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上一世,他们就是用这样的手段去逼迫父皇,最后让父皇惨死。虽说这一世已经改变了不少,但是宜和肯定会想方设法的去拿谢家的兵符,到时候父皇定然会被她威胁。”
宜光叹息一声,所以说他有的时候很恨自己这个父皇,可说不担心是假的。
好歹也是血脉至亲,上一世她就眼睁睁的看着父皇遭此劫难含恨离世。
这一世,她也总不能继续这样看着吧。
“只是他们忘记了,光拿到谢家兵符是没用的,谢家军大部分的将士都驻扎在西北,京城当中只有万人可为兵符调动。”
谢迁回答。
“只是陛下那边确实有些难办,他本来就已经身患重病,若是在受这样的刺激,肯定会加重病情。”谢迁说出了心底的顾虑,他也有些担心。
“我倒是觉得现在还没有传来父皇的消息也是一件好事,毕竟宜和同傅疏还不能光明正大的坐在那个皇位上,他们一定会让父皇继续做那个傀儡,所以父皇就必须活在人世上,因为这一点,他们肯定会想方设法的给父皇治病,所以他不会有什么大事,只是接下来他们的行动肯定是针对谢家了……”宜光皱着眼眉,她也不想让谢家遭此劫难。
一开始实行这个计划的时候,她确实没想过太多,毕竟她最开始接触谢迁,也不过是为了利用。
可相处了这么久,她早就已经把谢迁当成了她现在最重要的人,她也实在是不忍心看着谢家如此。
谢侯爷和谢夫人一生清正,若是因为自己最后落得那样的名声,她会愧疚一辈子的。
“这不是我们两个早就已经商量好的事情吗,况且父亲母亲也知道,他们都会理解你的苦衷的,你又何必在意呢,再说,你现在也是谢家的人,当初如果你不嫁给谢家的话,说不定还能因为自己的身份躲避过这场劫难,要是这样讲,还是我们谢家连累了你。”谢迁想办法让宜光宽心一些。
这是他们做好的决定,没有人会责怪他,更没有人会后悔。
他既然选择了她,就要同她一起承担风雨。
“我已经传信给父亲让他在西北早做准备了,西北的那些谢家军正分批往京城行进,而且动作都十分小心,目前来讲是没有人发现的,也是为了应对不时之需。”谢迁目光炽 热。
他不怕担上恶名,只怕日后因为傅疏,澧朝的百姓会受苦。
“好,那我也知道该如何去做了。”宜光颔首,明白傅疏的良苦用心。
既然他都不怕,那她更不应该退缩。
果不其然,傅疏恢复官职的第二日起,京城当中就开始流传一些流言蜚语。
有的人觉得傅疏本来没错,这件事情是他手下犯的错,同他又有什么关系?
可是有人却觉得傅疏就是这件事情的罪魁祸首,若是把他从天牢当中放出来,那岂不是让八皇子白死了?
方清婉就坐在逍遥楼当中捂着肚子听他们讨论这些。
这几日听到京城当中的这些传言她心里本来就乱乱的,如今在听这些大臣说京城当中的事情,她也更担心宜光的处境。
“我们要不要去一趟谢家,我总是有些不放心。”方清婉捂着肚子,眉头紧皱。
“你不放心什么呀?之前殿下不是都说了吗,让我们稍安勿躁,你要是实在担心的话,就回家待一段时,不要在这里听这些人说这些风言风语,你心里也不会痛快的。”章之洞直接从根源上帮方清婉解决问题。
现在京城当中的局势越来越紧张,他们能做的就是明哲保身,这样也不会让自己牵扯进去,等到日后宜光真的需要他们的时候再行动也不迟。
只是方清婉的性子实在是太急了,她现在又在孕期,听到了这些风言风语难免会多想。
“我倒是知道你说的这些有道理,可是我就没有办法控制自己啊,你也知道的,殿下与我有救命之恩,她对我的恩情是我这辈子都还不完的,虽然之前你们两个人都劝我,但我没办法做到这样冷静啊,要不我们就带着殿下一起离开,这样山高皇帝远的,也不会牵扯到她了。”方清婉不知道现在自己说这些话有些任性,但她也确实不想眼睁睁的看着宜光受苦。
她本身是个清醒的人,也明白自己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有性子,但她确实是担心啊,所以也只能在章之洞面前发泄一下自己的情绪了。
“清婉,我知道你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姑娘,可是这件事情你没有办法干预的,殿下这局棋已经下了很久,眼下正是要结尾的时候,所有的事情她心里自有考量,她怎么会离开,况且她不像我们,没有牵挂,她还有崔氏,还有谢家,她倒是可以走了,可是这些人呢,又该怎么办。”
章之洞把她抱在了怀中轻声安抚。
方清婉也低垂下了眼眸,知道这件事情自己无力去做,所以也只能如此。
章之洞话音刚落,底下便传来了吵闹的声音。
她皱着眼眉下楼,一看竟然是穿着禁卫军服侍的人。
“你们这是干什么?我们在这里吃饭呢,你们禁卫军的人说闯进来就闯进来?”一旁的世家公子被扰乱了性质也十分不满。
之前这些禁卫军在京中便这样横行,但最起码不会闹到逍遥楼来。
如今他们真的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直接闯进了顾客的房间当中,这不就是让逍遥楼的生意不好做吗?
“我们只不过是奉旨查事,有什么错,我们有旨意在什么叫说闯进去就闯进去,还不让开,逍遥楼涉嫌结党营私一案,我们今日过来就是听从圣上的旨意,前来抄办的,你们要是有意见就从圣上说去!”禁卫军的副首领陈词看着众人,眉头一条,语气很是生硬。
结党营私?!
逍遥楼不过一间酒楼怎么可能涉及到结党营私?
这未免有些太牵强了吧。
“那你过来查我们岂不是再说我们同结党营私也有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