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禛清就这样看着宜光,也不肯放开他的胳膊。
话根本没有经过大脑,直接就说出了口。
可是有些心意本来就是应该只说的他已经告诉过宜光自己的心意,只不过是她一直捂着耳朵装作听不见罢了。
“你想要我就要给你吗?原禛清,我是一个人,我有自己的主见,我有自己的主观意识,我并非是你们玩弄在掌心的物品。”宜光浑身颤抖,杏眸当中写着坚韧。
原禛清何尝是真的喜欢自己,不过就是觉得捉弄她,看她痛苦他心中觉得有趣罢了。
难怪宜光上一世会被原禛清那样羞辱,那是因为他这个人本身就有些病态。
“你再说一次?”原禛清的眼神逐渐阴冷,他确实没有想过宜光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反应,难道自己的感情对于她来讲就这样不堪入耳吗?
可她何尝不是在真心实意的喜欢着宜光,哪怕宜光只会在她需要的时候找到他。
“我再说几次都可以,原禛清,我心里从来都没有过你的半分 身影,所以还请你放过我,不要再这样反反复复的来纠缠我,之前我已经同你讲的很清楚了,我们两个只能是合作的关系,其他的感情我一分一毫我都不曾出现过,我不管你是想要捉弄我,还是就是见不得我好,我都要这么说。”宜光皱着眼眉,心里的厌恶已经达到了顶点。
原本她不想带着有色眼镜去看原禛清,因为毕竟是上一世发生的事情了,她既然已经重活一世,那就要重新接受这所有的一切,既然原禛清也没有做那些事情的意识,她当然不会再去计较那些过往。
可是现在她不这么想了,像原禛清这种人,就是死性难改。
他的恶是刻在骨子里的,就怎么可能因为时间的推移而改变了呢。
她一把甩开原禛清,退后一步。
仿佛同他走的再近些都是对她的侮辱。
“你就这么讨厌我?在你眼里我做的这些只是为了捉弄你,只是见不得你好吗?”原禛清苦笑一声,单手轻轻扶额。
他真的没有想到在宜光的视角里,这几天还是这样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难道不是吗?我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但你今日所做的这事完全是把谢迁陷入了一个不仁不义的境地。”这才是宜光最生气的地方。
按道理来讲,谢迁同他无冤无仇,他又为何要这样处处刁难谢迁。
他在京城当中的处境本来就已经足够艰难了。
“我知道了,你跟我长篇大论这些,不过就是因为我今日的行为伤害到了谢迁你心疼了是吗?”
原禛清一把将她按在了墙上,心中的嫉妒就如同野草一样疯长。
他无数次都在想过,为什么宜光就不能把这份心思放在自己的身上?他照比谢迁来讲也没有做的差多少啊?
他在这京城当中,要权利有权利,要地位有地位,他也是年少成名一举攻破多数难案,为什么宜光就不喜欢他呢。
又何止是因为这一个原因呢。
她之所以情绪失控,只不过是因为原禛清今日的所作所为,让她的行为伤害到了谢迁的心。
那本是两个人说好的海誓山盟,可是当着众人的面她却狠狠的退缩了,也拒绝了谢迁的心意,这让她如何能够过意的去。
“你不说话那就是默认了。”
原禛清靠的她很近,任凭宜光怎么挣扎,他都没有想要放开的意思。
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了宜光的脸上,可是宜光却扭头,怎么也不肯看他。
她讨厌他。
是发自内心的讨厌。
见她眼角隐约落下的那滴泪水,原禛清苦笑一声,终于甩开了手。
“宜光,你别后悔。”
随即,他便转身离去,只留下宜光自己满满蜷缩成一团,泪流满面。
她恨为何就这样难。
明明感觉自己都快要抓住了幸福,可是幸福却转瞬即逝。
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心软的人,更不是一个懦弱的人,可是今日当她在众人的面前说出那些拒绝谢迁的话的时候,她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残忍。
这让她如何不伤心呢。
而另外一边的逍遥楼内,一向清醒的谢迁也终于在此刻喝的烂醉。
章之洞就这样陪在他的身边,看着谢迁这幅痛苦的模样,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好。
感情上的事,他说不清楚的啊。
“宋 江,你要不劝劝你家主子让他别喝了。”
章之洞也有些看不下去,谢迁平常也不是一个会借酒消愁的人,今日宜光到底是说了什么样的话,这才让谢迁如此痛苦的。
“属下如何劝?这件事情说到底还是要怪殿下,明明她同我们家小将军就是互通心意,为何要在陛下面前如此拒绝小将军,当时在场的几乎有百号人,原本以为是双向奔赴,可是没有想到我们家小将军只听到了一句从未喜欢过旁人,从未有过互通心意之人这样的话,这让小将军如何能接受。”
“况且殿下如此,分明就是帮着原大人说话就是了,在场明眼人几乎都看得出来。”
宋 江把今天白天的事情娓娓道来。
听完之后,章之洞也不忘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当真是如此?!那这殿下做的未免也有些太过分了吧,小将军为她做了那么多,难道她就不能勇敢一次吗?!”
“谢迁,你喝,兄弟我今日就陪你喝个烂醉,到时候咱们以后心里就当没有这个人了,她爱怎么胡闹,就让她怎么胡闹去吧。”
章之洞拿起酒杯高举,放在了谢迁的面前,心里还在愤愤不平。
“我,我不允许你,你说她。”
谢迁红着脸,摇摇晃晃的起身。
都已经这个时候了,他脑子里想着的竟然还是维护宜光。
真的是岂有此理!
“这还有没有王法?这还有没有天理了?小将军你说你这样好的一个人,为什么就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天涯何处无芳花,你说你是不懂这个道理吗?”
章之洞叹息一声,第一次对一个人这样恨铁不成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