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谢谢姜小姐的好意。”
此话一出,其余两个人愣住了,只有老先生始终含笑,对时初的回答颇为满意。
于他而言,时初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设计的作品很有灵气,要是加入YN,设计迟早会被商业化,那是真的可惜咯。
时初缓缓放下手中的合同,微微抬眸,面带微笑的望着姜澜笙已经恢复正常的脸。
她还未开口,泊松先皱起眉头。
“时初,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你为什么要拒绝?”
进入NY,她会有更好的前途和机会,为什么要放弃?他不懂时初在想什么,别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她却毫不犹豫的拒绝。
“我有我的打算。”时初淡淡问道:“姜小姐,是否我不进入NY,我们就不能有合作了?”
姜澜笙又是一愣,摸不清时初想干什么。
“我倒是想听听看,时小姐与我之间还有什么合作。”
玩味的笑挂在脸上。
时初将带来的作品拿给他们,姜澜笙接过看了看,疑惑的把目光放回时初身上。
“时小姐这是何意?”
“这是我针对NY下个季度发布的珠宝设计图,我虽不打算当NY的设计师,但是我想跟你合作。这些设计,我想用NY的平台发布,当然,你要是同意,其余的我们再详细聊。”
时初说完,姜澜笙陷入沉思,老先生突然笑出声来。
“小丫头,你倒是个有胆识的,这样谈合作,你就不怕吃闭门羹?”
时初笑而不语,她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毕竟在老先生门下学习了几年,见识和自信自然比一般人高。
而且,与NY合作是她想了好久的,要是姜澜笙不同意,大不了自己做品牌,不过要想打出名气,时间会更久。
奈何她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不然也不会想到借助NY的品牌效应,达到自己的目的。
思考许久,姜澜笙终于有了别的动作,她直勾勾的盯着时初看了好几秒,才缓缓道:“这事我一个人做不了决定,要跟总部那边商量。”
时初挑眉,看来她们合作的几率过半了。
“没关系,我可以等。”
老先生看了看腕表,不知不觉已经两个小时,这会儿都该吃午饭了。
他提议,一起去吃个饭。因为他越发觉得时初这个小丫头有趣,所以想多跟她聊聊。
时初当然不会拒绝。
姜澜笙可能还有事情要处理,想要拒绝,可能是看到老师心情不错,不想拂了他的意,还是跟着去了。
吃饭的过程,时初接到傅言深的电话,问她在哪儿,她随口说了地方。
结果吃完饭出来就看到傅言深倚在车边,眼睛望着她的方向。
“你怎么来了?”
她带着笑意上前,动作亲昵。
姜澜笙和老爷子他们都认识傅言深,他们没想到时初跟傅言深有关系。
“介绍一下,这是我先生。”
傅言深被时初的称呼惊到,他表现出来,淡淡朝三人点头示意,没有说话。
“小子,好久没见了,你奶奶身体可好?”
老爷子问他傅老夫人的情况,可见他们关系应该是不错的。
“劳您问候,奶奶身体很好。”
傅言深对他还算恭敬,说话也不似那么硬气。
“身体好就行,等过段时间再去找她喝喝茶,听说她最近刚从大英寺回来,肯定带了不少好茶叶。”
老先生笑着看向时初,“小丫头,老头子先走了,莫忘了你说的话。”
时初点点头,目送他离开。
泊松是跟他一起的,自然也走了,在场就剩下姜澜笙在,时初发现,从傅言深出现到现在,她的目光就没离开过。
时初不大喜欢傅言深被别的女人盯着看,所以下意识往他前面挪了挪。
姜澜笙看到她的动作,不觉好笑。
“这就是你投资的原因吧。”
话是对傅言深说的。
“嗯。”傅言深毫不掩饰,回答得很直接。
姜澜笙轻笑出声,她说:“之前听说你结婚了,那时候我在国外,还以为是传闻,没想到是真的。”
傅言深没说话,对姜澜笙的态度说不上淡漠,就像陌生人一样。
“我还没来得及送你们结婚礼物。”姜澜笙自顾自的说着,目光转向时初,“刚才那个合作我会说服总部那边,就当是我送你们的礼物,我还有事,到时候再跟你详聊。”
说完,她最后看了傅言深一眼,迈着步子打开路旁一辆车坐了上去,走了。
时初还没回神,傅言深已经打开车门,拉了拉她的胳膊。
“该走了。”
他声音清冷,绕到另一边上车。
时初回到车上,不等她问起,傅言深就道:“之前公司跟NY有过合作,见过两次,并无交际。”
时初怔怔的看向他,露出一个笑。
“我相信你。”
傅言深的动作顿了一秒,发动车子往前开。
过了几秒,时初觉得有必要跟傅言深说一下刚才的事情,于是道:“姜小姐想让我去NY当设计师,但是被我拒绝了。”
傅言深安静听,没有打岔。
时初又说:“你说我是不是很傻啊,这么好的机会,别人想都想不来,我就这样放弃了。”
傅言深闷了几秒。
“你有自己的打算,没必要屈身在NY。”
“你……”时初惊讶于傅言深的回答,她不过试探性的一问,他居然能知道自己心里所想。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她调整姿势,手撑着下巴,眨巴着眼睛看他,突然傅言深太了解自己了,就好像会读心术一样,难道他也是……
“别这样看着我。”
傅言深侧目瞥了一眼又看向前方,淡淡道:“会让我分神。”
时初脸绯红,想到那天晚上,她撇过脸,假意咳嗽两声,缓解尴尬,不再看傅言深。
过了几分钟,时初才想起来问:“我们去哪儿啊?”
“你忘了答应奶奶什么了?”
“呃……”
她真给忘了。
过去的路上,时初买了些吃的过去,在庙里吃过斋饭,时初他们回去已经是晚上十点过。
时初困得要死,她打着哈欠,洗漱就去睡了,傅言深则去了书房,处理公司的事情。
她是不知道傅言深什么时候回来的,一觉睡到大天亮,放在床头的手机吵个不停。
时初眉头紧皱,闭眼摸索手机。
“喂!谁啊。”
“时初,是我。”
陈芳月的声音传出,时初瞌睡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坐身。