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走到今天这一步,确实不容易,但是你也不要太过惆怅,很多事情都不是没有解决的对策的,只要你勇敢一些。”
宜光嘱咐道。
其实于安星柔来讲,她也只不过是稍微少了那一点点的魄力罢了。
但是哪有人一开始就是成熟的呢,也只有慢慢经历的多了才会变的成熟。
“反正多亏了有你在我身旁,否则我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安星柔现在真的庆幸,当初有宜光在自己身侧,不然现在的她在宫中也是寸步难行,或许上一次,她就直接已经死在了丽嫔的阴谋诡计之下了。
“无妨,我们是朋友,何必说那么多客套的话呢。”宜光轻声回答。
她很少会拿出朋友这二字。
如今同安星柔一起经历了这么多,她也逐渐意识到确实不应该对每个人都有戒备心。
一开始宜光不愿意接纳任何一个人,就是因为上一世她缺少防备,所以才会被宜和害成那个样子。
不过经此一事她也发觉,并非所有的事情都是非黑即白的。
看待事务,也绝对不能只看待一面。
“对啊,谁让我们是朋友。”安星柔拉过她的手,眼眸当中是发自内心的开心。
宜光突然想起来了一个人,她面色阴沉了些,对安星柔说道:“你先回宫吧,我还有点事情要去处理。”
“还要处理什么呀?难道是你怕大理寺的人不会惩罚那个内侍?”安星柔问道。
宜光摇头,是也不是。
毕竟成衣司起火一案,大理寺给出的答案是烛台燃尽才失火,可事实并非如此,那就证明大理寺是有意帮宜和等人隐瞒的。
原禛清是他们的顶头上司,难道他就对这件事情毫无知情,任由手下的人随便给出结果吗?
她才不信呢,所以她必须要找原禛清问问清楚。
她都已经提醒过原禛清了,让他远离宜和等人,如果原禛清就是不听的话,那也就别怪宜光这次彻底同他划清界限了。
日后再见面,那他们就是敌人。
上次围猎场上的事情已经足够让她生气了,若是原禛清就是不知悔改,那宜光可不想手下留情了。
大理寺内,底下的人都形色匆匆,看到宜光之后大理寺的衙役也没有说什么,毕竟宜光也算是这大理寺的常客了。
谷雨看着他们如此,心里觉得定然是他们这群人心虚。
肯定是自家主子做错了事情,所以也不敢面对。
“殿下你看他们,一个个都不敢说话,这分明是心虚了吧。”
谷雨撇嘴,表现的很是不满。
“无妨,我们找底下的这些人也没有用,要找就直接找原禛清就好。”
往日里宜光进这大理寺的时候,心中还总有些忐忑,如今她出入这地牢已经是熟门熟路了。
地牢还是一如往日般阴暗潮湿,里面关押着的囚犯一看到有人前来,就像疯了一般的扑了上来。
宜光快步走到了最里面的牢房,因为那里是原禛清办案的地方。
她刚走近房间,没想到迎面看到的便是一个吊着的尸体。
她吓的瞪大了眼眸退后了一步,而谷雨则是不由得惊呼出声。
这个尸体不是别人,正是那天被安星柔抓住的内侍。
他的四肢残缺,身上也受了重伤,最后竟然是被坠入水牢而死……
太狠毒的手段了。
“你怎么过来了,我怎么不记得我邀请殿下来这里了,快把尸体收走吧,让殿下看到这样的东西,可别脏了殿下的眼。”
原禛清的声音从里面的牢房传来,看着宜光主动来找自己,他狭长的眼眸当中还多了几分饶有趣味。
“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吧,你为什么要帮他们隐藏成衣司的真相?”宜光压制住胃里的翻江倒海。
哪怕是她看过这么多尸体,她还是觉得有些生理性的反胃。
“我帮谁了?”
原禛清的口吻一下子就沉了下来,他侧眸看着宜光,似乎有些不满她的质问。
本以为她今日找自己是想清楚了,没想到竟然还是为了那个成衣司。
他就不明白了,那成衣司可和她有半点关系?她如此苦心经营,到底是要为了什么?
“大人自己做了什么你难道不清楚吗,有些话我不想直说,而且之前关于后宫当中的事情我已经出于人道主义告诉你了,大人若是还执迷不悟的话,那可别怪我同你为敌。”宜光一字一句说道,这不仅仅是警告,更是想让原禛清想清楚。
不过他想不清楚也没什么的,反正他这个人心思恶毒,这辈子应该也做不出来什么好事了。
“所以你今日来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些的,我在你眼里,难道就这么愚蠢吗?”原禛清挑眉,脸上多了些阴鸷。
不然呢?
他可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谁知道他会和宜和达成什么协议啊。
“原大人不必解释,毕竟成衣司火灾这起案子,问题出现在了大理寺的身上啊,如果不是你包庇,你底下的人敢如此吗?原大人,这是我最后一次提醒你,你要是继续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那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说完,宜光就要转身离开。
看到原禛清这个态度,她也不必多说什么了。
就是对牛弹琴。
“我让你走了?”
那只温热的手掌一把抓住了宜光,将她桎梏在自己的手中,原禛清的声音沙哑,看样子动了怒火。
“宜光,我本以为你是个聪明的人,可你偏偏还要待在谢迁的身边,你到底是为了什么啊,那谢迁有什么值得你这个样子的?”
说到底原禛清还是不能理解,明明自己出现的那样早,他也帮了宜光很多,为什么宜光就是不愿意领情呢。
现在他在她的心里,竟然连半点好都没有落下。
他图什么啊。
“谢迁他就是值,大人说再多都不会影响我对谢迁的情感,至于你我之间,能够不成为敌人就已经很好了,但是如果大人还要这样逼迫我,那我也就只能和你闹个鱼死网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