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情牵从外面回来的时候,拎着几个购物袋,放轻了动作放在地上。
下午谢崇业睡觉了,她自己出去逛了逛,买了两套衣服换,还买了一些吃的。
她换了鞋子,踩着地毯放轻脚步的进屋去看他。
他没在沙发上了,估计是中途醒了,回卧室去了。
她打开卧室的门,看见他躺在床上,侧着身子,也看不出来醒没醒。
她走过去,到对面去看他。
被子挡着他的脸,她凑近了去看。
其实也怪无聊的,他爱睡不睡,从前她才不会理他,可是现在,她竟然就是想要看清楚他是不是还在睡。
凑得更近,她看见他还闭着眼睛,刚要走,却猝不及防的,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
人被他抓过去,按在床上。
林情牵就猜到他在装睡,却还是笑着说,“吵醒你了?”
他睡得头发乱糟糟的,眼睛都没睁开,“是的,吵醒我了,赔偿。”
她抬手理了理他的头发,“我买了吃的,赔你行了吧。”
“不够。”他带一点鼻音,说话格外的低沉醇厚,“我需要补充的不是食物。”
说着从她腿上往上摸。
林情牵扯住裙角,“谢崇业我看你还是不够累。”
他一边撩索她,一边自己也思忖了一下,说,“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想要……”
她也想说,简直是过分了。
他也不是十七八的毛头小子,怎么还这样。
自从俩人突破了这层关系之后,他的需求简直大的惊人。
她想说好歹吃完饭再说,一会儿都要凉了。
可是他按着她双臂,沉下了身,开始大肆掠夺。
他在上面看着林情牵,本来他没打算太长时间,但是她红着脸,闭着眼睛随着他的动作曼声叫着,他越听越是不可自拔。
最后弄的俩人都精疲力尽的,他真是放尽了浑身的力气,又沉沉睡了一觉。
外面天黑了他才醒。
林情牵在一旁坐着玩手机,见他醒了,往他胸口拍了一下,“你手机响了好几次了,你自己去看看,别有要紧事耽误了。”
他去找到手机,看了眼,也没什么太要紧的事。
安排了明天的工作,他去冲了个澡,大咧咧走了出来。
她也习惯了他不穿衣服的样子,瞥一眼,继续看她的手机。
他坐在一旁凑过来,“看什么?”
“这边有个艺术展,我明天想去看看——在预约门票呢。”
“下午吧,我陪你一起。”
“不用,你又不喜欢这些。”
“当散步了,偶尔接受一下艺术熏陶,有助于提高个人品味。”
她笑了,“你就算了吧,不要勉强接受自己不喜欢的东西。”
他坚持,“一起吧,我明天下午没什么事,看展览顺道在这边逛逛。”
她只好连他一起预约,问道,“你证件号码说一下。”
他侧躺着,撑着脑袋念了一遍。
林情牵惊讶,“什么?你这么老了?你这不是都三十了?”
他往她腰上一掐,“说谁老。”
她笑着躲开,“难怪有时候觉得跟你有代沟。”
他竖着眉毛,“找揍呢。”
她笑着提交了预约,放下手机,看着他四仰八叉的躺在身旁。
一丝不挂,还一点都不知羞。
她抓过被子丢在他身上,“你能不能注意点,别时时刻刻骚扰我。”
他又把被子拉开了,“我热,刚弄的一头汗,不想盖。”
她只好由着他了,可是目光忍不住的,总往他那个地方瞟去。
谢崇业枕着胳膊打盹,很快发现她在看自己,挺了挺腰,“没见过?还想用?”
她收回目光,“谁想用了……你这样露着,我本来就很难避开……所以叫你盖一下。”
他忽然凑过来,林情牵还以为他又想乱来,他却拉着她的手问,“现在看到还会有害怕的感觉吗?”
她脸色泛着一抹红,“还好了……”
不过只是习惯看到他的而已,如果是别的男人这样躺在她旁边,她肯定也是要跳起来尖叫的。
谢崇业摆弄着她的手指,“那件事不会再影响你了吧?”
林情牵想了想,她很久没想起来了,也很久没有再被那件事留下的阴影影响到了。
现在的她几乎可以正常的可以跟任何人交往,不管是熟悉的还是陌生的,只要是正常社交距离的异性,她都没有什么问题了。
她看着谢崇业,大概是因为这阵子跟他在一起时间太多的关系,她在不知不觉的就习惯了,也淡化了内心的恐惧。
谢崇业揉着她的手,“那就好,不过该注意还是要注意的,别人的东西可不像我的,长得这么好看。”
她忍不住锤他,“你怎么说出这么无耻的话。”
“实话而已,难看你能一直欲罢不能吗。”
她甚是无语,但是也想起来那时候发生的事。
那几个流氓,确实恶心的很,她看一眼就觉得做噩梦。
他及时打断她的回忆,“好了不提了,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该有的防备心还是要有的。这点心里毛病好不容易好的。”
谁知道憋了这么久他什么滋味。
林情牵看着他,“那晚……那晚你到底为什么跟津川打起来?”
谢崇业眼角一瞥,“还问,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不光知道你堂姐做局坑我的事,他还趁机去你的休息室,对你意图不轨。”
她瞪大眼睛。
虽然宋津川还算有点底线,没有做的太过分,但是谢崇业却是知道,这人早就被林照影他们逼的扭曲变态了。
这次他没动林情牵,不代表他下一次再逮到机会,不会趁虚而入。
他永远都不希望林情牵再跟那个人接触了,捏她的脸,“宋津川早就不是当初的那个他了,你大伯家,很快就要被他搞垮了。他没有了婚约的束缚,以后只会越来越随心所欲,你别理他,离他越远越好。”
看林情牵还一副为那个人惋惜的样子,他加重了力道掐她,“听见没有!”
林情牵吃痛,拨开他的手,“讨厌你,我都说过了,我当津川只是普通朋友了。”
“朋友什么朋友,朋友也不行,当他是条会咬人的毒蛇,绕着走。”
“那你能不能也当简禾母子,是会咬人的毒蛇,绕着走?”
她一说完,他马上哑火了。
清清嗓子,气势弱了几分,“……那不一样。”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她把他手推一边去,冷着脸起身,“那对母子是你一生放不下的牵挂,普通朋友都不足以相提并论是吧。”
看她突然变了脸,起身走了。
他就知道自己捅到马蜂窝,抓过衣服穿了,跟着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