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尔会所内,vip休息室。
一夜宿醉,脑袋依旧昏昏沉沉的疼,陆靖白揉着太阳穴从地毯上坐起,一幕幕关于昨晚的记忆在脑海中回放起来。
在拍卖酒会上,他被灌了不少酒,好不容易脱身,本打算在休息室内小憩下,谁知来了个投怀送抱的女人。
换做平时,遇到这样的女人,他必定一脚踹开。
但昨晚酒乱情迷,鬼使神差的没有拒绝。
回忆起那女人,热情中带着一丝青涩,娇媚中又带着一丝清甜,那滋味……意外的没有让他排斥,竟然还有一丝回味无穷。
他眯了眯眸,环顾着四周,地上只剩下一堆凌乱的男人衣服。
那个女人,跑了?
不过就是欲擒故纵的把戏,他不屑的冷冷一笑。
他捡起地上的衣服,找了一圈,竟然找不到他的内裤,那个女人真是胆大包天,连他的内裤也敢偷,还发现遗落在他衣服底下的一小块软乎乎黏哒哒的硅胶制品,像是用来垫高鼻子的东西,看着很恶心,他随手丢进垃圾桶。
休息室里有卫生间,他冲了个澡,裹了浴巾出来,就打电话给他的助理周扬。
“我在梵尔会所十楼的vip休息室,你送一套衣服过来。”欲收线之时,他还刻意强调了下,“从里到外都要。”
二十分钟后,周扬带着里里外外的衣服,抵达了梵尔会所。
来的还有薄祈川。
薄祈川眼尖,光是从这地上散乱的衣服,便可以鉴定昨晚发生了什么?
“老陆,昨晚你被劫了色?”
陆靖白唇线微微拉锯着,没应声,盯了一眼周扬,像是在斥责他怎么把薄祈川带来了?
周扬不知该怎么解释,薄祈川帮忙说道:“你别怪周扬,你昨晚上突然消失,我今早去公司找你,听到了你和周扬的电话,就一道来了。怎么一把年纪,还害羞?”
虽说是穿着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但是这种情况被撞见,还是很尴尬。
“周扬,去把昨晚拍卖酒会的监控调出来,给我找一个短发的女人。”
薄祈川摸了摸下巴,笑着调侃道:“老陆,想不到你也有阴沟里翻船的一天,被劫了色,还不知道那位‘采花大盗’是谁?”
陆靖白紧了紧拳头,浑身散发出一股子暴戾的寒气,随之房间内的气温也跟着降了降。
他命令完周扬,就拿着衣服,转身去了里面那间套房。
等到陆靖白穿戴整齐出来,薄祈川已经坐在了沙发上,像个福尔摩斯一样研究着地上那堆衣服,“依我所见,老陆你的内裤也被‘采花大盗’盗走了。这么变态,又是个短发,老陆你确定是个女人?”
周扬心脏莫名一紧,似乎听到了不该听到的秘密,看向自家boss那张比墨汁还黑的脸,总觉得有一种会被灭口的风险。
陆靖白敛着眸色深沉地走过来,用鞋尖指了指白色地毯上那一星点的铁锈红,那是干了的血迹。
“女人,还是个雏儿!”
薄祈川依旧抓着这个不放,“也许这个就是红酒的污渍,还有你不知道缸裂也会流血?”
周扬闻声倒抽一口冷气,用眼神示意薄祈川,薄总,这话太扎心了,别再说下去了。
“薄祈川,要是不想再做兄弟,你直说!”
“ok,当我什么都没说。”
薄祈川耸了耸肩,闭嘴,他不过是以防万一,替兄弟多假设了一下,怎么就上升到兄弟散伙这么严重的性质了?
陆靖白沉着一张脸,喝令周扬,“还不去查监控?”
等他找到了这个女人,他一定会让她知道什么叫“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