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初自己呆了一会儿才回到客厅,她坐在位子上,傅言深靠过来,轻声问:“没事吧。”
“没事。”时初笑着摇头。
“时初,你刚才去哪儿了,这么久才回来,菜都快凉了。”陈芳月笑着开口。
时初没说话,安静的看她表演。
“时初,你阿姨问你话呢。”
时初被逼着开口,还没等她开口,陈芳月跑出来解围,用责怪的语气对时父说:“你别这样说时初,她大了,不是小孩子了。”
时父瞥了时初一眼,要不是有外人在,免不了一顿说。
时初无所谓的坐着,倒是习惯了。
偏傅言深看不惯,他忍不住维护倒:“菜冷了再热就是,要是时家缺气、缺电,我可以跟电力公司说一下。”
讽刺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多了一丝凌厉。
时初心里一暖,手在傅言深虎口的位置捏了一下。
傅言深握住时初的手,无形中给她力量。
在时灵看来,两人的交流着实碍眼,她捏着杯子,趁着注意力都在时初身上,侧目对倒酒的另一个阿姨使眼色。
她垂下眸子,在所有人都不在意的时候,在时初的酒杯中加了点料。
那阿姨若无其事的从她们身边过去,掉头去了其他地方给别人倒酒。
傅言深察觉到那人不对劲,他低头看了看时初的杯子旁边散落着些许白色粉末,要不是仔细看,是不会注意到的。
他拿着酒杯刚要有说动作,时初就按住他的手,怪异的笑了一下,用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
“不用。”
傅言深放下杯子,隔壁的时灵高高悬起的心落下。
陈芳月把握好机会,用手肘戳了戳时父,他突然起身对众人说:“时初和俊泽的误会都弄明白了,我提议大家干一杯。”
桌上的人陆陆续续的站起来,只有时初和傅言深两个没有起身,也没有端起酒杯。
“姐姐,你不会不给爸爸面子吧。”
时灵含笑说着,时初不紧不慢的起身,拿着酒杯对时灵说:“不好意思,刚才腿麻,没起得来。”
傅言深不疾不徐的的起身,给了时父一个面子。
几人碰杯时,时灵的杯子被傅言深的杯子撞了一下,整个掉在桌上,酒洒了。
时父看到时灵在这个时候失礼,不禁蹙眉,他正要说话,傅言深就先道歉道:“不好意思,没把握好力道。”
傅言深主动跟时灵说话,她有些惶恐,心里终是高兴,她笑着说:“没事儿,重新倒一杯就好。”
傅言深没有计较,时父自然没有说什么,权当没看到。
时初意味深长的看着时灵的笑脸,闷声将杯中的酒喝了个干净,大概过了几分钟,时初捂着额头,一副喝多了的样子。
时灵知道,药效发挥作用了。
“姐姐,你怎么了?”
时初甩甩头,含糊的说:“没事儿,头有点晕。”
时父放下筷子,对时初很不满。
“不能喝还逞能,时灵,带你姐姐上去休息。”
时灵去到时初身边,扶着她迷离的时初,笑着对傅言深道:“姐夫,你们先聊,我带姐姐上去休息一会儿。”
“麻烦你了。”
傅言深没拒绝,顺着她话说着。
时灵时初走了,饭桌上又恢复到之前那样热闹,时父因为喝了酒,一直在说话,傅言深则安分的坐在位子上没搭腔。
二楼房间,时灵将昏睡过去的时初甩在床上,厌恶的看着她的脸。
“时初,我早就说过了,让你老老实实跟言深哥离婚,你偏偏不听,还跟言深哥说我的坏话,你不是那么喜欢顾俊泽吗,我今天就成全你。”
说着她拿出手机,给楼下的顾俊泽发了消息,告诉顾俊泽时初在哪个房间。
其实,今天的饭局都是围绕时初设下的陷阱,时灵早就跟顾俊泽说好了。
收到顾俊泽反馈的消息,时灵满意的笑了,她还没得意几秒,一阵晕眩袭来,她扶着门框,浑身无力。
不过一分钟,她已经失去意识倒在地上,原本昏睡突然睁开清明的双眼,慢悠悠的从床上起来。
时初蹲在时灵身边,拍了拍她的脸,确定已经没有意识才将她扔在床上。
“时灵,我早就不是以前那个我了,既然你这么喜欢搞这一套,那今天就让你尝尝其中滋味。”
时初拉开时灵身后的拉链,将她脱了个干净,用被子盖住她裸露的身体,然后满意的退出房间。
“顾俊泽快上来了。”
一个沉着的男声响起,时初吓了一跳,她侧目看去,傅言深靠在墙边,正盯着她看。
“你怎么上来了。”
傅言深上前,轻声道:“我不上来怎么知道你在做什么坏事。”
时初一滞,神情怪异。
傅言深看她别扭的样,忍不住勾起嘴角,今天时初还真是给了他一个意料之外的惊喜,第一次知道她也会对一个人下狠手。
“走吧,顾俊泽来了。”
楼梯口传来的脚步声让她提高警惕,时初来不及多想,带着傅言深拐入旁边的房间。
靠着墙,时初听到隔壁开门的声音。
突然,时初想到一件事。
“放心,那个房间的灯早就被弄坏了,顾俊泽应该是知道的。”
时初惊诧。
他怎么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
隔壁房间,顾俊泽透过月光隐约看到床上有个人形,他没有开灯,而是猴急的脱下自己的衣服,朝那个人过去。
过了不到十分钟,那头传来令人脸红的喘息。
“你还有听墙角的习惯?”
傅言深伏身贴在时初耳边,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后,时初忍不住脸红,心砰砰乱跳。
她能感觉到傅言深的变化。
“我……你别瞎说,我才没有这种癖好呢。”她逃开傅言深的桎梏,红着脸快步朝门口过去。
傅言深轻笑出声,三两步追上逃走的人,握住她的手。
时初想挣脱,手却被攥得紧紧的,不容她挣脱。
察觉到傅言深的笑意,时初才发觉自己被他耍了,不觉羞愤的瘪嘴。
傅言深假装没看到,提醒道:“戏要演全。”
时初会意,当即做出难受的样子,故意将身体的重量全放在傅言深身上。
她有些小孩子心性的举动逗笑了傅言深,他环住时初的腰,让彼此更加靠近。
时初瞪了他一眼。
傅言深没放开反而加重了力道:“别看我,注意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