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英才一进酒楼,小弟就给安排到了一个座位上,客气道:“客官,您稍等,麻辣烫马上就来。”
然后到后厨去叫大厨做麻辣烫,史大少看到娄英才的服装样貌,觉得身份尊贵,亲自把麻辣烫端上去,嘴上还说着:“咱这的麻辣烫堪称一绝,味道好,还大补!”
“哦?是吗?那我更要尝尝了!”娄英才闻到了麻辣烫的香气,眼冒金光,听史大少说还大补,便马上动筷。
吃到嘴里,回味无穷。
娄英才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菜,没想到仅仅是青菜就能做的如此美味。
一时间,娄英才吃的忘乎所以,赞不绝口,“太美味了,以后我肯定还来吃!”
史大少听到这些,满脸得意。
娄英才吃的很快,估计是为了这顿一直没吃什么东西,放下筷子的一瞬间,眉头紧皱。
他意识到了不对劲,为什么吃完了会肚子疼?
肠胃像是拧在一起的样子,痛的他站不起来,额头直冒冷汗。
娄英才捂着肚子,瞪着史大少,咬牙切齿的问道:“你给我吃的什么!”
史大少懵了,这是怎么回事?他不是放了甲鱼了吗?怎么能没有效果呢!
还未等史大少反应过来,酒楼就冲进来一批人。
一进来,便看见疼的在地上打滚的娄英才,管家毕平忙喊道:“少爷!你怎么了!”
管家毕平将少爷扶了起来,表情严肃。
娄英才是偷跑出来的,府里发现的时候,就派管家带人出来追,好不容易找到了,人竟然还出了事,这叫他如何回去跟老爷交代。
娄英才苍白着一张脸,表情痛苦,一只手用力的抓着腹部,另一只手则是指着史大少说,“麻辣烫……他、他要害我……”
话还没说完,娄英才就晕倒在管家的怀里。
管家毕平瞪着史大少,满眼怒火,质问道:“你给我们少爷吃的东西里,加了什么!”
史大少心中一惊,看管家出门还带了那么多人,就知道肯定是他惹不起的人。
慌乱之中,他咬牙解释道:“是少爷要吃麻辣烫,我特意去最知名的吴宇麻辣烫买的,肯定是麻辣烫出了问题!”
他可不想惹上什么事,以少爷的身份,恐怕他区区史大少都在劫难逃。可他把事情怪罪到吴宇的身上,这件事就好办了。
正好借着少爷的手,把吴宇处理掉,这样他的媳妇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抢过来了,也没人和他抢生意了。
管家皱着眉,顾不上太多,少爷的身体重要,大声喝道:“来人,把他抓起来,送到县衙去!”
转身又指了一个仆人,命令道:“赶紧找大夫给少爷看病!”
管家等人刚到县衙,把县令陈泽吓了一跳,这不是知府的管家么?怎么到这里来了?
但县令来不及多想,人到了就好生的招待着。
县令不敢怠慢,把娄英才命人安置在了后院休息,身边还跟着几个仆人,时刻照顾娄英才的情况。
而管家则是抓着史大少进了县衙大堂。
县令瞪了一眼史大少,满脸阴郁。
“大人明鉴呐!小人什么都没做啊!”史大少马上跪在地上,装作无辜的样子。
管家毕平正在气头上,少爷情况如何一概不知,但肯定跟眼前的人脱不了干系,如果少爷有什么问题,史大少也别想活了。
他站在一侧,没有向县令下跪的意思,他威风凛凛,就连县令陈泽都不敢得罪。
“陈泽!你今天必须给少爷一个说法,否则,你这个官也别想当了!”管家沉声道,一句话就让县令无法反驳。
这案子,他今天必须查明。
史大少顿感震惊,县令可是兴元县的父母官,一个管家敢直呼其名,其背后定是有更大的官在。
他突然意识到,娄英才的身份不同凡响,这罪他绝对不能认下来,认了就是一死!
“史天成,你可是在麻辣烫里加了什么东西?故意毒害娄少爷?”县令陈泽正襟危坐,惊堂木一拍,把史大少的思绪拉了回来。
史大少吓得人都发抖了,他摇头,解释道:“误会啊!县令大人!这麻辣烫不是出自我手,而是在吴宇那买的正宗麻辣烫!”
“要查也该查吴宇,一定是他做了什么手脚!”
“这吴宇是什么人?还不赶紧把人抓来问罪?”管家毕平眼神冷冷的看着县令。
一时间也不知道这案子是该听县令的,还是听管家的。
“来人,把吴宇带过来!”县令陈泽不得已下令道。
这次有知府的管家在,就算他有心偏袒吴宇,也不能护他了,谁叫受害者是知府家的小少爷呢!
吴宇被莫名其妙的抓来,都不清楚怎么回来,只看到大堂内有三个人。
一个满脸冷汗跪下的史大少,一个站在一侧气派的很的管家,以及坐在高堂上的县令大人。
“县令大人唤我何事?”吴宇也不跪,因为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所以问道。
“有人吃你的麻辣烫中毒了。”县令陈泽叹了口气,沉声解释道。
吴宇眉头一皱,当即反驳道:“不可能,我做了这么久的麻辣烫从未出错!”
史大少急了,指着吴宇的鼻子说:“就是你店里的麻辣烫,我特意叫人去买的!”
然后史大少面向县令,开始哭诉起来,“大人,我是被吴宇害惨了呀!我要知道他的麻辣烫有问题,我绝不会给少爷吃的,我是无辜的啊……”
管家毕平听到这些,面色不悦,冷冷的看着衣衫褴褛的吴宇,想来是什么穷人,肯定手脚不干净,再加上吴宇开口就反驳,惹得管家顿时怒气冲冲。
“我家少爷吃了麻辣烫就腹痛不止,你竟还敢狡辩!”管家毕平气势汹汹的瞪着吴宇,转而跟县令说道:“赶紧下令,打死这厮!”
县令陈泽被他的安排弄的眼皮直跳,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可管家的身份他惹不起,拿起惊堂木就要下令。
“慢着!”吴宇连忙开口制止,他依然没有要服软的意思,他沉声道:“你们如何证明那碗麻辣烫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