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德益此话一出,江鸿立马脸色一变。
他神情紧张起来,他并不想让吴宇有机会在此展示画作,连忙喊道:“父亲!”
江鸿瞪着一双眼睛,错愕的看着吴宇已经拿出了他的画作。
只见吴宇唇角一勾,得意一笑,眼底迸发出无人能够比拟的自信光芒,他昂首挺胸,“此画乃是一幅六尺长的大画,麻烦管家帮忙一同展开。”
台下有画师听到大画两个字,不由惊叹出声。
“什么?大画?”
“大画至少是要六尺长的,很考验技艺的,很少有人能够有耐心作出大画来的!”
六尺长用现代的长度单位来说,就是大约两米的长度。
要知道,在场其他画师都是普通的纸张尺寸,长也不过一米,而吴宇竟直接拿出了两米长的大画,众人都不禁好奇吴宇的画,究竟如何,究竟能不能称得上好的大画!
卷轴的一段交到了管家的手上,在管家的配合下,吴宇逐渐将画作展开。
一时间,一幅国泰民安图横空出世!
上面画的不是什么山水壮阔的画作,而是民间百姓的模样。
画作上呈现出一个城镇的模样,房屋整齐的排列着,大大小小的,不同样式,街道分明,横竖交错。
仿佛是一个热闹的集市,在主视角的一条街道上,有着各式各样的摊位,卖烧饼的、卖包子的……
有在外面吆喝着的,有贵公子,有小姐在集市上逛着……
在一个小角落里,还有几个孩童在嘻嘻玩闹。
男人、女人、老人、孩子……
全都体现在画卷上,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很幸福一般。
用百姓们安居乐业的现状,呈现出了国泰民安的感觉!
吴宇的画作不仅限于此,在两米长的画作上,每一个细节都把握的到位准确,就连房顶上的砖瓦的纹理也能看得出来。
所有人都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这画上的人,每一个人都长得不同,好似活脱脱的真人一样!”
“竟有种大盛国所有人都安居乐业,国泰民安的感觉!”
“吴宇这画技,难怪刘老板一直夸赞,我自愧不如啊!”
“……”
在场之人,满口的赞叹。
见了吴宇的画作之后,瞬间羞愧的无地自容。
站在台上的苏阳冰也被震惊得险些掉了下巴,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画作上的每一处细节,竟然发现,吴宇把画处理的很好,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瑕疵。
大画作画很难,不只是考验画师的耐性如何,最主要的是考验画师的画技是否高超。
自小在爷爷身边长大的苏阳冰,一眼就看出了吴宇是用宣纸做的画,宣纸昂贵,就连苏阳冰都不敢用宣纸尝试作画。
除非画师极度的自信,能保证他一笔不错。
苏阳冰顿时惊愕万分,这是他从未达到的水准。
想不到吴宇文学方面聪慧过人也就算了,竟然连作画的技艺也非比寻常。
苏阳冰看后,默默的叹了口气,双手作揖,恭敬的朝着吴宇行了个礼,歉意的道:“吴宇大师,恕我眼拙,不知大师有如此的技艺,竟能在昂贵的宣纸上画下如此细致绝美的大画,没有一丝的错误,在下输的心服口服,甘拜下风!”
听到宣纸二字,围观之人再次惊叹。
“竟还是用宣纸作画的!”
“前些日子我听说东裕商会出售了一张六尺的宣纸,当时东裕商会仅此一张了,难不成就是吴宇手中的这张!”
“什么?就用了一张,他竟一点都没有出错!技艺当真了得!”
吴宇眸色一沉,沉声说道:“此画,我命名为《国泰民安图》,江老板若是收了,绝对物超所值!”
“好一个国泰民安图哇!”江德益本就对吴宇的画作震惊不已,吴宇再介绍出其名字来,寓意甚好,正是他想要的,“此画,我收下了!”
江德益开怀大笑起来,这画深得他心。
吴宇的画技竟这么好,看来也不是江鸿口中说的那般,转而江德益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了,眼睛一横,瞪了眼在身边的江鸿。
不可能!他不是就文学很厉害吗?怎么作画也……
江鸿的脸色难看的很,一双惊恐的双眼不可思议的打量着吴宇。
一个小小的寒门书生,为何会有如此的作画才能!
他本是不想给吴宇任何机会的,哪怕是要展示画作时,江鸿都没有觉得吴宇真的有好画。
却不想,竟是这样的结果。
吴宇的画,竟然碾压了在场所有人的画作,哪怕是苏阳冰都远远不及吴宇的十分之一。
江鸿低下了头,不敢对上江德益的眼神,心里更是对吴宇咬牙切齿的。
这不是吴宇第一次让他抬不起头来了。
“吴老板果真没让人失望!”刘雪初拂袖遮挡住半边的面庞,微微一笑,一双漂亮的眼睛看着国泰民安图实在欣赏,眼中竟放着耀眼的光芒。
心中对吴宇更加的钦佩。
刘雪初自小学习作画,水平不高,但对于看画眼光却是毒辣的,这点完美的继承了刘凯康。
刘凯康欣慰的大笑起来,吴宇这幅画何止是千两银子,哪怕是万两银子,刘凯康也愿意收下。
当即,刘凯康心中不舍,不愿将如此的好画交给江德益,他开口道:“这幅画乃是绝世名画!我在此,愿出万两银子,求得此画!”
刘凯康的豪气发言,让在场之人更是震惊。
“千两银子已经够多了,刘老板竟然要出万两!”
“咱们寻常老百姓,一辈子才赚几个钱,吴宇这一幅画就值万两银子!着实叫人羡慕啊!”
江德益的脸色顿时严肃起来,冷哼一声:“刘凯康,你什么意思!今天可是我收画!你要是哄抬价格!我可也要出一万一千两银子了,这画我绝对不会让给你!”
“啥?这位江老板也出万两银子?”众人惊呼,光是听到钱的数字,他们就震惊到无法呼吸的地步。
那么多钱,是他们一辈子都赚不来的,甚至都没见过。
江鸿大惊,一万一千两可是笔不小的数目,连忙劝道:“父亲!三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