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深等的就是这一句,他要是想让顾家覆灭,简直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轻松,为什么让顾家苟延残喘到现在。
无非是看重顾家仅剩下的一点人脉。
顾明伟看到傅言深神情微微的变化,知道这事儿有戏,赶紧说道:“傅总,我向你保证,不出三天,宋家一定主动找您合作。”
傅言深还是一脸冷漠,故意晾着顾明伟,一样。
顾明伟越来越紧张,等待傅言深的回答。
僵持着过了几分钟,傅言深终于开口。
“那我就等着看。”
顾明伟长出一口气,咧嘴笑道:“行,我这就去找人联系。”
他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带着如释重负的笑容。
“傅总,那我就先走了,您放心,我再也不让那个孽子踏入时家半步。”
傅言深慢慢关上车窗,冷峻的容颜被漆黑的玻璃挡住,透过车窗,他看到顾明伟坐上车子走了。
公司楼上,时初踩点来到设计部,许久没出现,她一来就成了焦点。
时灵早早就在她之前的工位上等她,看到时初过来,她脚步匆匆的过去,拉着时初的手就往自己的办公室走。
时灵的力道分钟,像是把怒气发泄到时初身上一样,时初皱着眉头,想把手抽回来。
到了办公室,时灵关上门,直接甩开了手,靠着桌子,冷眼看她。
时初揉揉泛红的手腕,看到桌上放着的数据,简直惨不忍睹。
“是你找我还是总监找我?”
“这次的销售业绩你应该看到了吧。”
时灵问她。
时初挑眉,表示看了。
“我要你想办法把业绩提起来,下周就要看到结果。”
时灵趾高气昂的命令道。
时初看到她这副神情,简直想笑。
“时经理怕是搞错了吧,我可不是营销部的人。”她停顿一秒,接着道:“再说了,董事长可是说得很清楚,停了我手里的所有工作。”
“这个有什么难的,我马上跟爸爸说,让他恢复你的……”
“停……时经理,我说了,我不是营销部的人,你让我提高公司的业绩,我拿什么提高?”
时灵看她磨磨唧唧,立马就恼了。
“这是你的问题,自己想办法,我告诉你,要是下个星期,我还看到NY的设计占据各大排行榜,我要你好看。”
时初不骄不躁,她坐在椅子上,仰头看着发火的人,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要是我没记错的话,时经理在上次的比赛可是得了第二名,比起能力,我远不如你,大家可都有目共睹,你把提高销量的任务交给一个连作品都拿不出的人,就不怕被别人笑话吗。”
此时时灵才意识到,时初跟她说那么多,就是在逗她玩儿。比赛的事情她比谁都清楚,那作品根本不是她设计的。
那天时初把作品拿给汪主管之后,时灵去过汪主管的办公室一趟,然后拍了照片,她是照搬照抄的。
这件事冉淼也知道,毕竟她也看过时初的作品,所以比赛结果出来过后,她还专门去找过她。
“姐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突然间,时灵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刚才的嚣张荡然无存,她又恢复到妹妹这个角色。
时初冷哼,拿她的手。
“我可不知道我妈妈给我生了一个妹妹。”
她丝毫不给面子。
时灵咬着牙,手捏得死死的,要不是她表面功夫做得好,就该龇牙咧嘴的骂人了。
“姐姐,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那个作品是冉淼给我的,我不知道那是你的参赛作品啊,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帮帮爸爸吧,你不知道,因为业绩下滑的厉害,爸爸头发都白了,人也憔悴了好多。”
不得不说时灵是个脸皮后的,都这样了还能忍。
时初扯扯嘴角,冷漠的眼神像极了傅言深。
“想让我回来,可以啊。”
时灵一笑,下一秒就被泼了一盆冷水。
“你去告诉父亲,那个作品是我的,而且我要你当着公司所以人的面,向我道歉。”
时灵脸上的假面龟裂,她皱着脸,大声道:“时初,你别给脸不要脸。”
她的声音穿过厚厚的玻璃,传到傅言深的耳朵里。
站在傅言深身侧的时父下意识去看傅言深的表情,心慌慌的。
他快步来到门口,推开门,制止了时灵接下来跟难听的话。
“爸爸,你看姐姐,我好心劝她回来,她居然要你亲自求她,她才回来。”
时灵余光睹见傅言深的身影,当即落下两行清泪,那叫一个梨花带雨啊。
“时初,你简直无法无天了你,还有没有把我当成你父亲。”
时初早就习惯了他的指着,不痛不痒的站着,看时灵表演。
她的态度让时父更加恼火,他怒视时初,刚要说话,傅言深就将时初搂进怀里。
“不知道时总为什么要责骂时初,她怎么了?”
时灵看到傅言深护着时初,眼里不由得更加恨时初。
“言深哥,姐姐她……”
这样的话时初实在不想听。
“时灵,这样的把戏你真是百试不爽,演够了吗?”时初从傅言深怀里出来,她定定的看着时父,淡漠道:“父亲,你可曾给过我说话的机会,每次都是这样,你只听时灵说,你问过我吗?”
不知道是不是有傅言深在的缘故,时初将心里憋了许久的话说出来。
时灵泪眼婆娑的看着她,哽咽的说:“姐姐,你别这样说爸爸,我向你道歉,对不起。”
时父看到时灵哭成这样,心里软的一塌糊涂,他睨了时初一眼,觉得时初是越来越不懂事,对她也更加失望。
傅言深蹙眉。
“爸爸,你别怪姐姐,上次比赛姐姐浪费了一个名额,底下不少人在议论,我这次叫姐姐回来,是想给她一个机会,让她拿出实力,堵住他们的嘴,可能是姐姐误会我的意思了。”
时初冷笑,她那张巧舌如簧的嘴也是厉害,能把黑的说成白的,把死的说成活的。
“听到了吗,还不跟妹妹道歉。”
时父冲时初说着。
时初刚要说话,傅言深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开口。
“既然时小姐这么为时初着想,不如你们做弄个比赛,都参与比赛,到时候自然能堵住别人的嘴,你觉得呢,时总?”
“这……”时父想了想:“还是傅总想得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