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宇本就痛恨这些见钱眼开的人,他还故意坑钱,把最便宜的东西卖成天价,吴宇不可能给他机会。
二人头也不回的走了,白斯年带着吴宇去了他认识的店铺,价格便宜的很,五两银子就搞定了盖房子的木材。
“白公子,上次在酒楼遇见,就送了我一瓶酒,这次还帮了我,不知可否赏脸,让我请你吃个便饭?”出了铺子,吴宇就向白斯年发出了邀请。
吴宇对白斯年的印象很好,他不像其他人那样对吴宇各种刁难。
吴宇并不想树敌太多,如果可以,白斯年这样的正人君子,他是想与他交好的。
白斯年微微颔首,“当然可以。”
吴宇也不怠慢,直接去的东裕酒楼。
酒楼掌柜看见吴宇,第一时间就认出来了是上次柳诗晴带来的人,马上笑脸相迎,“吴公子,包房还是……”
话还没说完,白斯年抢先回应道:“就在这大堂吧!”
其实白斯年也以为只是随便吃一口就好,他也看得出吴宇那衣衫褴褛的模样,定是没有太多的银子。
他也暗自认定了吴宇就是他的朋友,既然来了,还是要为朋友省几个钱的。
“就在大堂,麻烦掌柜的上些好菜。”吴宇听了白斯年的话,没有反驳,接受了他的好意。
他不认为这是怠慢,只是力所能及的拿出认为好的东西给予对方罢了。
二人就坐在大堂靠在门口的位置上,人来人往都能看见。
“白公子,多谢你多次的出手相助,我能力有限,也仅仅能做到这些了。”吴宇说话礼貌谦逊。
白斯年和其他人不同,他是有真才实学的,在当下这个年代,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才学,属实令吴宇钦佩。
“吴宇兄,就别叫白公子了,太见外了,以后你我以兄弟相称,唤我斯年就好。”白斯年放下手中的纸扇,意味深长的说着。
吴宇不由一怔,以为白斯年会有公子哥的架子,没想到如此平易近人。
他抿嘴一笑,“好。”
二人相聊甚欢,白斯年的观念让吴宇有些出乎意料,对他不禁刮目相看,他的志向高远,和吴宇的目标极为相似。
他们志同道合,完全是可以相互扶持的对象。
史家的管事出门帮史金办事,路过东裕酒楼的时候,恰好看见了吴宇身旁有一位公子,二人正在饮酒作乐。
管事眼神怨毒,想起了史金嘱咐的话,勾起一抹邪笑,转而去安排了。
“救命啊!非礼啦!”
吴宇二人才刚出来,就听到有女人的求救声。
二人心头一惊,皱着眉头,不暇思索的往声源处赶去。
一个女子身着红纱衣被按在地上,满面愁容,眼中带泪,哭哭啼啼的模样,衣服被人扯得露出了肩膀,肩膀上甚至还有刮痕,上面还渗着血。
两名壮汉围着女子,一脸凶恶,似乎现在就要把女子吃掉一样,那满眼的欲 望让人觉得恐怖如斯。
“小娘们儿,叫也没用,爷现在就把你给办了!”其中一个壮汉舔着舌头,伸着两个咸猪手就要扑过去。
吴宇见状,没有丝毫的犹豫,伸手将壮汉的手给挡了下来,冷冷道:“光天化日之下胆敢强抢民女!姑娘别怕!”
“关你屁事?让开!别怪老子不客气!”壮汉瞪着眼睛,扬着满是肌肉的手臂,威胁道。
“无视国家王法,到县衙里,非要治你死罪不可!”白斯年挺身而出,故意把罪说的严重,为的就是恐吓一下两个壮汉。
壮汉不屑的冷哼一声,“你当我们哥俩是被吓大的?赶紧滚开!”
街巷里吵闹的声音,很快吸引了围观的人过来,把五人团团围住。
躺在地上的女子,一副惨淡的模样,抓着身上破烂的衣服往身上盖,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哭诉道:“你二人轻薄于我,叫我情何以堪,以后还怎么见人呐!”
女子指着四个人焦灼的方向,根本分不清她指的到底是谁。
“姑娘,咱们去报官!”白斯年过去,要将女子从地上扶起来。
只见女子惊恐的模样更甚,胡乱的扒拉着,不让白斯年碰她,她大喊道:“这么多人,你竟还要侮辱我!”
白斯年瞪大了眼睛,什么情况?
他不是和吴宇救了她么?怎么敌我不分了?
“太过分了,这么多人呢!他怎么敢的?”
“真是恶心!”
围观的人也听出了女子说出此话的意味,纷纷指责起白斯年来。
白斯年也怔住了,他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路见不平被反咬一口?
“姑娘,你什么意思?我们好心救了你,你怎么?”吴宇的脸色凝重起来,诧异的看着女子。
“都这样了,还装什么好人啊?”
“姑娘都说了是你们,怎么还不承认呐?”
很明显,他们也看出了吴宇和白斯年是一起的。
只见女子轻咬着下唇,害怕的身体发抖,她被吴宇盯着,吓得连连后退,声音颤抖的道:“你们两个……对我做了如此不堪的事情,竟还要颠倒黑白……”
她捂着胸口的位置,努力的穿着粗气。
“就是啊,你们刚才对姑娘做的多过分呐!我们都看在了眼里,这时候出来装好人了?”一个壮汉指着吴宇的鼻子道。
围观的群众听到这些,各个都愤愤不平的。
尤其是看到女子那惨兮兮的样子,投来了同情的目光。
“这两个人,看着人模狗样的,心怎么如此歹毒哇!”
“姑娘别怕,有我们在给你撑腰,你大胆的把真相说出来,到了县衙,我们替你作证!”
“对,我们都盯着呢,要是他们敢做什么,我们帮你揍他!”
“姑娘,你不能这样!”白斯年不可思议的看着女子,他心地善良,不想就此罢休,还想要劝着女子能够帮他们说话。
女子眼神闪躲,摇着脑袋,捂着耳朵不想听白斯年的话。
白斯年顿时心寒不已。
吴宇冷冷的看着,他已经冷静下来了,这三个人分明是故意的,目的就是为了引他们上钩,好从他们身上赚的好处。
“清者自清,斯年不必和他们浪费口舌,咱们直接去县衙!”吴宇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