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锦进去时,俩人间气氛已恢复正常。
慕天磊非常专业地表示贺景明的腿可以恢复正常,但却有前提条件。
“需要每天专人按摩。”
乔锦皱眉,她只知道复健治疗,按摩?难道是为了疏通血管?
她低头思索时,完全没注意到身旁的贺景明已经对慕天磊怒目而视了。
甚至慕天磊当着她的面朝贺景明做了个鬼脸。
只是一切发生太快,等乔锦抬头说好时,俩人都已恢复正常。
倒是贺景明开始推脱:
“我的腿我自己了解,根本不需要按摩。”
慕天磊立刻换上严肃表情:
“你这就是讳疾忌医了,小姑娘,你可得管管你男人。”
乔锦立刻点头表示明白。
贺景明有口难言,表情有些吃瘪。
这可看乐了一旁的慕天磊,令他险些笑出声来。
乔锦疑惑,慕天磊急忙解释:
“突然想到了开心的事。”
之后,乔锦便带着贺景明离开,并未怀疑这俩人不但认识还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朋友。
毕竟她对贺景明之前的人生毫无了解。
满脑子都是搞事业的她,也不会多想写什么。
但是贺景明还是忍不住想要让乔锦放弃按摩,一路上不断给自己和他装瘸的腿找理由。
最终成功将乔锦说生气了。
“看你平时读书看报的,还戴个眼镜,没想到内里思想如此迂腐!大清都亡了多少年了,我给你按摩都不行?同床共枕时也没见你这样。”
贺景明闭嘴了。
乔锦一时心急才这样说,说完后也有点后悔。
她本是因为对方救了自己才想要报答的,谁知对方竟然不领情,并且对待自己的腿伤丝毫不上心。
他的这种消极态度才是乔锦真正生气的点。
后半段路,两人都是沉默着走完的,到了家大丫几个孩子急忙出来迎接。
似乎察觉到俩人间气氛不对,三个小的小大人一般从中调和着。
他们虽然年纪不大,但亲生父亲不在时,都已基本懂事,再加上亲生母亲不是自己跑路就是被娘家人压回去了。
他们其实从一开始就比同龄孩子要成熟一些。
再加上乔锦虽然没来几天,但却是真心为他们好的,做饭又好吃,长得又好看,手又巧、心也善。
这几个恨不得她就是自己亲妈。
反倒对贺景明这个后爹都没这样浓烈的感情。
三个小的没说几句,乔锦便借着话头将贺景明腿的事情说了出来。
“今天还真没白去,专家说了,你们爸爸这腿能治好,日后大家有事没事都来给他按按摩啊。”
原本慕天磊得知贺景明已然对乔锦动心后,便好心给他们安排了肢体接触,好促进下感情。
结果到乔锦口中这按摩却成了三个孩子的任务。
贺景明心中松一口气的同时,又觉得十分不得劲。
还不如乔锦给他按摩呢!
原本经过一路的反思,他已经基本想明白自己的心意,见乔锦这样,只觉得前路漫漫,何其艰难。
眼看着乔锦说完事情就要去还驴车,贺景明一马当前冲了过去。
“毕竟是因为我借的,我去还就行了。”
他才不要继续给万启明和乔锦创作任何单独相处的机会呢。
乔锦正好要忙着做衣服,就没拒绝。
她第二批衣服确实有点多,目前她这个小作坊只有她和乔母两个人,外加一台二手缝纫机。
再加上她需要提前画图纸,这制作起来无形中增加了很多工作步骤和时间。
这其中还有几个像第一次红衣女士那样的急单,乔锦赶工赶得简直昏天黑地。
她在厢房里点着蜡烛忙到深夜,要不是蜡烛快燃尽了,她恐怕能直接通宵。
等她蹑手蹑脚回房间时,却发现贺景明根本没睡。
甚至好心劝她:
“咱家又不缺钱,你不用这么累。”
靠贺景明每月领到的钱和粮票他们一家六口确实能过得很好。
可总不能一直靠贺景明吧?
所以乔锦想也没想直接婉拒了贺景明的好意:
“你又不能养我一辈子,等以后你遇到了喜欢的姑娘,难道咱们还能假扮夫妻不成?”
贺景明张了张嘴,他很想直接表明心意,却害怕吓到对方,更害怕乔锦根本不喜欢自己。
所以他最终还是沉默了。
沉默的同时又有些生气乔锦的想法。
因为他从未想过离婚。
过了一会儿,贺景明才闷闷开口:
“你有喜欢的人吗?”
说着话时,他双手死死握拳,鼓足了勇气,又生怕听到什么可怕的答案。
乔锦一边简单整理衣服,一边很随意的摇摇头。
“比起爱情,我更看重事业。”
重活一世却活成恋爱脑?那可不是乔锦想要的。
她想要的是创造属于自己的商业帝国。
不再受资本家束缚,不再日日加班到深夜还没有加班费,不再每天开会时都要笑着听领导pua自己。
一边说着,她也上了床,躺在贺景明身旁,忍不住解释了句:
“可能你现在不能理解我的话,但是用不了几年你就明白我的意思了。”
现在毕竟是集体主义经济社会,她突然说要搞事业,在当下就像是要在集体主义中搞资本主义一样,是非常反的思想的。
可明明是这个时代的贺景明不但理解她的意思,甚至有些赞许:
“我不知道是从哪得到的外界消息,但你的想法确实是正确的,这样弊大于的集体经济,是该走到头了。”
原本已经闭上眼睛的乔锦听了这话,忍不住侧头去看他,眼中写满了惊讶。
但很快,她就惊呼着坐了起来:
“啊!忘了给你按摩了。”
贺景明原本想说下午三个小的已经帮他按摩过了,但话到嘴边,他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乔锦问了他有没有穿内衣之后,直接掀开了他被子。
此刻,乔锦穿着棉布无袖睡衣,贺景明只穿一条深蓝色四角裤。
乔锦跪坐在贺景明大腿前,认真又仔细的给他低头按腿。
借着窗外照射进来的银白月光,贺景明低眸看过去,便看到一副美人月下温婉的画卷。
再伴随着乔锦手指的移动,贺景明只觉得有什么东西要从体内破土而出。
乔锦这个恋爱小白根本不觉得自己在撩人,只觉得在报恩。
一边按摩一边询问贺景明:
“这样力度够不够?”
“这里有感觉的吗?”
“疼的话和我说。”
她温声细语的声音传到贺景明耳中,令他只能闭眼忍耐。
甚至贺景明回答的声音一次比一次低沉沙哑,乔锦只当时按摩真的有效,便按的更加卖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