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在外面坐了会,法医就回来了,手里还拿了一个检查报告,正是鱼青的尸检报告。
法医把尸检报告的文件袋放在几人面前,“你们抓紧时间看吧,一会看完我们再回去。”
见他这么说了,沈初和黎桓才把鱼青的尸检报告打开,仔细看了看。
但从尸检报告来看,确实是看不出里面有什么,一切都很正常,并没有在鱼青的尸体上发现什么,沈初全部看完后又问了句,“林法医,我听陆警官说鱼青的尸检是您做的,当时他身上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林法医回忆了一下,随后摇了摇头,“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当时发现的所有情况我都已经写在报告里了。”
沈初将尸检报告放好,将文件袋封好随后放到林法医面前。
“尸检报告你们也看完了,还有什么需要看的吗?”
沈初和黎桓一起朝陆政看了一眼,陆政明白了两人的意思,随后摇了摇头道:“没有了,就这些了。”
从里面出来,三人上了车。
黎桓道:“从尸检报告来看,也没看出什么问题,那他们为什么这么着急要毁尸灭迹呢?鱼青的尸体还能有什么是不能让人知道的呢?”
无论黎桓怎么想都有些想不明白。
他本以为这么着急火化鱼青的尸体是因为鱼青的尸体里有什么引人怀疑的东西,但是根据刚才林法医说的,鱼青的尸体上并没有什么不对的。
沈初一时间也想不明白。
陆政也是如此。
三人脸色都算不上太好看,鱼青这件事就像从哪伸出来一只触角,让他们心里隐隐觉得不对,但是真要追查却又无从下手,不知道要怎么去查。
“慢慢来,既然是尸检报告上暂时没有看出什么,那我们就暂时先把这个问题放下,还是从最重要的方面下手。”
陆政看向沈初,“你有什么意见?”
“还是我昨天说的,鱼青不可能无缘无故自杀,更不可能无缘无故找到这么多刀片自杀。”
沈初分析着,“总要有一个契机才可以吧,比如他是怎么藏下这么多刀片,又或者说谁悄悄的给了他这么刀片?”
事情又被带到了最初的位置。
经过沈初这么一说,陆政脑中灵光一闪,突然间还真想起了些什么。
“所以,只要查到了鱼青吞刀自杀的最终原因,这个案子就能真相大白了。”
黎桓看着两人问道:“所以你们两个人有什么想法,对于怎么查这个案子?”
他是三个人中此时最懵的人,明明是他们三个人在讨论同一件事,为什么他却有一种被隔绝在外面的感觉。
特别是沈初和陆政脸上都有一种知道要怎么做的表情时,黎桓实在有些忍不住了,打断两人的话,主动提问道:“这不是我们昨天就提起来的事情吗?所以你们现在又重复这个是有什么意义?”
而且他们两也没有提出什么解决办法啊,为什么两个人都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黎桓真是怎么样都想不通。
就在他开口后,陆政和沈初同时看向他,然后异口同声道:“这不就是重点吗?”
“什么重点,这有什么重点?”
他一脸懵逼,“不是,你们两能不能别打哑谜了,赶紧跟我说说呗,到底是什么情况?”
陆政见他真的不清楚的表情,也不再卖关子了,直白的说道:“其实现在范围已经缩小很多了,我们只需要弄明白是谁给鱼青提供的刀片,一切就能真相大白了。”
“我知道啊,我们那天不就是这么说的嘛?但是怎么查啊,人都死了,你们有什么办法去查吗?”
陆政看向沈初,并没有着急开口,反而是像是在等着沈初开口。
沈初道:“其实想要查下去,也没有那么难。”
她对上两人的视线道:“有种东西叫监控。”
“是啊,但是这是在警局里面,谁好好的会在警局里按很多监控?”
又不是大马路上,想要调个监控还更可能一些。
陆政抿了抿唇,道:“不巧,前段时间警局里还真是按了个摄像头,因为内部问题,临时按了个,只不过当时没特意去说,很多人并不知道。”
听到这里,黎桓眼睛一亮,“这不就是说!只要查了监控,就能看到是谁给鱼青刀片的吗?这样一来,具体的情况不就也都清楚了吗?”
他盘算完,立刻道:“既然已经知道了,那还不赶紧过去看监控?”
“现在这个时间不太方便。”陆政道:“最起码要等晚上。”
黎桓恍然大悟,立刻反应了过来,他们现在是在私下查,哪能光明正大的冲上去说他们要调监控查这件事。
“那我们现在就等到晚上,到时候在想办法进去查?”
陆政点了点头,“那个时候只有值班的警察,人少一些方便一点。”
现在不过才十一点左右,距离晚上还有好几个小时,自然没有必要耗在这里,陆政还要回警局办事,自然也就没多留,几人约了个时间,然后就各自离开了。
黎桓把人送回公寓,沈初也没回去,只是从包里拿出车钥匙开着车走了。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就把车开到了医院楼下,她停了几分钟,想了想反正都来了,正好去问问祁景顾裴煜现在的情况,之前治疗之后,也不知道是什么效果,还有什么时候开始第二次治疗。
祁景正在办公室和病人聊着后天手术的事情,余光看见门口的沈初,他对她示意了一下,让她现在外面稍微等一会。
沈初也不着急,坐在椅子上等了会。大约十几分钟,祁景的办公室里的病人从里面出来,同时出来的还有祁景。
两人碰了面,祁景有些意外沈初自己会来医院找她。
过去的事情随着这么久的相处沈初已经没有记着了,再加上祁景也算尽心尽力帮了她和顾裴煜这么久,恩怨相抵,祁景也为当初那些事道过歉了,沈初也不是那种喜欢抓着一件事不放的人,于是早就释怀的差不多了。
和沈初的坦荡相比,祁景显然是没有沈初这么洒脱。
他大约还是觉得愧疚,在和沈初的相处中,多少还是带了一丝丝的小心翼翼。
“你怎么突然来了?”
沈初从椅子上站起身,跟在祁景身后进了他办公室,随后才道:“上次裴煜做完治疗后已经这么久了,陈老什么时候说要开始第二次治疗了吗?”
祁景愣了一下,下意识道:“不是前几天才做了一次治疗吗?”
说完,祁景才反应过来,自己之前答应顾裴煜先不告诉沈初这件事,没想到一下疏忽了,竟然说出来了。
沈初显然是不知道这件事,听完后有些惊讶的看着祁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