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小芝望着吴宇的背影,眼泪噼里啪啦的掉落下来。
吴宇把赚来的银子都交给了常小芝保管,她以为家里是最靠谱的地方了,可怎么也没想到,会有人烧了房子。
她哭的没了力气,张婶在旁边扶着,轻轻的拍着她的背脊,生怕她哭的背过气去。
吴宇眉头紧皱,史大少都已经被关在牢里了,还有谁能做这么无聊的事情来?
他想破了脑袋都想不到,看到常小芝的伤心模样,俯身下来,从衣服里面拿出了银子,安慰道:“小芝,别怕,我身上还有不少,而且咱麻辣烫的铺子还能赚。”
吴宇的身上确实没少带,还有二十两银子,和一些铜板。
一时间,常小芝收住了眼泪,惊喜的看着吴宇,声音哽咽道:“都怪我,我也该把钱带在身上的……”
即使他们还有钱可以生活,可常小芝难免会自责,那都是吴宇赚的辛苦钱,她心疼不已。
“没关系的,小芝,钱可以再赚啊!以前我们没钱的时候不也挺过来了,不用担心。”吴宇把常小芝揽在怀中,轻轻的安抚道,“正好房子烧了,我们就用手里的积蓄盖新房子。”
“嗯。”常小芝在吴宇的怀中点了点头。
“对,抓紧盖房子,好娶小芝进门啊!”张婶拍着大腿笑道。
常小芝被张婶这么一说,小脸通红,娇羞的将脸埋在吴宇的怀中。
“大哥,那咱这几天住哪儿啊?”曾文华皱着眉头问,“实在不行的话,你和嫂子若是不嫌弃,就跟我回村子住吧?”
“那太麻烦了,就在我家住吧!只是我家就东西两个屋,不如你们几个男人挤一挤,我和小芝睡一间吧!”张婶提议道。
张家的房子相比于吴宇家要大一些,一间大屋是他们两口子住的,一间小屋是张大柱的房间,以后也是要留着娶媳妇的,所以睡觉的地方还算宽裕。
“对,上我们家住吧!正好不是要盖房子么,住的近好监工啊!”张叔也劝着。
吴宇也觉得可行,应了下来,“行,那就麻烦了。”
商量好怎么睡之后,张婶就和常小芝去麻辣烫铺子了,已经耽误一上午了,万不能再耽误生意了。
而剩下的四个男人,则是清扫院子,为盖房子做准备。
既然是新房子,吴宇总算是能按照自己的想法去盖了,他不是盲目的直接叫张大柱找人来盖房子。
他打算先设计好,一切都准备就绪了,再开工。
“小芝,你有什么好的想法么?”吴宇将设计图纸拿给常小芝看,毕竟是他们一起住的房子,他想听听常小芝的意见。
常小芝一怔,正常来讲,这种事情男人来决定就可以了,她没想到吴宇会来问她。
在吴宇这里,常小芝得到了别人没有的尊严和权利,她微微一笑,没有拒绝吴宇的好意,指着图纸上的厨房说道:“厨房做大一点吧,你不是说要给我做很多好吃的么!厨房不大点怎么行?”
“所言极是,我这就改!”吴宇兴致勃勃的将图纸铺在桌上,提笔又画了一张图纸。
待房子设计完了,吴宇拿着图纸就找张大柱,开口道:“大柱哥,麻烦你帮忙找点人帮忙盖房子了!”
“没问题,这件事包在我身上!”张大柱拍着胸脯道,然后又特别好奇的展开了吴宇的图纸,“阿宇,你这房子是不是设计的有点复杂啊?”
“还有,你这图怎么画的这么细致?画功这么厉害!”
张大柱看到图纸的一刹那,瞪大了双眼,惊奇不已。
他想不到吴宇还有这门手艺,张大柱也做过帮工,一般来说,都是雇主提一些要求,工人们按照要求来做就可以了,从来没见过有人直接拿图纸出来的。
“自己的房子嘛,还是要上点心的,麻烦大柱哥找几个干活细致的,工钱都好说!”吴宇恨不得盖一套别墅出来,要不是经济有限,条件不允许,他肯定要弄一套奢华大气的别墅出来给常小芝。
这张大柱说复杂,都是吴宇在极度的简化下完成的了。
和张大柱说好之后,吴宇就带着曾文华出门,他不打算让工人们采买,想亲力亲为。
二人进了一个卖瓦的铺子,此时店内正有客人,掌柜的看见吴宇的那一刻,没有理会,只对面前的公子服务。
吴宇眉头一皱,什么态度?
“掌柜的,我要买瓦。”吴宇开口道,眼睛一瞥,店内竟连个伙计都没看见。
此话一出,引得公子投来别样的目光,打量了一下,不屑一笑,阴阳怪气的道:“这年头乞丐都要买瓦了?你干脆用草算了!”
转头又跟掌柜的说:“就要这个了,给我来一批,明儿我叫人来取。”
公子选的瓦片算是店铺内中等的了,吴宇一看那个材质就劣质的很,遮风挡雨是没问题,但凡有个熊孩子扔两个石子上去,必定会裂开,脆的很,就连掌柜的拿着的时候,也小心翼翼的。
“没问题。”掌柜的笑呵呵的弯着腰应了下来,转而直起腰板,不耐的看向吴宇,开口道:“你要买瓦?你能买得起一片瓦吗?”
“你瞧不起谁呢!”曾文华听到后气不打一处来,指着掌柜的鼻子说道。
“你们那一身寒酸样,还说我瞧不起?你们能拿出钱来么?”掌柜的剜了一眼,不耐烦道,“要不还是看看草吧!一样遮风挡雨!”
“你!”曾文华气结,上去想要教训掌柜的一顿,却被吴宇给拉了回来。
只见吴宇将五两银子拍在桌上,眉头一挑,不屑的问道:“这些还买不起么?”
掌柜的看到银子,眼睛直放光,顿时点头哈腰的,“哎呀,是我有眼无珠了!公子莫怪,快随我看看样品!”
掌柜的态度瞬间转变,只认钱不认人。
掌柜的正兴冲冲的介绍着的时候,走进来一个男子,他看见吴宇的一瞬间不由一怔,疑惑道:“嗯?吴宇?”
吴宇轻皱着眉头,不解的问:“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