感。
“臣当然听明白了,只不过臣不忍看这兵权不在陛下手中,所以今日来此,就是希望陛下给臣一个机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