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越顺着丘文成的话道:“比赛有比赛的规则,这个抽取本来也就是随机的,具体能抽到什么,都是未知的,只能凭运气。”
凌老师也道:“是啊,席苒,这也没办法,只能说你这次运气实在不好。”
丘文成和凌老师的选手也跟在后面小声附和,沈初好笑的勾了勾唇,看向主持人,“我记得比赛规则是抽取材料,那我们现在抽取的就是没有材料,请问这种情况一般主办方都是怎么解决?”
主持人早就被打了招呼,听到沈初的话后解释道:“因为这个都是随机的,就算是没抽到材料,根据比赛规则我们也是不能额外提供的,要不然这样也是对其他组不公平。”
沈初听明白了,她再次道:“所以如果我没理解错,主办方的意思是不可能额外给我们提供任何材料对吧。”
主持人立刻点头,“对的,就是这个意思。”
“那我们自己找材料,应该不违反规则吧。”
主持人一下被绕了进去,自己找材料确实没有说不行,而且就在台上,她能找到什么材料,于是他道:“按照规则,是可以的。”
沈初笑了一下,放下心了。
她该说主办方还不算太丧心病狂?
见沈初笑了,阿迪他们有些懵,他们什么东西都没有,后面怎么做作品。
良琛问沈初,“席老师,我们怎么办啊。”
沈初笑着道:“比赛啊,虽然什么东西都没有,但我们也不能弃赛啊,毕竟刚刚才跟丘老师打了赌,输了很丢人啊。”
这句话,立刻让弹幕刷了起来。
【打赌?席苒和丘大师打了什么赌?】
【不是,这个席苒是疯了吗?她是还没意识到自己现在什么情况吗?没有材料啊,他们现在是没有材料,怎么比赛,难不成皇帝的新衣吗?】
【家人们,我现在真的有点懵,这都到这步了,席苒怎么一点也不着急还能笑得出来啊?她知不知道这是在比赛啊。】
【比赛对她又没什么,她一个评委,她又不用比赛,倒霉的是阿迪他们好吧,要是输了他们就得淘汰了,真是不负责任,让席苒这种人当评委。】
【就是就是,她又不损失什么,这种人真恶心,拿别人前途开玩笑。】
就在弹幕上骂得很欢时,主持人问沈初,“你和丘老师打了什么赌啊?”
沈初对着镜头,一字一句道:“也没打什么赌,就是我输了从设计界滚蛋呗。”
“……”
弹幕上愣了几秒。
刚才骂她骂得特别欢的人,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
所有人脑子里都再骂一句话,“席苒疯了吗?赌这么大!”
不光观众,坐在台下的顾裴煜也紧张的攥起了拳头,他虽然不是太懂设计,但是也清楚现在的清醒对席苒并不友好。
什么东西都没有,这场比赛肯定是要输的。
他立刻让蒋成去问了林希越这是什么情况,看看有没有办法改一下规则,给沈初这组材料。
不少人都看向沈初,想着刚才那句话,她还跟丘文成打了赌约,现在还当众说了,难道她还真打算输了退出设计界吗?
“从,从设计界滚蛋?”主持人也愣住了,甚至还结巴了一下,“那丘老师输了呢?”
“丘老师要是输了就给我们团队的人道歉。”
“这……”主持人愣了又愣,默默把嘴里的话咽了下去。
其实他想说,这个赌约未免也差太多了吧。
一个输了滚出设计界。
另一个输了只用道歉。
这么不平等的吗?
沈初心里盘算着,想着还有不少事情要做,没时间跟主持人继续聊天,便道:“什么时候可以开始?”
主持人表情复杂的道:“三分钟后正式开始,现在各组可以开始商量。”
话音刚落,阿迪、冲冲、良琛三人就把沈初给围住了,“席老师,我们这个现在怎么办啊?”
他们三个人其实心里着急的要命,毕竟这是在比赛,要是他们这局输了,就必须要淘汰一个人。
特别是冲冲,他心里清楚自己和阿迪还有良琛之间的差距,如果真的输了要淘汰,他肯定是那个被淘汰的人。
可当着沈初的面,他不好意思说这些。
毕竟这次确实是他们太倒霉了,刚好抽到了这个。
三双眼睛真诚的看着她,沈初想这还是她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被依赖的感觉从没有这一刻这么强烈。
沈初默默的在心里叹了口气,既然第一次这么被需要,总不能辜负了这三个小孩的期待。
她道:“没有抽到东西也不用那么灰心,也未必不是件好事。”
良琛听到这话,忍不住抬头看向沈初,“席老师,您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都没有,怎么能算好事?
就连向来自信的阿迪第一次在比赛中迷茫了。
沈初朝良琛招了招手,让他附耳过来,她压低声音在良琛耳边说了些话,良琛双眼一亮,表情看上去非常的惊讶,他微微张着嘴巴看着沈初。
“听懂了吗?我刚才跟你说的。”
良琛慢慢合上嘴巴,认真的点头,“席老师,我懂了。”
然后,就走了。
阿迪和冲冲看得一脸懵逼,刚才说什么了啊,怎么就这么走了?
没给他们太多疑惑的时间,沈初叫住阿迪和冲冲,“你们两过来,有事要办。”
一听沈初有事要交代,两人立刻学着良琛那样把脑袋凑了过去,沈初看着面前凑来的两个大脑袋,有些好笑的勾了勾唇,“你们两倒不用凑这么近。”
两个二十来岁的大男孩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连耳朵都泛了红。
他们还年轻呢,导师又这么年轻漂亮,关键是笑起来还这么好看,谁对着这么一张脸能做到不脸红啊。
“席、席老师,我们需要做什么啊?”
沈初听着他们结巴的语气,唇边的笑意加深,她柔声道:“闲着也是无聊,要不然就去捡点别人不要的边角料吧。”
阿迪张嘴啊了一声,“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