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伯轩没有立马回答,他能感觉到这句话有坑。
可时初没有给他继续想下去的时间,讽刺的开口:“你也别否认,这就是你和时灵做得好事。怎么,你已经落魄到跟时灵联盟了?”
陈伯轩的话卡在喉咙口,刚要说话就被时初给堵了回去。
她发出呲呲呲的嘲讽声,似笑非笑的说:“我说你也真是可怜,被时灵当枪使了也不知道。”
“我给她当枪使?笑话。”陈伯轩当即反驳:“我们不过各有所需罢了,时初,你也别想套我的话。我今天就把话摆在这儿,你要想让网上的流言终止,跪下来求我。”
时初开玩笑的说:“不用给你当情妇了?”
“你要是想,我……”
“你想得美。”时初冷冷的说:“陈伯轩,我真是看白了你。”
她拿起包,带上黑色的口罩就往外面走。
“时初,你别忙着拒绝,我的技术可不比傅言深的差。”
时初气急了,她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她抄起旁边桌子上的花瓶,顺手就往陈伯轩的方向扔过去。
“去死吧你。”
陈伯轩往旁边一闪,躲开了那个花瓶。
陶瓷的花瓶落在地上,碎片散落在各个角落,这要是砸在身上可不得了。
时初回到车上,取下了眼镜和口罩,她低头看着胸口那一束鲜花造型的胸针,上面还闪烁着红色的信号灯。
拿下胸针,她点开连接的平板,里面正播放着陈伯轩和自己的对话。
时初听完整个对话,准备用电脑删减一下,结果电话就来了。
“言深。”
“你在哪儿?”
时初还没说话,窗口就传来敲击的声音,她连忙将录音保存,将平板放在另一边。
她看向车窗外,来人让时初疑惑。
“时初,你在听我说话吗?”
傅言深见那边迟迟没有回话,声音变沉了,他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极小的声音,那声音有点耳熟,说的是:“出来,我们聊聊。”
时初看着面无表情的时灵,才想起她还没挂断,于是对傅言深说:“言深,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待会儿给你打电话。”
“时初……”
电话戛然而止,傅言深的脸彻底沉了。
“傅总,太太怎么了。”
“你去S&C找羽落,把刚才交代你的事情跟她说。”傅言深穿上外套,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裕康跟在身侧,又听到他说:“待会儿的会议帮我推到晚上八点,我以视频会议的形式进行。”
“明白。”
傅言深跨进电梯,裕康低头记录,跟着进了电梯。
“你跟着我做什么?”
裕康一愣,尴尬的挠挠头,随即退出电梯。
“傅总,难慢走。”
在下楼的途中,他打开定位,按着导航的指导往时初所在的方向驶去。
与此同时,云城某个包间里,时初和时灵对坐。
“你们一前一后的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时初垂目,给自己沏了一杯茶。
“陈伯轩答应帮你了?”
时灵脱口而出。
时初闻了闻杯子里的茶,只字未说,她轻抿一口好像默认了她的话一样。
时灵最讨厌的莫过于时初这‘惺惺作态’的模样,总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即便是在这种所有人都厌恶她的时候,还能保持一贯的高傲。
她真的想伸手撕碎了这假面,狠狠的扔在地上踩上两脚。
“我不知道陈伯轩到底跟你说了什么,实话跟你说,我是不会同意他帮你的,你别想翻身。”
时初嘴角上扬,露出嘲讽的笑:“时灵,你就这么恨我?”
“是,我恨不得杀了你。”
她毫不掩饰眼底的很,杀戮的气焰萦绕在她身上。
时初还是很平静,她喝完一杯又倒了一杯,这次也给时灵倒了一杯。
她说:“时灵,你有没有想过,其实这一切都是有人在背后引导的?不管是你针对我,还是你舅舅和陈芳月的死,亦是如此。”
时灵冷笑:“时初,你要想说服我,也麻烦你编造一个可靠一点的理由。我亲人的死,哪一件不是你造成的。”
她放在桌上的手握得紧紧的,一双阴沉的眼睛死死盯着时初平静的脸。
时初不以为意,脸上仍旧带着淡淡的笑容。
“你就认定了是我害死了你舅舅和你妈?”
“不然呢?”时灵说:“你还记得我妈死的那天那个眼神吧,她望着你,临时都带着恐惧,你还想狡辩什么?”
时灵认定了这一切都是时初搞得鬼,是她害得陈芳月旧疾发作去世,完全没有怀疑。
时初无奈的摇摇头,一改刚才的淡漠,讽刺的说:“我该说你是蠢呢还是病入膏肓了呢。”
“你……”
时初按住她蠢蠢欲动的手,伏身在距离她鼻尖五厘米的地方停下:“你自己想想,当初你舅舅绑架我时,他哪儿来的枪?还有,你确定陈芳月患有旧疾?医生说是旧疾发作就是旧疾发作?你妈最后那个眼神确定看的人是我?”
时灵一言不发,呆呆的愣在那里。
时初松开手,回到自己的位置做好。
过了一会儿,出神的时灵恢复正常:“时初,你还妄想迷惑我,我不会听你的鬼话,这次我要你永远在世人面前抬不起头。”
“我这不是迷惑你,只是在提醒你,时……”
“闭嘴。”
她打断时初气愤的起身,由于起身过猛,桌上的杯子被掀翻在桌面上,水侵湿了桌布。
时初看着她推门出去:“你自己好好想想。”
她走远了,时初说的这句话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听到。
时灵刚走没多久,重新戴上装备走出包间,在穿过走廊的时候,迎面对上一个气势汹汹的人。
她下意识的低头,暗叫不好。
时初以为自己这一身不会被人看穿,默默的站在一侧。就在傅言深从她身边过去的瞬间,她松了口气。
结果手腕突然被抓住,“不打声招呼就要走?”
时初脑袋一片空白,她转过身,讪讪一笑:“言深,你怎么来了?”
傅言深冷着张脸,完全没有跟她开玩笑的意思。
“跟我走。”
时初几乎是被拽着走的,她跟不上傅言深的步伐,好几次差点摔倒:“你慢点,我腿没你的长。”
“……”
傅言深果然放慢了脚步,临上车的时候时初挣开他的手说:“我开了车,你……”
“我会让牟叔开回去。”傅言深重新拉住她的手。
就在这个时候,傅言深的手机响了。
他接通电话,听到乔桦说:“不好了傅总,有人将太太的行踪告诉了记者,她现在很危险。”
话音刚落,时初就看到周围出现了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