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总,您这不是让我为难吗,要是总部那边知道,我们……”
“怎么,你怕总部那边,就不怕我?”
艾博林步步紧逼,负责人的汗水豆大一颗,不觉间,他的衣服已经被侵湿。
“郭伟涛,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主意,我今天把话撂这儿,你要是不服气,尽管去找总部,我艾博林在这儿等着,我倒是要看看,最后吃亏的人是谁。”
那个人怂了,他讪讪一笑,赶紧弥补道:“艾总,我这不是为了公司的利益吗,您也知道,这点儿单量,我们都不够本的。”
他给身边的人使眼色,另一个高管附和道:“是啊。”
艾博林嘴角挂着笑,那笑容十分渗人。
“所以你是在告诉我,你做不到?”
危险的气息不断向他袭来,时初都有一点紧张,她是第一次看到艾博林这个样子。
今天算是明白,他根本不像表面看到的那样,艾博林骨子里跟傅言深是一样的人。
“不不不,艾总,我们能做,能做。”这么一定无能的帽子压下来,负责人哪里敢说个不行。
他也想清楚,要是因为这点事情得罪了艾博林,他们之间的合作恐怕也就烟消云散了。
“请问你们这批货什么时候要,我好组织工人,连夜加班都给你赶出来。”
艾博林看向时初,用眼神示意她,事情搞定了。
时初看到他眼里的戏侃,忍不住笑了。
“实在麻烦你了,文件上有详细的注解。”他始终不是负责生产的,跟他说也没用,时初索性问他:“你们负责生产的人是哪个?”
一个比较年轻的女人站出来。
时初对艾博林说:“艾总,我跟她交接一下,等我一会儿。”
“去吧。”
时初跟着哪个女人走进一间办公室,剩下艾博林和负责人在外边,两人聊了两句,负责人才意识到里面的时初有多大来头。
他万幸没有听云城一个亲戚的话,不然惹怒了傅言深,他吃不完兜着走。
半个小时后,时初从里面出来,她脸上洋溢着笑容,可见她们谈得不错。
负责人送时初他们上车,看到人走远了才抹去额头上的汗。
“你刚才是不是被我吓到了?”
路上,艾博林突然问时初,可能是看她一直不说话。
“是有点,跟你平时的状态不一样。”
她老老实实的说出自己的看法,艾博林听到这话笑出声来。
“我平时对他们都这样,只是你不同,你是傅言深的老婆,是我朋友。”
时初忍不住调侃道:“这么说来,我是借了言深的光?”
“也不能这样说,你长这么漂亮,还这么有能力,就算不是傅言深的老婆,我也不会对你冷眼相加。”
时初一愣,看到他的调笑的嘴角,忍不住摇摇头。
她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我暂时不能回云城,这边我得盯着,有些细节需要我把关。”
艾博林早就想到了,他开车的路线也不是去机场的路。
“我知道啊,所以,我这不是送你去酒店吗。”
时初没说话,他们离开工厂的时候已经天黑了,看看时间,这会儿都接近九点,两个小时后,车子驶入市区,周围的景象突然变了,灯火通明的。
艾博林将车子停在一间酒店门口。
时初开门下去,艾博林将一张房卡递给时初。
“你直接进去就行。”
“你不跟我一起?”
艾博林关上后面的窗子,笑道:“好不容易来这里一趟,当然得去感受一下这里的酒文化,时初,要不要跟我去玩玩儿。”
他趴在车窗上,对时初挑挑眉。
时初摇头:“算了,我想早点休息。”
什么感受酒文化,明明就是去夜店蹦迪。
艾博林发动车子,留下一句:“我就知道,不过你就算要去,我也不敢带你一起,我怕你家那位会脱我一层皮,走啦,拜拜!”
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艾博林开的那辆豪车就涌入车流,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
时初无奈的叹了口气,拖着疲惫的步伐往酒店走去,按照房间号,她打开门。
把包包丢在一旁,整个人倒在床上,累得直不起腰。
时初眯了一会儿,门口突然传来敲门声,她从床上起来,轻手轻脚的走到门口,透过猫眼去看外边。
“您好,我是来给您送晚餐的。”
时初看到外面的确是服务员,这才放心的开门,接过服务员的托盘,她道谢。
这么久没吃饭,时初早就饥肠辘辘,她还以为是艾博林帮他点的餐,还专门发消息跟他道谢。
结果艾博林表示一脸茫然。
吃完饭,时初就拿着酒店准备的浴袍去了卫生间,在洗漱的时候,房门突然打开。
一个高大的黑影提着一个袋子进来,里面的时初一点都没察觉。
过了一会儿,洗完澡的时初出来,正奇怪,为什么灯灭了,正想打电话询问服务员,结果那个黑影一把抱住时初。
时初吓懵了,她还没来得及呼叫,那人就低头吻住时初。
熟悉的气味让时初回过神来。
“你怎么来了,还吓我。”
时初推了他一把,扭头打开床头的灯,这才看清男人的面容,这不是傅言深还能是谁。
“吓到你了?”
时初瞪了他一眼。
“你觉得呢?”
傅言深轻笑,脱下外套,接过时初手里的吹风,修长的手指穿过时初湿漉漉的长发,一阵暖风吹得人暖洋洋的。
“我以为你看到我会高兴。”
时初没说话,过了一会儿,像想到什么似的,扭头问他:“你来这里,那公司怎么办?”
傅言深转过她的脑袋,让她别乱动。
“公司的事不用我出面,这次我过来不单是因为你在这边,我还要处理别的事情。”
时初哦了一声,撇嘴,有些不满。
“那你什么时候忙完?”
“看你。”
这下时初笑了。
傅言深能感觉到时初心情不错,他也忍不住高兴。
吹好了头发时初盘腿坐在椅子上,盯着傅言深走到床头,弯腰将吹风放进去,动作缓慢,不失优雅。
“你这次过来有没有帮我拿衣服啊,我走得匆忙,完带了。”
此时,傅言深刚好拿起沙发上的袋子,里面几乎都是时初的衣服,他的就一套,换洗用的。
“拿了两套,你看看,要是不合适,明天再去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