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四殿下。”般若小心翼翼的回答,生怕再次触怒了宜若的逆鳞。
这件事情她也从来都没有想到过四殿下会插手啊。
而且傅疏的事,同她有什么关系?
“只是奴婢去太和殿打听,四殿下好像还向陛下求情,让殿下您继续留在宫中呢,所以奴婢觉得她可能没有什么坏心思。”
般若一边收拾好了地上的残骸,一边对宜若说道。
没什么心思,那怎么可能?
她了解自己这个四妹,上次那么多的事情她没有受到一点牵连,那就证明她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人。
昨日她又故意跑到太和殿去同父皇去说这些事情,未免有些太奇怪了。
还未等自己再多想,宜和就到了皇陵。
宜若看清来者是谁,眼神也变得冷漠。
“这几日妹妹来我这地方是不是有些太频繁了,这里是皇陵,可是宫中最清苦的地方,你来这里做什么?难不成是想跟我汇报你做了什么好事?”
“二姐说话何必这样咄咄逼人呢?想来你也是听说了昨日在太和殿发生了什么。我既然这样做了,今日来这的自然是和你解释的。”宜和表现的淡然,好像并没有发生什么大事一样。
解释?
她倒是要听听面前这个诡计多端的女人能够解释出来什么?
“好啊,那你解释给我听听,我倒是有些好奇,我夫婿的事情,同你有什么关系?”宜若此时就如同一只被人踩了尾巴的猫,随时都能跳起来咬人。
平常她最在意的也都是和傅疏有关。
如今有一个人出现在她的面前也提起了自己的夫婿,那她怎么能够眼睁睁的看着?
倒显得她这个妻子像个外人。
更重要的是她从潢州回来之后,傅疏就从来都没有来皇陵看过她。
这已经让她感觉到十分危机了。
听着宜若引言怪气的模样,宜和勾起嘴角,表现的淡然。
“二姐何必这样着急啊,我这样做也是为了你好啊,你想想你已经被夺了封号,虽然还是父皇的女儿,但总归已经不是名正言顺的公主了,你想留在京城当中那就必须要靠自己的夫婿了,可如今傅少师什么都没有做成,反倒是一直处于一个抑郁不得志的状态,日后若是有心之人动动手脚,想让你离开京城,那不是分分钟的事情吗?”宜和轻声解释。
表现出一些全部都是为了宜若的样子。
她说的倒是确实没错。
只是宜若想不通,此事为什么要由宜和出面。
“我知道二姐是在想为什么此事是由我出面说的,那是因为昨日我去求父皇,让你继续留在京城当中,当时父皇正愁眉不展,我听到了这件事情之后,第一个想法就是让傅少师去做,还希望二姐你不要因为此事责怪我。”
宜和叹息一声,拉住了宜若的手。
平日里那双纤细白嫩的手,如今也因为在潢州流放的时候经常劳作变得十分粗糙。
哪怕就是回宫这段时日,她拼了命的保养,可都找不回曾经的模样了。
宜若感受着她掌心的温度,还是不太相信宜和说的话。
但眼下之际,能够让傅疏找一个靠谱的事情做也确实才是最重要的。
“罢了,这件事情我也不同你计较了,我知道你可能是为了我好,但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心思。”
宜若甩开她的手,不愿意同她虚以为蛇。
两个人从始至终不过都是相互利用罢了。
哪里还真的有什么姐妹之情?
所以她也不用在这里自己伪装。
“二姐能懂就好,既然你明白那我也就不过多的解释了,这段时日 你还是好好的在皇陵当中呆着吧,等到祁承相生辰那日,父皇应该会让你回清明宫的。”
宜和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随后退后一步,同宜若保持距离。
完全没有刚刚那样亲昵的模样。
看着宜和离开的背影,宜若眯了眯眼睛,没有再多说。
“殿下,我们要回去休息吗?”般若问道。
“这几日傅疏还是没有过来吗?”宜若想起了什么于是问道。
般若摇了摇头,低垂着眼眸。
他也不知驸马为何不来,可能是因为殿下的情况确实堪忧吧。
“其实驸马这个时候不来也是有好处的,您毕竟现在的身份还有一些不妥当,若是他来,说不定也会牵扯到他呢,不如殿下再等等,等你可以回到清明宫的时候,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回到傅家了。”
般若从旁安慰,眼下殿下天天因为这些事情难以入眠,她心中看了也有些心疼。
“也对,他也是有自己的苦衷的,之前在天牢发生的事情我可以原谅他,但此事他若是再置我于不顾,那也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宜若说道,随即转身回了房间。
而那边的宜和刚刚从皇陵离开,没想到在回去的路上竟然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他徘徊在御花园当中来回踱步,似乎是在等谁。
“傅少师。”
提到这三个字,宜和的眼眸当中都泛起了光亮。
傅疏闻言,直接抬头,一把将宜和拉到了旁边,那只手紧紧攥着宜和纤细的手腕,看上去凶神恶煞的模样。
“你要不要看看你自己做了什么样的蠢事?为何去找陛下让宜若留在这京城之中?”如果让宜若留下,那就意味着总有一天他又要回到同宜若朝夕相处的日子了。
他不想,也不愿意。
宜若这个贱人把他害的这样惨,他恨不得她死在流放的路上,又怎么可能再同她做回夫妻。
平日里这宜和看起来没有这么蠢笨,为何昨日要去做这样愚蠢的事情?
“你弄疼我了。”宜和皱着眼眉,想要从傅疏的桎梏当中逃离。
原来他在这里苦等的人是自己啊。
她为他筹谋了这么多,可没想到换来的竟然是他的责怪。
“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
宜和甩开他的手,尽量压低自己的音量。
别人不懂也就算了,为什么连他也不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