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初没理他们,他们刚要进去就被医生给拦住。
“不好医生,请问这位是?”
医生看着跟在后面的王教授。
王教授推了推眼镜,笑着说:“我是傅先生和傅太太的司机。”
那医生也是老手,隐隐的能闻到他身上有一股药味,担心是同行,所以比较留意。
陈芳月看向医生,两人视线交流的时候,王教授故意露出自己都上的手背。
时初则说:“怎么,不能进去,还是你心里有鬼啊?”
“时小姐,你误会了,我们也是为了病人好,人太多对空气不好,而且这位先生手还受了伤。”
王教授道:“这个你放心,在医院住了几天,已经好了,不然我也不能给他们开车不是。不过你也是为了病人,那我就不进去了吧。”
他以退为进,时初故作不满,蹙眉说:“真是好笑,我非要让他进去呢?”
陈芳月看向那个医生。
医生对陈芳月做了个放心的眼神。
“既然这样,那就进去吧,只是你们不要待的时间太长。”
陈芳月不放心,侧目对时灵说:“你也知道你爸爸的病情,待会儿跟你姐姐说说吧,我跟医生商量一下治疗的方案。”
时灵受到她的眼神,嗯了一声,迈步来到时初身边,怪腔怪调的说:“走吧。”
时初没理她,推门而入,里面的确要比外面暖和一些。
这边,医生推着陈芳月走到一个没什么人的地方。
“他们看不出什么吧?”
陈芳月问。
那医生暧昧的按着陈芳月的肩膀,他笑着说:“放心吧,看不出来的,吃了那个药,假如不化验,他们看不出什么,而且这几天给他用了那么多药,哪儿能轻易被查出来。”
陈芳月将他的手拿开,还是担心:“时明忠不会醒吧。”
那医生十分肯定的说:“只要那个药一直吃,我保准他醒不过来,就算能醒,他这里也不行。”
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又从新攀上陈芳月的肩膀,手在她身上误作非为。
“我做事你放心。”医生吻了吻陈芳月的耳郭,笑的猥琐:“你还是跟以前一样,那么招人喜欢,什么时候我们再……”
陈芳月把他的手从衣服里拿出来,瞪了他一眼说:“郭毅,你别得寸进尺,别忘了,你可是有老婆的人。”
医生闻了闻自己的手,笑着说:“你还不明白吗,我爱的始终是你,只要你想,我马上跟她离婚。”
他贴在陈芳月耳边轻声说:“芳月,等时明忠那个老东西死了,我们就在一起好不好。”
陈芳月并不抗拒这个医生,反而有点享受的意思,她说:“等死了再说吧。”
这边,进入病房的时初望着这个昏迷不醒的人,折腾了几天,他脸颊消瘦,没什么血色。
手上挂着吊瓶,青色的胡茬已经如春笋般冒了出来,跟以前看到的时父就是两个样。
时初对时父虽然不满,看到他这样,心里还是有点难受的。
“别假惺惺的,谁看不出来你心里其实挺高兴。”时灵忍不住讽刺出声。
刚起来的哀伤顷刻消散,时初扭头看着时灵,那眼神十分吓人。
“你看着我做什么,我说的是实话。”她撇过脸,冷哼一声。
“你跟我出来,我有事要问你。”时初一把抓住时灵的手往外拉。
时灵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拉出来了,她眉头紧锁,一把甩开时初的手,揉揉发疼的手腕不满道:“时初,你疯了吧你,谁让你碰我的。”
时初冷眼看她,冷冷的问:“父亲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有,为什么你们要把他带到这里来。”
在询问的同事,屋里的王教授从包里拿出医用品,麻利的给时父抽血和检查身体。
傅言深则站在有监控的地方,利用他的身高优势,将那边挡得严严实实。
反正从监控里看不出什么东西。
“怎么回事,你刚才没听到吗,都说了是突发突发心肌梗塞。还有,郭叔叔是爸爸的私人医生,他对爸爸的病情最了解,说了要静养,不然来这里做什么?”
“那为什么选择这里,云城那么多好的医院不去,非要在这里治疗,该不是有什么问题吧?”时初用疑惑的目光去看时灵。
她没敢看时初的眼神,因为太犀利了,时灵怕被看出什么,所以故意用一种盛气凌人的姿态说:“这里也有先进的医疗设备,也有主流的医生,而且,我刚才都跟你说了父亲需要静养,静养你懂不懂?”
时灵冷哼一声,开始数落时初:“时初,我请你注意你的言辞,怎么听你说话这么难听呢,搞得好像是我把爸爸弄成这样似的。”
“是不是故意的你们心里最清楚。”
时灵被堵得一口气没上来,她眉头紧锁:“你什么意思?”
眼瞧着时灵好像要干架,那医生就推着陈芳月过来了,她大声道:“灵儿,你在干什么?”
时灵这才收起暴露的戾气。
屋里听到声音的两人打开门,就站在时初旁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时初下意识去看傅言深,傅言深没说话,暗地里给了一个OK的手势。
她松了口气,扭头对上陈芳月的目光。
“怎么回事,不是在看你爸爸吗?”
时灵噘嘴抱怨说:“还不是时初,她说爸爸之所以会这样,是我们弄出来的。”
她说得无比的委屈,眼泪疙瘩好像下一秒就要落下似的。
时初无语:“演完了吗?”
时初一句话将时灵的眼泪憋了回去,按照时灵的性子非要跟她吵一架,可陈芳月却在示意她不要冲动。
她只好忍了。
陈芳月把目光转移到时初身上,她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开口说:“时初,你对我们母女有偏见很正常,但是我想说,现在不是闹矛盾的时候,主要是你爸爸,你爸爸醒过来才是最重要的。”
时初没说话,一旁的郭毅附和道:“刚才我和陈女士商量过了,现在时总的身体状况不好,身体机能在慢慢衰弱,不太好治疗。”
他装得一本正经,手却不规矩的捏了捏陈芳月的后背。因为时灵在旁边挡着,别人看不着。
陈芳月不好发作,只能任由他揩油。
“那只能证明你无能,不是吗?”不接茬,直接把郭毅贬低了一顿。
郭毅倒是会忍,没说太多。
经过一番交涉,时初最终没有能带走时父,他们离开疗养院,马不停蹄的往医院赶。
可详细的化验结果要第二天才能知道,没办法,时初只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