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好奇我为什么会知道,因为……”
“裕康,你给我闭嘴,这还是我们时家的事情,跟你没关系。”时灵迫不及待的开口:“时初,你这么阴险,我看你是相当董事长想疯了,我今天非要把你打醒。”
她怒不可揭的望着时初,怒气冲冲的冲过去想打她。裕康挡在时初面前,手牵制住她挥动在空中的手,但是脸上还是被时灵留下了一条口子。
“没事吧。”
时初问受伤的裕康。
“太太不用担心,一条口子而已,很快就好了。”
时初抽了一张纸给裕康擦脸上冒出的血珠。
会议室乱了起来,不少人拉着激动的时灵。她现在就如同泼妇一般,张口大骂,跟刚才的恬静完全不一样。
时初冷漠的望着时灵,“这么激动做什么?就这么怕别人知道你妈做的事儿?”
“时初,我不许你瞎说。”
“我瞎说?”时初冷哼一声:“你们不都想知道我这百分之十七是从哪儿来的吗,是你们拥护的陈董事长给的。”
“时初,你闭嘴。”
时灵大喊,挣扎得更厉害了。
陈芳月默默按住时灵,她知道现在什么都晚了,要是让时灵再闹出点什么,以后只会影响到她的仕途。
事已至此,她们只能从长计议。
“妈,你……”
“让她说。”陈芳月伏身在时灵耳边说:“忍住。”
时灵泄气的甩开牵制住她的手,愤恨的站在一边不说话。
“时初,你把刚才的话说清楚,什么叫陈董事长给你的?”一个人皱着眉头问。
一旁的裕康给了答案:“她竞标的材料不同,没办法加工做成合作商想要的成品。为了你们不弹劾她。
你们的陈董事长私自动用了那一半的资产,去向一个材料商购买了材料,结果材料是次品,被质检员人拆穿,这件事就发生在上午,你们应该都知道吧。”
“陈董事长,他说的都是真的?”
陈芳月最大的支持者望着她,手里紧紧捏着那份文件,脸异常的难看。
“时初,你下得一手好棋,就等着我上钩是吧。你比你妈强,我小看了你。”
提起方芸,时初更加冷漠:“你没资格提我妈,陈芳月,我早就跟你说过了,我会把你所有从我妈手里抢走的东西都拿回来。”
陈芳月大笑:“好啊,好啊,有志气。”
时初不理他,侧目望着其他股东:“现在你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最开始拥护陈芳月的人都不吭声了,他们低着头,显然被陈芳月他们起得不轻。
已经有动摇迹象的人也彻底倒戈了,还有人主动叫时初为董事长。
时初在想心里冷笑,他们还真会风吹两边倒,刚才还义正言辞的支持陈芳月,这会儿见事不对就变了脸。
这场会议以陈芳月的落败结束,回到办公室,时初捂着自己的额头,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时间就这么不知不觉的过去,时初这一坐就是一下午,外面天都黑了,云城的夜生活悄然降临。
傅言深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公司,他推门进来,察觉到时初气氛不对:“怎么了,不高兴吗?”
他是指得到董事长的位置。
毕竟耗费了这么大精力,不就为了这一刻吗。
时初睁开眼睛,眼睛亮了一下,随即又泯灭了。
“你怎么来了?”
“都晚上七点过了,我给你打了电话,发了消息你都没回。”
时初愣了一秒,下意识往窗外看去。
“原来都这么晚了。”
她好似才反应过来似的,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声音略带疲惫,时初刚起身就被傅言深按了下去。
傅言深伏身,手撑着桌子看她。
一向高冷人设的傅言深竟然如此疑惑的表情,时初一扫阴翳,忍不住笑了:“你别逗我,我很认真的。”
傅言深坐直身体,恢复一本正经。
“那为什么不高兴,沉着个脸?”
时初垂目掰扯着手指,“我没有不高兴,言深,我跟您说实话,真正当上这个董事长,其实我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兴。”
“是不是,还有点失落?”
时初点头:“你怎么知道?”
傅言深揽着时初的肩膀说:“以前我也有这样的感觉,失去目标,突然落空。慢慢调节就好了,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去做。”
他拍拍时初的肩膀。
时初回了他一个笑容:“嗯,你说得对。”
傅言深解除了她心里的纠结,时初如释重负,觉得轻松了不少,她起身说:“回去吧,我想好好的睡一觉,明天起来再应对公司的事情。”
能看到时初想通,傅言深心里是高兴的。他拿起时初的羽绒服,出门的时候就帮她穿上。
车上,时初望着驶过的一排排路灯,上面挂着不少红色,不禁感叹道:“不知不觉都一年了,应该快圣诞节了吧,我好久没有看到奶奶了。”
“想奶奶了?”
“嗯,我们什么时候找个时间去看看她吧。”
“你定时间。”
回去的路上,时初有一腔每一调的跟傅言深说着话,困意袭来,她打了个哈欠,闭着眼睛休憩的一会儿。
醒来时,他们已经到别墅门口。
“到了?”
她打开安全带,说话带着鼻音,听着挺可爱的。
傅言深将包包递给她:“看路,别滑倒了。”
话音刚落,时初就滑了一下,幸好她稳住了身体,为了掩饰尴尬,她哈哈大笑,反观傅言深,他阴沉着脸。
“你快去停车吧,我先进去了。”
她带着很可爱的手套,笑眯眯的催促他,然后转身留给傅言深一个背影。
吃了饭,时初在放映室和傅言深看了一个电影就上楼上楼睡觉了,因为前后两天时初不用去公司处理事宜,有张晨在忙。
所以昨天晚上跟傅言深折腾到很晚才休息,等时初醒的时候是已经是十二点多。
她不是自然醒,也不是被饿醒,而是被一阵恼人的铃声给吵醒的。
时初半眯着眼睛,皙白的手臂暴露在空气中,她摸到手机就缩了回来,迷糊的接通电话:“喂,谁啊?”
“时初姐,谢天谢地你终于接电话了,出事了,出事了。”
雯雯这一声‘出事了’把时初的咳嗽全给震散了,她猛地起身,身上暧昧的痕迹一览无遗。
“什么出事了?”
“你快看最新的新闻。”
时初点开平板正好看到直播的内容,可不就是陈芳月在哭诉自己‘不平等的遭遇’吗?
说什么自己被时家人排挤,更可笑的是,她居然抱着时嘉诚面对记者。
她的哭声混合着小孩儿的哭声,现场异常的热闹
时初黑了脸,用阴沉的目光盯着屏幕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