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一身的汗,丁尤尤有种精疲力尽的爽感。
趴在枕头上一动也不想动。
身后的人凑过来,扶着她肩膀,“我抱你去清洗一下。”
她没动,他以为她睡着了,撑起身体,低头凑近了看她。
见她闭着眼睛呼吸均匀,以为她是真睡着了,他刚要退回去,她突然转头过来,猝不及防的在他嘴上亲了一下。
贺世倾抿了下嘴角,看着她得逞似的笑,他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扶着她的脖子,“洗洗比较好,你出了很多汗。”
丁尤尤凑过去靠在他臂弯里,“是吗,我为什么出什么多汗?你从客厅搞到屋里又到……”
他捂住她的嘴,见她不说了,俯身把她抱去浴室。
洗了没一会儿,又缠到一起。
丁尤尤趴在他肩膀上,“你头疼不疼,要不要克制一下?医生叫你好好休息啊。”
嘴上叫他克制,实际上腿缠在他腰上,像蛇缠着猎物一般贪婪凶狠。
他跟她在一起,根本没法保持清醒,他只能顺着她的节奏,满足她,跟她一起放纵。
丁尤尤感觉到他的凶狠,也喜欢他的凶狠。
平时看着沉稳内敛的人,在她面前释放了天性。
她抱紧他的脖子,浅浅的笑,“贺世倾,你真变态,你是不是喜欢玩点特殊的癖好?”
他肯定是不能承认的,但是她知道,越是表面正经的人,内心其实越压抑着不为人知的阴暗。
她舔他的耳朵,“买那么多锅碗瓢盆,其实我看你最想买的,是那种用品……”
他的脸已经分不清是激动的红还是羞愤的红了,她越取笑他,他越凶狠卖力。
最后也忘了是谁先屈服的,两个人最后是彻底的释放了全部精力,一起昏睡过去。
第二天丁尤尤中午才醒,醒来发现家里没人。
她去厨房溜达一圈,吃的果然就在锅里,她拿出来吃,还是温热的。
吃完了贺世倾还没回来,她转了一圈,心想着,这可是逃走的好机会啊。
不用带着负疚感,也不用费尽心机的偷跑甩他,开门就能走。
她琢磨了一下,一想,又觉得跑也没意思。
留在这也没那么不好,最起码每天有人伺候吃喝,还有人陪睡,还有钱花,在她爸身边好像也没这么自在。
她回房间去画稿,今天心情挺好,还跟朋友林情牵打了个电话。
她在国外待产,丁尤尤只报喜不报忧,自己家的那些情况,她什么都不想提。
聊完,她又觉得一个人在家无聊了,在屋里转了两圈,贺世倾总算回来了。
提着很多吃的,看到她起来了也吃完饭了,他放下东西就去收拾桌子,“我刚刚回家一趟,我妹妹有点不舒服,我买点药给她送过去。”
丁尤尤在屋里闲晃悠,“她怎么啦?”
“她肠胃炎,肚子不舒服,我回去煮点吃的留给她。”
“呦,怪不得这么会照顾人,从小照顾妹妹练出来的——你每一个女朋友,你都这么照顾的?”
贺世倾转头看了她一眼。
大概是她从来没问过他以前的感情方面,也从来没有表现出在意这些的意思。
他琢磨了一下她的意思,说,“没有很多,就处过一个。”
他倒是实诚,丁尤尤顺口问,“怎么可能就处过一个?你都多大了?难道一个处了很多年?”
既然都说到这了,他也不好说谎,坦白说,“嗯。”
“几年啊?”
“八年。”
丁尤尤笑收回去了,初恋女朋友处八年,含金量可想而知。
她倒是来了兴趣,问他,“怎么八年还分了?腻了?”
他再耿直也知道不好把感情经历的事全部告诉她,模糊的说,“她出国念书不打算回来,就分了。”
“出国念书就不回来了?你说等她不就好了,这值得放弃八年的感情?”
贺世倾不回答了,洗完碗,顺手擦了擦台面,厨房干净一新。
丁尤尤看见他干活麻利,说真的,别说她周围的男士里没有这么居家型好男人了,就是女的,也没几个会做家务的。
要是奔着正经过日子的,他除了工作危险一点忙碌一点外,其实是个绝佳的好老公人选。
会照顾人,舍得给人花钱,床上也够劲儿,除了木讷一点,没什么缺点了。
哦对了,长得还不错,有时候她气急了想咬死他算了,看着他那张周正的脸,好像又能原谅他几分钟。
他不说话,就是还有所隐藏,丁尤尤干脆搬了个椅子,坐在一旁,看着他,“谈了八年,那你是几岁开始跟她谈的?”
贺世倾挠头,“为什么要讨论这个,都过去了。”
“那我要跟你谈什么?谈昨晚上用了多少种姿势?哪种最来劲儿?”
他耳朵瞬时红了,嗓子发干的说,“你可以什么都不说,去看电视。”
“看电视,昨晚上就是看着电视开始的……”
他无奈,“要不要出去走走,今天天气不错。”
丁尤尤起身走过去,凑近了盯着他,“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几岁开始谈的?”
他想了想,还是照实说,“18。”
丁尤尤算了算,“那也就是说,你26岁跟她分的手,然后空窗了将近四年,没有再找?”
他默认了,大概就是这么回事,他也不觉得哪里不能说。
她却听的劲劲儿的,“她这几年也念完书了吧,回来过吗?找你没有?”
问完,发现他的眼神有了一瞬的闪动。
“真有啊?”丁尤尤像发现了新大陆,“你初恋找你复合?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没答应?”
他总算发现了,她问这些,完全是带着八卦的心态听着好玩,并不是想要他表明态度给她什么承诺。
她甚至都没有很在意或是吃醋。
贺世倾放下手里的活,扭头进了屋。
丁尤尤跟着他,“怎么不说话啊,你……”
她还想问什么,贺世倾突然回过头,勾着她脖子狠狠的吻过来。
最后又是沦陷在对方的身体里,她也忘了要问他什么了,其实她本来也不是很在意什么感情经历。
他就不是那种花心的性格,在感情上他不太开窍,他要是说他处过好几个,她都不会信。
她总算是在疲惫中睡着了,贺世倾起来冲洗了一下,围着浴巾去阳台上抽根烟。
贺予璃打电话过来,他接了,那边说,“哥,我刚刚肚子还是不舒服,任冰陪我去医院输液了。”
他顿了顿,“是吗,现在感觉好些了吗。”
“好多了,我们现在一起回家。哥,你今晚回来吗。”
“我不一定。”
贺予璃知道他,不一定就是不回来,他不给肯定答复就是否定。
她有些失望的说,“平时不见你人就算了,我生病了也看一眼就走,你最好是真的工作很忙。”
贺世倾看着挂断的手机,定了会儿,回到屋里。
傍晚,贺世倾准备好晚餐,丁尤尤坐下来,他给她夹了块鱼,说,“我等一下还得回家看看我妹妹,你先吃,困了的话先睡。”
丁尤尤看他不打算一起吃饭了,去拿衣服准备走,问道,“你今晚不回来了?”
他回头看她一下,想了想说,“看看我妹妹什么情况吧,如果很晚我就不折腾了。”
丁尤尤也没说什么,转回身继续吃饭。
贺世倾知道她不会粘自己,他回不回来对她来说没什么分别。
之前她一心想离开这里,他不敢走开要守着她,可是现在她大概率打消了念头,她接受了留在这里和他在一起的情况。
无论如何,妹妹生病了,他怎么样都不能不回去照顾一下。
回到家,他开门进屋。
刚进来,迎面看见屋里走出来个人。
两人一碰面,都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