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伯维讪笑,得亏服务员正好上菜,这才缓解了他的尴尬。
吃了饭已经是八点多了,时初玩儿了一下午早就困了,一上车就打了好几个哈欠。
她靠在傅言深的肩膀上,半眯着眼睛望着外边:“言深,明天我们去哪儿啊?”
“你想去哪儿?”
工作的事情已经交接好了,傅言深这几天都有时间陪时初。
其实说是出差一周,实际上不需要傅言深过来。
傅言深只是借着这个由头带时初来放松放松而已,很久以前就许诺时初蜜月旅行,结果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时间。
结婚那么久,不是时初忙就是他忙,加上一年里发生了那么事,更是没有时间。
“那我们去教堂吧,我很小以前就像来教堂,还期望过自己的婚礼在教堂举办……”
时初的声音越来越小,她枕着傅言深的腿,慢慢闭上眼睛。
傅言深低头看她的睡颜,伏身在他额间亲吻了一下。
他的确欠她一个正式的婚礼。
第二天一早,还在熟睡中的时初被傅言深从被窝里捞出来。
“别闹,我想睡觉。”
时初眯着眼睛,赖着不想动。
“不是要去教堂吗,晚了人会很多。”
傅言深在她迷迷糊糊的时候帮她把衣服换上,又给她弄好了洗漱用品,就差没帮她刷牙了。
洗漱后,时初清醒了许多,她懒得化妆,就戴了一个黑框眼镜一个帽子就和傅言深出门了。
他们没有去游客很多的地方,而是开车沿着一条路往前,沿途中遇到过一个教堂。
也是巧,里面正在举行婚礼。
他们也被应邀参加。
时初很专心,甚至在交换戒指的时候哭了。她心里百感交集,不禁联想到自己和傅言深结婚的时候。
她好像都没好好体验过,只想着摆脱傅言深了。
离开婚礼现场,时初肿着一双眼睛问:“我现在是不是很丑?”
“不丑,很漂亮。”
时初拿着镜子破涕为笑:“也就你会说这么违心的话,眼睛肿得跟核桃一样,还漂亮呢,你什么审美啊。”
傅言深没说话,轻柔的帮她理了理凌乱的头发。
时初吸吸鼻子,瓮声瓮气的说:“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下午五点就要出发,吃了饭还要去选礼服。”
“好。”
傅言深将带出来的吃得拿给时初,让她垫垫肚子,因为回城里的路程可能会有点久。
如傅言深所说的那样,他们回去用了两个多小时,到城里已经是下午两点半。
吃了饭就三点多了,时间来不及。
好在艾伯维提前就跟店里说了,让他们拿了一套最新的礼服到酒店,时初不用出门就能在房间选。
下午五点,傅言深他们出发五到邮轮那边,到点已经是六点半,太阳已经下山。
“你们来了,我等了好久。”
艾伯维就站在入口处,他旁边站了一个女人,时初在新闻上看到过,好像是哪个明星。
她朝时初笑了笑,时初点头示意。
“时初,今天很漂亮。”艾伯维笑道:“这衣服是言深选的吧。”
他的话题转得有点快,时初没反应过来。
傅言深冷着张脸:“该进去了。”
艾伯维挑眉,在时初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他说:“真是难为你了,跟这个不解风情的人结婚。”
话音刚落,艾伯维就收到傅言深的目光。他笑着耸了耸肩,做了一个闭嘴的动作。
时初忍不住笑了。
这衣服的确是傅言深选的,相对于他们这些比较‘暴露’的衣服,时初这一身可谓是这得严严实实了。
露出的很少,就一双腿和两只纤细的胳膊。
七点,邮轮驶离码头,朝着广阔的画面漂泊。时初站在甲板上,手里拿着一杯香槟,撑着围栏望着下面灯火通明的舞池。
“想下去吗?”傅言深问。
时初摇头:“我都不认识人,还是不去了。”
话音刚落,下面传来一个声音:“言深,你们下来啊。”
艾伯维望着他们,旁边还站了几个西装革履的人,时初有看过照片,他们好像就是跟傅言深合作的人。
“言深,你先下去吧,我想在这里待会儿,等宴会正式开始了再下来。”
傅言深看向她。
“我不乱跑,真的,你下去吧,别让他们等太久。”
一番思考后,傅言深说:“你在上面等我,宴会开始我来找你,要是不舒服晕船就去里面躺一会儿。”
他声音很温柔,离开的时候还吻了一下时初的额头。
转眼间,傅言深已经到楼下,他们相视一笑,时初摆手让他过去。
“看来傅言深挺在乎你的。”
时初感觉到有人站在她旁边,学着她的动作,撑在桅杆上。
她扭头一看,正好对上方千雅的眼睛。
“方小姐是专门过来找我的?”
时初转了一个方向,背靠着桅杆。
“嗯,我是专门来找你的。刚才傅言深在你旁边,我不方便过来。”她很诚实,不加掩饰自己的目的。
“劝我离开傅言深?”时初喝了一口酒,侧目看着旁边的女人,她今天很漂亮,身上透着一股妖艳的美,很勾人。
方千雅和她是两个极端。
方千雅笑了笑:“不,我是来告诉你,傅言深迟早会是我的,我不需要劝。”
“你很自信,不过要让你失望了。傅言深在这里呆了这么久都没看上你,现在更看不上你,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方千雅望着眼前这个女人:“你又怎么知道他看不上我呢?时初,我调查过你,你的家世一般,在云城顶多算中等企业。要放在国外,简直不够看,你又有什么自信能赢得傅言深的青睐呢?”
她似乎很难理解。
“这里就该问他了。”时初指了指楼下正在往这边看的人。
傅言深神情淡漠,正看着方千雅。
“言深,你别生气,我……”
“方千雅让你这么做的?”傅言深问。
艾伯维头皮一紧,他说:“你别这么紧张啊,这不正好可以试试时初的态度吗,再说了,明明就是你自己惹的风流债,我还是受牵连的人呢。”
后面这句他说得很小声,怕傅言深会当场给他一拳。
此时,喇叭传来一个甜美的声音,说宴会开始了,请他们移步到里面的大堂。
时初起身,听到方千雅说:“时初,我很佩服你胆识,还是那句话,傅言深我非我莫属。”
“是吗,那我们走着瞧,看谁笑道最后。”
她留给方千雅一个背影。
方千雅笑了笑,对她说:“希望你能一直保持这个自信。”
时初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她没有回复方千雅,朝着楼梯口毫不犹豫的走了。
看着消失在走廊拐角处的人,方千雅自言自语的喃喃道:“那我们就走着瞧,堂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