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尚书眼见着这是个强强联手的好机会,于是也发了话。
虽然一开始他确实觉得原禛清这个人也不太可信,可是现在哪怕是原禛清,他都觉得比傅疏可信的多。
最起码他是一个正直的人,也走在了正确的道路上。
“那就麻烦陆尚书了。”
原禛清向陆尚书行了一礼,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看的傅疏眼红。
一向自视甚高的陆尚书现在也开始同原禛清这样的人同流合污了吗。
那现在,京城当中的世道可真的变了天了。
“既然事情的真相都已经水落石出了,那过两日,我们就等着刑部和大理寺的人给这群人量刑了,希望他们能够得到应有的报应。”安尚书怒斥,转身离去。
今日太和殿的这场闹剧,也算是终于结束。
日后就算这群人有什么不满的,他们也闹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管怎么样,今日这个哑巴亏,傅疏是吃定了。
第二日午时的时候,那几个禁卫军应有的惩罚就已经公之于众。
大理寺还不忘在京城最繁华的地方把对那些人的量刑贴了出来。
穿着傅家俯视的家丁见状,连忙跑回了傅家。
却看到傅疏正在客厅当中借酒消愁。
傅太傅这个时候刚好从外面走了进去。
自从自己的儿子在京城当中独揽大权之后,他就很少再过问傅疏的情况。
甚至一年当中有半年的时间都不在京城当中,也不知道是不是在什么其他的地方另娶了妻子。
总之现在傅太傅的日子过得可谓是十分潇洒。
没有钱的时候就直接同傅疏知会一声,到时候银两自然会送到他那里。
这也是这段时间他听底下的人说傅家可能出了一点事情,这才从京城外面马不停蹄的赶回来。
没想到一回来就看到自己的儿子借酒浇愁这副模样。
“你们底下的人都是怎么做下人的,竟然让公子就这样喝酒。”傅太傅看着趴在地上宿醉了的傅疏,无奈的摇头。
在朝廷之上全是流转,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他又何必这副抑郁不得志的样子。
有什么事情解决不就好了,何必这般认真?
“公子要喝我们也拦不住啊,而且我们想要阻拦的话,他就一副要杀人的表情,我们也只能让他继续喝了。”底下的下人也有些无奈,太傅向来会埋怨旁人,他也不看看自己的儿子现在变成了哪副模样。
“真的是无能,还不赶紧扶公子起来!”
太傅皱着眼眉,走到了傅疏的身边,正在熟睡的他却在这个时候猛然惊醒,一把推开了自己的父亲。
等到看清来者是谁的时候,他才稍微有些清醒。
眼眸当中由惊喜转瞬变成了嘲讽。
“父亲还知道回来啊,我还以为你都不要这个家了呢。”
“傅疏,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父亲不在京城当中,就是不希望你能束手束脚,那谢迁的父母不是也都回了西北吗,我为什么就不能离开京城呢?”傅太傅不解的说道。
好一个谢迁的父母都做了什么,当真是可笑。
是啊,谢迁的父母离开京城是不希望给谢迁带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而他离开只是为了自己的私欲,害怕傅疏做什么会影响到他安度晚年而已。
“你当然可以离开了,既然你已经选择了离开,又为什么要回来呢?”
“我只不过是听说这段时间傅家出了一些事情,所以我才急急忙忙的赶回来。没想到我这回到你身边你反而还不知好歹,觉得我不应该回来。”傅太傅直接松开了自己儿子的手,不可置信的说道。
不管怎么样,他们两个人都是父子,总不能因为他的离开自己的儿子就把自己当成一个仇人吧,那是不是做的有些过分了。
“能有什么事?不过就是朝堂上的一些事情而已,就算父亲想要帮忙也帮不了,你回来也只会给我徒增烦恼,还不如一直都待在外面,让我省心呢。”傅疏扔开了手里面的酒瓶,看着地上的瓶瓶罐罐也知晓,昨日自己确实喝了不少。
这个时候前去打探消息的下人刚好跑了进来,他这才把今天在京城发生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同傅疏说了:“大人,大理寺那边的量刑都已经出来了,听说何四等人直接被压入了天牢当中,还有之前那些欺压百姓的禁卫军也全部都被关在了天牢之中,他们此事做的有些太过分了,所以大理寺和刑部的人一致决定要给他们处以死刑,秋日过后问斩。”
下人说这些话的时候甚至感觉身体在颤抖。
见傅疏不说话,他更是害怕。
“少师大人,要不您给句话,我们底下的人也知道该如何做。”沉默了许久之后,他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下一秒一个酒瓶子直接扔在了他的头上,剧烈的疼痛从额头传来,鲜血直接从眼前流过,惊的下人不敢再说话。
“你要是再敢多言就直接去死,什么如何做?那些窝囊废犯了这么大的错,不会还等着我去救他们吧,简直是痴人说梦,我们现在什么都不需要做,就等着处死他们就可以了。”傅疏闭上了眼睛,痛苦地靠在了床榻边。
他从来都没有预料到,自己竟然会有这样落魄的一日。
只可惜现在不能马上冲到谢迁和宜光的面前,否则他一定会直接把两个人杀掉泄愤。
愁苦之际,傅疏突然想起来,还有一个人他还没有处置呢。
“陈词呢,他这去了哪里?”
傅疏皱着眼眉问道。
“您说陈副统领吗,他这几日好像一直都待在陈家,没有出来。”下人小心翼翼的回答,也不知道傅疏现在问他是什么意思。
“他这个罪魁祸首现在竟然还好意思待在陈家当缩头乌龟?真的是好笑,直接把他带到我的面前,我有话要问他。”
傅疏没好气的说道,遂起身,打算进内廷换一身衣服。
在看到父亲的表情之后,他才缓缓转身:“怎么?父亲要和我在这里一起审问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