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蒋成一脸想不明白的样子，顾裴煜也没有隐瞒，直接道：“昨天晚上我查过顾氏集团的合作对象，简单看过一些，这几个人我没什么印象。”
蒋成忍不住睁大眼睛，怎么都没想到顾裴煜竟然还私下做了功课，甚至还是他没怎么提高的功课。
要不是顾裴煜亲口跟他说，蒋成是怎么都不相信的。
但他很快又提出一个疑问，“这种关于顾氏集团客户的信息很多都是保密的，你是怎么怎么查到资料的？”
毕竟这些都是需要内部的权限，现在的顾裴煜肯定是没有权限去查这些东西。
顾裴煜扫了他一眼，没说话。
蒋成啊了一下有点没懂，好好的顾总看着他却又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他继续用很渴望的眼神看着顾裴煜，顾裴煜眼神里带上了些无奈，但是因为现在自己身处在这个位置，旁边又不知道有多少人都在打量他，为了不露出破绽，他只能将那些无奈咽了下去，开口道：“我确实查不到，但是初初可以。”
“…… ”蒋成立刻就不想说话了。
他怎么忘了。
沈初是这方面的大神。
过了几秒钟，蒋成抿了抿唇，斟酌着开口，“顾总真是幸福，能找到这么厉害的女朋友。”
女朋友这三个字，顾裴煜不爱听，他纠正道：“是老婆。”
蒋成忍住想反驳他的心，默默的把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
他心想：“沈初还未必愿意当你老婆呢，现在就一口一个老婆。”
不远处沈初恰好抬眸朝他们这个位置看来，顾裴煜朝她看了过去，两道视线极其克制的在空中交汇，缠的不可开交。
心里还在腹诽的蒋成：“……”
他就多余想这些，人家两人好的很，哪还用他瞎操心。
顾明远走到顾宵面前，沉下脸问，“怎么了，查出什么了？”
顾宵知道顾明远着急知道这个事情，也没敢耽误，连忙把自己刚刚得知的消息告诉了顾明远。
“鱼青失去消息了，我已经联系不上他了。”
顾明远一听，脸色有些变了，“什么，联系不上他了是什么意思？”
“我按照您的要求去调查顾裴煜，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查了半天什么都差不多，这几个月顾裴煜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没有在江宁留下任何痕迹。”
“这就有两个可能，第一个是代表真的有可能像顾裴煜说的那样，他这几个月一直在昏迷中，所以没有任何活动迹象，其次就是有人故意隐瞒了顾裴煜的行动痕迹。”
他看向顾明远：“顾总，您说谁有这么大的能力，能完全隐藏顾裴煜的活动痕迹。”
将近一个月的所有活动迹象，不是一两天，能做到这种事的人并不多。
对方必须是一个在这方面非常强的人才能做到这些事情。
顾明远一开始并没有想到合适的人选，毕竟顾裴煜身边也并没有这一类人能帮他做出这些事。
他正要去否定顾宵的这个猜测，突然脑中闪过一个人的脸，他动作一顿，将脑中那人的名字给说了出来。
“沈初！”
毕竟当初在设计大赛上，沈初就曾经帮她的队员查过这些。
这件事情早就被传到网络上了，也不算什么秘密。
只不过顾明远并不清楚，沈初的那点能力能不能顺利做完这些。
他把自己所想都告诉了顾宵，让顾宵帮他分析。
顾明远说的这事，之前闹得沸沸扬扬的时候，顾宵也曾恰巧看过，那个时候沈初还不叫沈初，叫席苒。
当时他还没有把席苒往沈初身上联想。
虽说当时设计大赛上，沈初确实做了一些事，但是顾宵却并不清楚沈初的能力到底是什么样的，他一时间没办法下定义。
犹豫了一下，他道只能诚实的道：“如果她真的很懂这些，确实是有可能做到的。”
说完那句话后，顾宵犹豫着又补充了一句。
“但是，还是要看具体情况，毕竟抹去一个人的全部行踪，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除非那个人是专业的，才有可能做的这么干净。”
对于沈初目前的情况，两个人确实都不太清楚，毕竟在公共场合沈初并没有透露太多关于这方面的事情。
但是即便如此，顾明远也没有降低对沈初的防备。
“沈初那边不是一直让你找人盯着了吗？有没有什么异样？”
幸好来之前，顾宵已经找人问过了，这会顾明远恰好问到，他刚好可以回答。
“一直盯着沈初的那几个人，我刚才去问过了，他们说沈初全程都没什么反应，像是根本不认识顾裴煜一样，对他的情况也不太关心，不像是会帮顾裴煜的样子。”
“没什么反应？”
顾明远认真的思考了下顾宵刚才说的话，他再次确认道：“真的一点反应都没有？”
顾宵点了点头，“对，我确认了好几次，刚才我自己也观察了一下，确实是没有什么反应。”
这话让顾明远陷入了沉思。
就在这时，顾宵适时开口道：“顾总，会不会他们本来就真的没什么关系，顾裴煜之前那么对沈初，沈初看起来也不像是那种会这么轻易原谅顾裴煜的人，而且据我们之前的调查，沈初对顾裴煜的态度实在算不上好，就连当初办完秀展之后，沈初都没留就回了D国。”
“如果沈初和顾裴煜之间真的有什么，顾裴煜也不至于非要追去D国，再加上顾裴煜出事，这么久没见，我要是沈初早把顾裴煜忘了到脑后了。”
顾宵分析的这些还是有一定道理的，但是顾明远性格多疑，即便顾宵跟他解释了这么多，他还是不能就这么相信沈初和顾裴煜之间真的没有关系。
“还是要想个办法试一试他们。”
顾宵听到这话看向顾明远，低声问道：“顾总，你打算怎么试？”
沉默了几分钟后，顾明远若有所思的道：“人的第一反应是永远骗不了人的，我倒要看看他们之间到底在谋划什么。”
沈初来了也好，他倒要看看，这两个人之间是真的老死不相往来了，还是在故意演戏骗他，最重要的是这个顾裴煜到底是不是真的顾裴煜，通过沈初，他一验就知道了。
很快，顾明远就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他凑近顾宵，低语几句，眼神里带了几分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