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的话让顾宵沉默了下来。
好一会，顾宵才冷声道：“你能知道什么，像你这样的人自然是不会懂，而且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不也是在为旁人办事吗？你和我又有什么区别，如果我让你背叛他，你愿意吗？”
这话听的墨白轻笑一声，他直接道：“对我有好处，我为什么不愿意，人都是自私的干嘛不选择对自己更好的路走？”
“你的主子知道你其实心中是这么想的吗？”
言语中带着毫不掩饰的讽刺。
墨白却并不太介意。
“我自然有我的打算，我帮他办事自然是因为他身上有我所图谋的，这一点就不劳顾先生操心，至于眼下顾先生还是多考虑考虑自己吧，毕竟顾裴煜也不是傻子，他就算眼下没发现什么问题，难不成你还以为他一直发现不了吗？”
顾宵又想到了临下班前顾裴煜说的那些话。
很明显，顾裴煜一定是知道了点什么，所以在点他呢。
“那天顾裴煜能设局抓你就说明顾裴煜已经察觉了，我帮你把事情引到了顾明远身上这才勉强保你一下，顾氏集团的事情你应该比我更清楚，顾明远突然被罢职，你不会真的以为是因为那个摆上台面的原因吧。”
“顾宵，你不是傻子，你心里其实比谁都清楚，顾明远被罢职，不过是因为顾裴煜已经查到了顾明远身上，那你猜猜他明明已经查到了顾明远，为什么没有直接把人送进警局而是只是简单的罢职？”
“顾明远到底是顾家人。”顾宵道：“这件事情传出去，势必会对顾氏集团造成一定的影响，顾裴煜私下处理不过是顾及了顾氏的情况罢了。”
“你看，你心里都很清楚。”
墨白再次说：“既然你心里什么都知道，那你不妨再想想，要是反过来让顾裴煜查出这件事和你还有关系，你觉得他会怎么做？”
顾宵嘴唇紧抿，脸色沉重。
虽然他一个字没说，但是他心中也很清楚，如果顾裴煜知道这些，还能怎么办，自然是毫不犹豫的将他送进警局，该怎么追究责任就怎么追究责任。
想到这里，顾宵不屑的呵了一声道：“还能怎么做，我又不是顾家人，他有什么好顾虑的。”
墨白轻笑一声。
“你看，你不是心里都挺清楚的吗？”
心里清楚归心里清楚，真的要细说，却也并不好说。
看着顾宵并没有什么太大变化的样子，墨白也没有着急着要继续说什么。
他又倒了杯酒，轻轻撞了下顾宵的杯子。
顾宵脸色还是很难看，但却也没在说什么拿起杯子仰头黑着脸一干二净。
这杯酒喝完后，墨白放下手里空了的杯子，站了起来。
临走前，他又看了顾宵一眼，“剩下的话我也没什么好再说的了，还希望顾先生自己好好想清楚了。”
说完这句话后，墨白直接转身走了。
顾宵依旧坐在原来的位置喝着酒，墨白的话明显是拨动了他心里的情绪，很快半瓶酒就被他喝了。
和刚才相比，顾宵脸上明显带上了醉意。
大约意识到自己喝的差不多了，不能再继续喝下去了，顾宵扶着旁边的沙发站起身，脚步踉跄虚浮，甚至在走路的时候还撞到了旁边的人。
哗啦一声，酒瓶砸到地上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即便是在喧闹的酒吧里，也听的清楚。
酒精麻痹了神智，顾宵反应也有些迟钝，还没反应过来，一拳就砸到了他的脸上。
人直接被打的踉跄一下，摔倒在地，酒精上头，顾宵察觉不到什么痛感，他看着对面同样喝多了的一个男人，正怒气冲冲朝他冲来，嘴上骂着难听的话，一把拽住顾宵的衣领就要再给他一拳。
也不知道从哪来的冲动，顾宵一把拽开他抓着自己的手，反手揍了那人一拳。
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打到一起。
不远处角落墨白站在原地，身侧还有一个面生的男人。
“打起来了，不去管管吗？”
墨白看着那片混乱的地方，冷淡的扯了扯唇，“又不是我让他打的，有什么好管的，他想打就打呗，和我有什么关系。”
旁边那人听着墨白的话笑了一下，“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还是这么冷血。”
墨白冷笑着抬手摸了摸戴在脖子上的那根银链，“我岂非一直这么冷血。”
那边还在打，顾宵脸上已经带了伤，他一个人自然是打不过那一群人，混乱中挨了好几下。
迷乱的灯光下，顾宵有些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突然他看见了旁边桌子上的酒瓶，一把抓了起来，用力砸在离他最近的那个人脑袋上。
血顺着额头流了下来。
被砸那人缓缓砸在地上。
四周尖叫声响起。
顾宵看着面前的血色，神智猛然回来，酒也醒了大半，他这时回过神来后怕的松手，半碎的啤酒瓶砸在地上粉碎。
他往后退了两步，低声辩解，“我、我不是故意的……”
因着这事，酒吧混乱了起来，顾宵慌了有些不知道要怎么办了，虽然回过神来，但是酒劲并未完全过去，一时间脑子乱成一团，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处理，看着酒吧的人拿着电话要报警时，他慌不择路，想起了墨白。
对，墨白，他肯定有办法处理。
想到这，顾宵抖着手慌乱的拿出手机，拨通了墨白的电话。
不远处，墨白看着正在震动的手机，又看了看那边满脸慌乱的顾宵，唇边透着几分冷意。
他不紧不慢的接通电话，“你好，我是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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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有了不少头绪，但是真要查起来也并非那么简单，光是按照那个范围去搜查排除，并且在不引起对方注意的情况下，陆政还是花了不少时间。
等他全部筛查一遍后，已经是两天之后了。
不过这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在这两天调查中，陆政还真的发现了一些有用的消息。
陆政先查的是那天鱼青死的那天和陆林源联系的那个人，随后又查了沈初那天给他的其他几人。
他顺着这些信息往下查，之后查出了两个人和这个案子有些联系。
很快，陆政就锁定了位置，并且派人去蹲点调查，连着蹲了两个晚上总算是找到了对方的位置。
这个消息被证实后，陆政就第一时间联系了黎桓和沈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