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也没错,总不能因为害怕,就阻止事情的发生。
所以宜光也确实没有必要拦着谢迁。
“也好,如果你去的话也可以盯着傅疏。”宜光眯着眼睛点了点头。
“今天要不要同我回谢府。”见她终于同意,谢迁才转移了话题。
毕竟他们两个人之间也不单单只有朝堂上这些事情的。
又回谢府……
宜光还有些不好意思,他们两个虽然对彼此的关系心知肚明,可是别人并不知晓啊。
而且她如今在京中的名声可不是很好,万一被旁人察觉出来什么,到时候还会连累他们谢家的人。
“怎么了。”
谢迁也看出了她的犹豫。
“我只是觉得我频繁的出入谢府,只怕是要给你带来麻烦吧。”
宜光轻咳一声,也有些无奈。
“那日后你嫁给我呢,我也要怕麻烦吗?放心吧,只要有我在,别人不会说什么的。”况且如果他真的介意,那他当时也就不会说要和宜光喜结连理这样的话。
宜光点头,也不想让他太失望。
“从你那次去过之后,母亲一直都惦记着你呢。”这倒不是谢迁的敷衍之词,确实是如此。
谢夫人还是喜欢女孩多一点,只可惜也没有生一个女儿。
把宜光这个准儿媳当做自己的女儿对待,又有何不可呢。
“我知道了,刚好清婉给了我一些上好的秋茶,到时候拿过去给谢夫人吧,我正好还有一些安南王妃的事情想要问谢夫人,马上就是祁玉的寿宴了我们还是早做准备为好。”
宜光皱了眼眉,还是想多了解一些有关安南王妃的事情再行动作。
“好,我们走吧,母亲同安南王妃交好,了解的确实要比旁人多谢。”
等他们二人到了谢府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晚。
谢夫人手中正拿着茶具,但是品尝茶杯当中的茶时,她却微微皱了眼眉。
“这茶是从哪拿出来的,味道不好。”
宜光闻声同谢迁对视,看来今日她这茶拿的刚好。
“母亲,我们来了。”
谢迁带着宜光走近了内厅,很明显能够看出谢夫人的眼神在看到宜光之后微微一亮。
“你可算来了,还以为今天这小子不能把你带到谢府来了呢。”谢夫人甚至直接从谢迁身边掠过,径直走到了宜光的身侧。
见她手中还拎着东西,她微微勾起唇角。
“这是给我的礼物?”
“是啊,您不是刚好没有好喝的茶了吗,今日啊就让晚辈做这个及时雨,把茶给您送来了。”宜光抬了抬手,看向谢夫人的时候眼底竟然还多了些宠溺。
她看起来虽然风韵犹存,可是行事有的时候倒是像个孩子。
要怪也只能怪谢迁和谢侯爷把她保护的实在是太好了。
难怪京城之中人人都羡慕谢夫人呢,她又何尝不是羡慕的那一个呢。
“还是你懂我的心思,不像迁儿,整日里也不知道都在忙什么,就连娘亲没茶喝了你都不知道。”谢夫人虽然是嗔怪,但是嘴角还是带着笑意。
“是是是,儿子错了。”谢迁失笑,走到谢夫人身边坐下,轻轻替她捏着肩膀。
“对了母亲,之前你不是同安南王妃有些交情吗,那你不妨给宜光讲讲,她是个怎么样的人,最近宜光也看到了安南王妃的作品很是喜欢呢。”
谢迁顺着这话直接说到了安南王妃的身上。
母亲平日里对京城这些事情也不太了解,也只当他们二人是真的好奇。
“她啊,可是我最钦佩的人呢,只可惜被害的太惨。”
谢夫人提到安南王妃的时候语气当中也有些遗憾。
她不知道京城当中这些事情都是怎么回事,但她可以肯定的是,安南王妃同安南王做的那些勾当肯定全然不知。
她那样好的人,怎么会如此。
“安南王妃叫什么名字啊,听说她的妹妹可是做了祁承相的续弦。”
宜光好奇的问道。
谢夫人听后点了点头:“她们本都是司徒家的姑娘,姐姐叫司徒静,妹妹叫司徒媛。当时司徒家在京城中也算是大户人家,只不过后来慢慢落败了,对于他们家的事情,我还是从侯爷嘴里知晓的。”
司徒静……
这个名字宜光倒是没有听过,毕竟是上一辈的事情,她上一世根本不会了解的这么透彻。
若是上一世就有这样的头脑,她到最后应该也不会落得那样的地步了。
“你要是想看她的作品我可以拿给你看啊,我这里还保存了不少她的东西呢,当年虽然安南王府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但我一直都偷偷藏着,没有舍得扔掉。”
谢夫人见宜光看起来确实很感兴趣的样子,不由得说道。
“那太好了,还请您拿出来也让我过过眼瘾,我也只不过是在宫中看到过安南王妃的画作,还没有近距离的瞧过呢。”
今日若是看到了,那她可要把画借回去好好研究一下,说不定祁玉寿宴那日,可以派上用场呢。
二人在房间当中欣赏了一会,临走之前,宜光还不忘把安南王妃的那副《春鸟图》借回去。
谢夫人纵使再宝贝,但毕竟是宜光开口,她自然乐得送给宜光。
谢迁送宜光到门口的马车,临走之前还不忘调侃:“母亲为了让你开心,真的是下血本了,平日里这些东西她都不舍得拿出来给我看,今日 你要,她竟直接送给你了。”
“那是因为你们这些大男人不懂得欣赏女子之物,所以小将军可千万不能因为这些事情心中有落差呢。”
宜光弯了弯眼眸,眼型的弧度就像是一弯月牙,十分可爱。
“好,你说的都对。”
他伸出手,轻轻覆盖在宜光柔 软的头顶,眼里透露着宠溺,那是对旁人从来都没有过的目光。
“寿宴之前,我应该就在宫中了,若是频繁出来,到时候父皇可能还会觉得我是不是又在外面做了什么,盯住傅疏的事情,可就要劳烦你了。”
宜光坐上了马车,又从车窗当中钻了出来,冲他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