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还在当康上的金厉大喊:“我的儿···”随后用吃人的眼神看着叶枫:“混蛋,你竟然敢害死我的孩儿。拿命来。”说着便想着叶枫杀去。可剑尘哪里会让他得逞,只见朱厌一个铁棒拦住了金厉的去路。
金厉见到自己的去路被拦住。愤怒道:“老匹夫,你敢拦我去路!”
剑尘依然喝着酒不紧不慢道:“哼!你的对手是我。”
金厉大怒道:“好好好!是你逼得我。”说罢他从衣袖里拿出了一颗血红的丹药。
剑尘皱起眉头道:“化妖丹,你也准备吃这个吗?”
金厉疯狂道:“都是你逼我的。就算死我也拉你们几个人垫背。”
金厉的手指在袖中摩挲着化妖丹,触感黏腻如陈年血痂。
“老匹夫,你可知这丹药的滋味?”金厉的声音带着颤音,不知是愤怒还是恐惧,“每颗丹要活祭三名金丹修士,用他们的元婴熬成膏,再拌上处子的脑浆——”
剑尘的断剑轻颤,剑身上的锈迹剥落,露出底下刻着的‘戒’字。他想起十年前在乱葬岗,曾见过被化妖丹反噬的修士,那人的内脏化作虫群,从七窍钻出时还啃食着自己的心脏。
“够啦!”这时那口铜棺中发出了一声不容置疑的声音。
金厉突然好像非常害怕,浑身发抖道:“爹,这里我能应付。”
那棺材发出不满的声音:“我说够啦!你说说,今日以来多少事情被你办砸了。我很是失望!”
金厉:“不!爹,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能···”话没说完,棺材中突然涌出了阵阵血水。将金厉覆盖住:“我说了够了!不需要你了!”
这时庭院中央的铜棺像是被某种力量唤醒,棺盖缓缓震动起来。紧接着,铜棺中的血水如同一群饥饿的活物,迫不及待地朝着金厉汹涌钻来,眨眼间便钻进了他的七窍之中。金厉的惨叫声戛然而止,眼球被血水猛地顶出眼眶,就在这极度惊恐的瞬间,他却看见了一幕不可思议的景象:一直陪伴在他身边的当康,皮肉像是被高温融化一般,迅速剥落,露出的骨骼上刻满了金家神秘而诡异的血祭咒文。每一道咒文都散发着阴森的气息,而这些咒文,竟是需要用剑门弟子的筋血书写而成,每一笔每一划,都浸透着无辜者的血泪。
“父亲!我是您最得意的儿子!”金厉想要呐喊,然而他的声带早已被血水溶解,发出的声音却像是孩童的尖啼。他的身体如同被扔进炽热熔炉的蜡像,肌肉层叠着剥落,露出的血管里流淌的不再是鲜红的血液,而是金文生前最爱的“美人醉”酒。酒液中,漂浮着少女的指甲,这些指甲仿佛在诉说着曾经那些少女所遭受的悲惨命运。
当康的哀嚎声渐渐变成了婴儿的笑声,它的尾巴诡异般地分裂成两条,每条尾巴的末端都长着一张金厉幼年时的脸。此时,血水顺着金厉的舌根不断向上攀爬,他终于看清了铜棺内的恐怖景象:金老怪蜷缩在铜棺的中央,形如一个巨大的胎儿,周身缠绕着数百条脐带。每条脐带都连接着一个浸泡在血池中的金家子弟,这些金家子弟的身体在血池中若隐若现,他们或是瞪大双眼,充满恐惧,或是面容扭曲,痛苦不堪,仿佛在遭受着无尽的折磨。
“你以为化妖丹是恩赐?”金老怪那低沉而阴森的声音,如同从九幽地狱传来,从每个毛孔钻进金厉的大脑,“那是为父用你兄长的头骨炼制的试药,而你——”话音未落,铜棺中的血水突然沸腾起来,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金厉的右手臂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抓住,被生生扯下,断臂处鲜血如注,染红了周围的地面,“不过是为父突破元婴瓶颈的活引子。”
叶枫站在一旁,目睹这一切,心中充满了震惊。
就在这个时候,铜棺突然爆裂,一股强大的冲击波瞬间向四周扩散开来,如同一股无形的飓风,震碎了叶枫的耳膜。他只觉眼前一片模糊,耳中嗡嗡作响,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陷入了混乱。在这混乱之中,他看见无数血珠在空中凝固,竟幻化成金老怪那一张张狰狞的脸,每张脸都在重复同一句话:“剑尘,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坏我的事儿。”
紧接着,一片浓烈的红烟弥漫开来,红烟中,一只覆盖着鳞片的巨掌缓缓伸出。每片鳞片都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仔细看去,每片鳞片竟然都是少女的唇,阴间渗出的不是正常的体液,而是腐蚀性极强的脓水。脓水不断滴落,滴在地面上,瞬间腐蚀出一个个坑洞,发出“滋滋”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